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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方。泽晞来不及走远,他急着想把从贝岗到这里一路上憋在心里的话倒给她听。

培凡点点头。她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正想听他把一切都说清楚了。

“我喜欢的那句话是说给你听的你给我的感觉是我从来没有体验过的我也相信我对你的感觉,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交往”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这个意思”培凡打断了他的话,她很清楚他的意思了,从他载她的那刻起她就渐渐明了他的心思了,直到后面愈加肯定这种不真实的假设,直到此刻假设成立“谢谢你的夸奖,不过我没你说的那么好,真的,希望你不要因为一时冲动”

“这不是一时冲动你可能不会相信”泽晞想告诉她自从遇见她后这些天他是怎么过的,可是他哽噎住了,他有些语不成声地说:“试着开始都不行吗一点机会都没有吗”他知道这绝不会是他最后一次努力。他锁住她的目光,等待她的回答。

她怔怔地看着他,他那对犹如透着皎洁月光般明亮的瞳孔像漩涡一样深深包围着她,然后一步一步靠近、吞噬。

“不我不知道,别问这个可以吗我们说些其他的吧。”培凡不敢再望着他那对与夜空下深不见底的湖水一样漆黑的眼睛,她怕一个不小心沉入湖底,再也醒不过来。泽晞不顾她躲闪的眼神依旧盯着她,一言不发,仿佛听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他誓不罢休。培凡对他微笑了起来,走到他的身后,看着灰蓝的夜空对他说:“没有可说的话,我先回去了,可以的话帮我转告我的两位舍友,谢谢教官了。”培凡说完便毫不犹豫地迈开步子向宿舍走去,身后泽晞特有的好闻气息越来越淡,直至消失殆尽。

泽晞完全没有想到培凡会是以这种方式来逃避他的问题的,不过他嘴角上扬轻笑起来,至少她也没有直接拒绝。“我不会放弃的,培凡,一定的。”他在心里对自己也是对她说,脸上好看的笑容也多了几分锐利的帅气。

他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2010925温暖和煦的阳光依旧每天按时报到,它白了云彩,蓝了晴空,绿了树木,照进窗台,亮了眼睛。秒针走过暂停在十二的分针并走向久留于六的时针不过刹那,闹铃音便像一把跳跃的弹珠汹涌地朝这间不大的宿舍的任一角落涌去,包括半睡半醒的她们的鼓膜。

仪琳亦瞳文书不约而同地像被传染似的一个接一个爬起了床,不一样的是亦瞳撅着嘴眯着双眼看了看在她眼中只有一条细缝大小的闹钟后又像石头一样倒在枕头上;文书姓感的双唇吧唧吧唧像嚼着泡泡糖一样清脆的响了几声之后又伸了伸懒腰才蛇一样的匍匐着爬到楼梯口;仪琳坐起来后抓了抓她那头散发着凌乱美的黄金发缕,一样撅着足够挂一串钥匙上去的嘴巴,精神恍惚的状态不过三秒,便清醒了过来爬向楼梯,下床的时候顺带抽掉了盖在亦瞳身上的被子。

闹铃加舍友们的动静也没将培凡从梦中世界带入现实世界。她半睁着眼睛,转动眼球看了看眼前的白墙、幸福地感受着从头顶灌进来的阳光,然后倦怠的神经使她又闭上了眼,回到黑暗。

那是真实的世界吗她的脑海里产生了疑问,如果是,为什么让人有种痛与乐并存的感觉呢。如果不是,为什么又那么明亮呢。

她的太阳穴有些刺痛了。

场里外,散落的穿着军服的学生像黑蓝相间的小蚂蚁一样,寻寻觅觅、跑跑停停、走走看看,晨曦下的他们全身上下无不散发着年轻的活力与朝气,唯有一只喀眼的小蚂蚁,像被压伤过似的步履满跚、无精打采、萎靡不振。

“再忍忍吧,我也是,饿得胃都快萎缩了”文书双手捂着胃,手肘碰了碰样子像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培凡,感同身受地说。

“文书,你说饭堂里有卖后悔药吃吗”培凡一双无神且“点缀”着黑眼圈的眼睛看着文书。

“你没事吧没睡醒还是饿晕了也没发烧呀。”文书一只手掌贴着自己的额头一只手背附在培凡的斜刘海上,像看着一只怪物或者异类一样问她。

“没事,随便问问啦,中午见”培凡勉强对她挤出一个笑容,然后向三排的集合点走去。单纯的文书如恍然大悟般回了句“呵呵,嗯”后也向一排跑去。

培凡只要一望到场上教官的身影,不管是她认识不认识的,总有种让她浮不出水面喘不过气的挣扎感觉。她极其害怕不受控制的视线一不小心擒住泽晞的身影但又渴望知道他的具体存在,好像只有那样她才能安心。“勇敢一次,开始好吗”她突然又看到泽晞迷雾一般的双眼,像吸血鬼一样正迷惑着她的视焦点脑神经,似烈曰下的细沙般温柔又富有磁姓的声音震颤着她的鼓膜,还有那氤氲的清香像烈酒一样灌醉了全部的她这些她脑海里突然闪现的场景连她自己也分不清楚是来自真实的昨夜还是虚幻的梦境。她讨厌这种感觉,非常非常讨厌,但同时却又无可救药深深地迷恋着。

第307章是这样的情况的

不管一颗小小的心经历了怎样波折的跳动,时间的脚步总是有条不紊循规蹈矩地从宇宙的一头走向另一个尽头,永不停留,永不回首。

夜幕还未降临,雏鸟仍等候着妈妈的归巢,月亮也才刚刚露出它与天色融为一体的半边脸,开阔的场上集中的“蚁群”已从一个帝国规模的队伍沦落为一个小村庄范围的阵脚。聚集在与天桥毗邻的场一角的十五连正是其中最为显眼的一撮。

当表盘上的三个指针走到与地心竖直的位置,他们在吴连长的带领下向一饭走去。一切都还正常得很,直到连长将他们领上一饭二楼,他们疑惑了奇怪了好奇了。

整连的人同时出现在饭堂里,这让饭堂里一些还未来得及下班的员工像卡机的画面一样愣在原地。

“大家随便坐啊。”吴连长朝大家喊了一声又叫了几个男生后便和宋教官以及孙教官如闪电般迅速地消失在昏暗的食堂一角了。

培凡当然是和她的舍友们坐在一块了。

正当坐在餐桌椅上茫然不知所措的学生开始叽叽喳喳议论纷纷的时候,被吴连长叫去的几个男生人手四瓶玻璃瓶装汽水浩浩荡荡地归来了,每个四人桌的桌面都摆上了汽水,橙的、绿的、黑的汽水源源不断地输入这片欢腾的区域。

这样的景观该是多么难得多么壮观,身穿一致服饰共饮一类汽水的和睦又团结的集体。

这该是这群学生军训以来喝得最幸福最畅快的时候了吧。吴连长望向他们每一个笑颜也开心地笑了起来,他举起瓶子与身边的宋智和孙权相互碰了一下。

“唉我们打一个赌要不要输了的就把这些混和的汽水给全喝了。怎么样”枕玄喝着汽水不经意瞥见离他们不远的培凡和她的舍友们后,灵光一闪,突然站起来对达诺还有另外两个三排的男生说。他们桌上是四瓶还剩半瓶的包含了三种口味的汽水。

“好啊,赌什么”达诺隔壁以及枕玄隔壁的两个男生齐声问到。

“嘿嘿,就是,赌达诺他要不到那桌任一女生的手机”枕玄“嘿嘿”笑了两声又看了看另外两个男生后转过头胜券在握地看着达诺说。他射向达诺的目光里写满的是“哈哈不敢吧等着喝绝味饮品吧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