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威信,声望,只要他一败,这些东西,都会消失不见
而失去这些东西,他就必须要靠着大量的时间,大量的精力慢慢的将他们追寻而回
而已经年老的浑南天,想要做到这种事情,已经是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自己失败
“停手,我们要和对方谈判”浑南天大喊道。
想要不撤退,想要不失败,想要在面对一个不可战胜的敌人,保存自己的威信,该怎么做
自然是谈判,停手,协议,打平
对于浑南天来说,和其他人谈判也许已经是一种失败。
但是,面对这种神人之时,即便是简简单单的谈判成功,对于他而言,都已经是一种胜利了。
毕竟,眼前所面对的,可不是一般人呀
旗手用力的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向着四周传达这一道道讯息。
而这些传令,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则无异于一种解脱。
一种,从死亡阴影之中脱出身来的解脱
稍稍松了一口气,遥勉道,“总算浑南天还有些理智,若是他不顾一切的想要和那人拼命,我们也许只有死路一条了。”
言罢,他的脸上,却是浮现出一道笑意,“这样也好,一次性少了两个麻烦,倒是省去了一番波折。”
浑南天此时,显然已经不可能胜利而回了。
而他不能胜利,自然不可能带着莫大的威势,直逼整个海域,将所有小岛收归麾下。
对于遥勉来说,能够在此役之中保住性命,回去之后不用担心浑南天的进攻,无异于一大喜事。
“不过,即便是谈判,有怎能保证,那个神人不会攻击我们呢”年轻的官员问道。
也许是刚刚被遥勉教训了,官员显然危机感多了许多。
只是,这个问题,换来的,却只不过是遥勉的轻轻一笑罢了。
“他攻击我们那又怎样”遥勉笑道,“对于他来说,在什么地方攻击,都可以灭了我们不是吗”
官员恍然大悟,也是,这个神人既然有着如此巨大的力量,那么不管他心中如何想的,只要他想要消灭自己,自然不是什么难事。
而如同一只蝼蚁的这一片舰队,难道还有什么有力的回应吗
没有
既然没有,那么,又何必去考虑这不可能之事
祁闲自然是不敢将他们视作蝼蚁的,正在抓紧时间,打坐聚气的他,也是丝毫没有资格自视甚高。
难道祁闲一开始的准备错了吗
不,当然没有错
对于祁闲来说,对付凡人,完全不需要将他们一举消灭。
只要雷霆一击,震住所有人,不就行了
感慨于力量悬殊之下,聪明的人类,自然会知道如何趋利避害。
而不再招惹祁闲,自然是一个绝妙的好办法。
所以,祁闲才能如此淡然的运行功法,吸收元气。
因为,他自信,此时只要对方的指挥者不是白痴,那么,他就不会盲目的在做攻击。
力量悬殊的双方,即便是弱者再如何增加攻击频率,也是没有用的。
因为,过度的无用攻击,对于弱者来说,不过是一种浪费力量的表现罢了。
身子翩翩然的一转,玉子矜慢慢的停下了身来,一脸笑容的看着天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在这两套武技之中,玉子矜第一次感受到了力量,专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借助任何妖虫,不夹带任何兵器。
这种力量,顷刻间,给玉子矜打开了一道新的大门,一道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这种力量,好想,好想要更多”
轻轻的捏了捏拳头,玉子矜疑惑的睁开双眼,道,“怎么这么热”
祁闲点燃那些弓箭之时,玉子矜依然沉浸在修炼之中。
此时,虽然弓箭早就燃烧干净,但是,那灼热的空气,却是没有这么容易降下温来。
感受着这般明显不正常的温度,玉子矜怎能不疑惑
看了看祁闲,玉子矜想到,“难道,他又做了什么”
“不用看我了,的确是我做的。”祁闲笑道。
即便是在修炼之中,祁闲的感知能力,也远远不是玉子矜这些凡人可以相比的。
因此,祁闲可以轻易的感觉到,玉子矜向着自己投来的那道视线。
“不过是稍稍表演一番罢了,没什么可惊讶的。”站起身来,祁闲笑道。
表演
玉子矜心想,“只是表演,就将这里弄得如此灼热,那么,若是你真的动手呢是不是要将这海洋烧干”
祁闲自然不知道玉子矜将自己想象的如此恐怖,慢慢的走到玉子矜身旁,祁闲问道,“现在,你告诉我,那些人在舞着的旗子,是什么意思”
“旗子”玉子矜疑惑的问道。
定睛一看,玉子矜顿时吓了一跳,原来,此时双方的距离,竟然已经越来越近,相隔不过数百里之远
这种距离,若是对方动手,岂不是死路一条
好在,仔细一看之后,玉子矜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不过,随即她心中的好奇,却是怎么也止不住了。
“你是怎么办到的”玉子矜疑惑的问道,“对方可是打出了谈和的旗子,你到底弄出了什么,才会让他们做出这般事来”
玉子矜怎么可能理解得了,眼前面对着的,可是数百艘的战舰呀
可是,祁闲竟然仅仅用了这短短的一小会儿,就将对方弄得服服帖帖,主动跑到这里来谈和了
“我不是说了吗一场表演而已,只不过是他们都被吓着了而已。”祁闲笑道。
的确,方才那番作为,在祁闲的眼中,和表演却是没有什么区别。
虽然耗费了一些元气,但是这种在不伤害双方的前提之下,做出的一番举动,最多也不过是防御而已。
而后的那场大火,则更是毫无疑问的表演。
而这场表演,自然是给对面的那些舰队来看的。目的,自然也是吓唬吓唬这些人。
让他们知道恐惧,让他们知道害怕,然后,一举攻破他们脆弱的心理,让他们再也兴不起战斗的念头
这便是祁闲的安排,只可惜,玉子矜完全不知道。
“既然你要瞒着,那便瞒着吧。”玉子矜狠狠的说道,“我也不指望你跟我全部讲出来”
愤愤的扭过头去,玉子矜也不理会祁闲,自行参悟那两套武技去了。
“即便是不告诉你”祁闲低声念到,“到时候,你不还是要帮我的忙吗”
“这场表演,可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够完成的呢”
而与此同时,对面的舰队之上,一群人也在低声的说着话。
这是一条靠近中间位置,不是那么起眼的海船之上。
士兵们四处的巡视这,甲板上,围着好几个人,凑在一块儿不知道交谈着什么。
若是匆匆一眼看上去,或许会认为这条船也没什么大不了。
但是,若是仔细一看,便会清楚的看出来,在这船上,充满了各种不合群的东西
由于能力的问题,这里的海船都是普普通通的渔船或者商船样式,并没有太过专业的战船模样。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