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头。狠狠得瞪了文宣一眼,李泰快步奔向正厅。
却听到文宣在身后小声的嘟囔:“又不是小人绑的孙老头,是陈柱干的。干吗冲我发火。”
“闭嘴。孙老头是你叫的吗你应该叫孙老。”
李泰呵斥着文宣,来到正厅。还没等进门,陈柱在门外迎向李泰,口中说道:“殿下,你要的人属下为您带回来了。”
“闭嘴。你跟我速来。”
李泰一把推开陈柱,快步进屋。
或许是已经到了王府,陈柱才放下心来。总之,李泰没有再孙思邈身上看见绳子,这才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就是魏王殿下吧。老夫孙思邈有理了。”
没等李泰开口,孙思邈先和李泰打着招呼。
李泰连忙回礼:“李泰见过孙老先生。”
李泰以极其客气的口吻问候着孙思邈。却惹来孙思邈轻蔑的一笑。颌下的银髯随着笑声乱颤。
“这怪我。”陈柱呆在李泰身边多年,不能在这个时候将陈柱当替罪羊,所以一边作揖,一边笑道:“孙老勿怪,这都怪小王没说明白。也是小王心急。吩咐他们的时候急切了一些,这才导致他们误会了。孙老莫怪。”
孙思邈捋着下颌的银须,侧头望向窗外,根本不和李泰搭言。
李泰讪笑了一声。凑到孙思邈的身前;赔笑道:“孙老,王已经找您老,找了一年多了,万分期待着和您见面,所以急切中出了差错,还望您看在小王这份期盼上,原谅小王。”
孙思邈回过头来瞥了李泰一眼,再次转过头去,冷哼一声:“殿下找我这个糟老头子。也就是让我帮忙治病吧。强权之下,老夫可不敢不低头,还请殿下将病人请出来吧,老夫早诊治之后也好早回家。
“不忙,不忙。”李泰一脸赔笑。说道:“孙老暂时还见不了这个病人,所以,还望孙老先在王府中休息几日。”
“什么。听到李泰的解释。孙思邈死死的盯着李泰,缓缓的说道:“殿下,你派人把老夫从蜀中一路急行押送到了长安,就是为了请丰夫做客吗患者早一日就医,就多一份希望。虽然殿下不是医者,但这个道理你也能懂吧。”
“我懂,我懂。”李泰连声应着,继续一脸的赔笑:“孙老莫生气,只是这个病患特殊,需要时间准备一下。”
孙思邈冷哼一声:“什么特殊病人,老夫看你就是在胡闹,若是再如此无礼,老夫就面见陛下,告你一状。”
若说是别人在李泰面前说这话或许是狂妄,但孙思邈说出来却是正常的。贞观元年。孙思邈就见过李世民,那是李世民听说孙思邈医术高超,想要聘他为太医。却被孙思邈婉言拒绝了。也不知道李世民为什么竟然放孙思邈安然离去。
所以,孙思邈说面见李世民,还真有可能办到。
即便是孙思邈这么说,李泰也不敢将他直接领到长孙皇后身前。不是信不过孙思邈的医术,更不是不相信他的人品。不过是后宫的规矩太多,长孙皇后更不是谁想见就能见的,甚至于李泰连长孙皇后得病都不能向孙思邈泄露。
见到李泰不肯明言患者是谁,孙思邈心中暗自思忖一下,虽然猜测不到是长孙皇后,但也清楚的知道是个身份显赫之人。李泰的欲语还休让他认定,这病非同小可,思忖过后,越发的不想趟这趟浑水。
“殿下,若是有病患,就快快请出来,若是没有,那老夫就要告辞了。老夫离家数年。也该回家看看了。”
孙思邈静静的等待李泰的答复,摆出一副抽身欲走的姿态。
李泰怎么能放孙思邈这样离开,连忙好生安慰。但见孙思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死活不肯留下,李泰心中冷笑一声,找个借口离开了大厅,让孙思邈稍等片刻。
李泰走出大厅,将陈柱召到眼前小声的嘱咐道:“陈柱,你派几个人守住孙思邈。好吃好喝的供着他,无论他干什么都可以,无论什么要求都答应他,但就是不能让他出府,给我看住了他。”
“明白。”陈柱低声应和着。
李泰闭着眼睛。心中叹道:“我母后的性命还要依靠你来救治,又怎么可能放你走呢。
安顿好孙思邈,李泰带着文宣快步走向后院,一路上文宣不停的嘟囔着:“这个孙老头真不识好歹,殿下降尊临卑的迁就他,偏偏他还不知趣,要我说,也别供养着他,给他点苦头吃,就明白事理了。”
“别愣嗦。”李泰停下了脚步,狠狠的瞪了文宣一眼:“孙老是德高望重,医术精深之人,岂是你能评价的换做是你。好好的四处行医,被人绑来,你会给绑你之人好脸色看”
白了文宣一眼。李泰自我安慰般的说道:“好了。别哆嗦了,或许过几天,孙老气消了。也就不会计较了。”
文宣不置可否的挑挑眉,亦步亦趋的跟在李泰身后。
两人各怀心事。穿过了几处长亭,一路上不断的有侍女对着二人行礼。
忽然间文宣抢前一步,来到了李泰身侧,低声说道:“殿下,小人发现点事情,这几天一直想和殿下说。”
李泰的心思还放在孙思邈身上,随口说道:“那就说啊。”
“殿下,不知道您还记得原来那个郑瑞翰吗”
“郑瑞翰那个河南府刺史他怎么了”
李泰怎么可能忘记郑瑞翰,严格来说,那是他第一个深入接触的地方官员。
文宣神秘兮兮的说道:“殿下小人在长安看到郑瑞翰了。”
“那又怎么了郑瑞翰是郑家之人,富贵之家,四处游玩,来到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