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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听到了那个电话,那娇柔的女声,那浓情蜜意的呼唤。她想起来了刚才的那个梦,梦里夏凌飞得意洋洋的对她说:“我自始至终喜欢的都只有她,现在她回来了,你该让位了。”

她没有看清梦中女子的脸,但敢肯定那是许倩。他一心一意惦记的人,最刻骨铭心的爱。那是他将她压在身下,口口声声念着的人;那是他醉酒后提出离婚要娶的人;那是藏在他的心底不可搬动的石块

她的脑海中冒出一张脸,在潘文刚的婚礼上见过的那个许小姐。冲到书房,她记得有本书里夹着许倩的照片,寻着记忆的轮廓,她选定几本慢慢翻查着。

没有,还是没有。她把书从前翻到后,从后翻到前,还是没有找到照片。她不死心,把柜子上上下下三层的书找了个遍,没有发现蛛丝马迹。都好几年了,她不敢触摸这块伤口,也许他转移了阵地。

直觉告诉她,婚礼上的许小姐与夏凌飞关系非同小可,又和许倩同姓。只是,若真是许倩,他该欣喜若狂才对,怎么争锋相对,得理不饶人。

脑海里始终盘旋着“让位”,真的是她霸占了许倩的位置吗,她真的棒打了鸳鸯吗脑子里乱成一锅粥,胃里隐隐发疼。晚饭她浅尝辄止,吃了几口就放下了。

从抽屉里拿出胃药,就着冰冷的壶水吞咽下去。她不能再多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等他回来了,问个清楚就是了。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即使梦境变成现实,他也得对她有所交待。

吞了两颗安眠药,脱掉衣服,躺在床上,盖好被子,闭上眼睛,排除杂乱的思绪,静静等待入眠。药效发生得很快,意识被吞没前,她迷迷糊糊的想着:本以为会睡不着,没想到一沾床,睡意就袭来了。

夏凌飞陪许倩吃完蛋糕,已经深夜一点多了,他道了句“晚安”,匆匆离开了。11月份的雨,就像春雨那般缠绵悱恻,细细的,长久的下着。

一出门,寒风直往他扑过来,拂过他的脸颊、脖子、手指,冷得一阵颤抖。背心里薄薄的冷汗,遇风,更加肆无忌惮的侵袭全身,阴冷阴冷的,还没下雪,他却感到风雪交加的酷寒。

冷冷的冰雨拍打在温热的脸上,他一激灵,神思重回大脑。周围灯光昏暗了些许,不远处的居民楼里,一团漆黑,像只巨大的怪兽,等待吞噬黑暗。夜深人静,偶尔有一两声狗吠声,在死寂的深夜里格外突兀。

他找到自己的爱车,慢慢的打火,慢慢的踩下离合,慢慢的挂档,慢慢的松离合,慢慢的启动。黑夜缓慢了城市高速运转的节奏,时间也随之凝固了。

在许倩家里,他着急离开,心里惦记着那人。出来了,却不着急回家,那个温暖温馨的有着她的地方。若是一般的生日聚会,他能坦白,直言面对,可只有两人,且对方还是前女友,地点在家里,这样一个充满想象充满暧昧的地方。

该如何解释呢

他不想林涵雨胡思乱想,她那笨笨的小脑袋瓜子,对许多事情的敏感度很低。如果他稍稍掩饰,也许她就察觉不到异常。况且,他也没做任何出轨的事情,仅是把一个喝醉的同事送回家,再给她买了一块蛋糕。

、坦白

他不想林涵雨胡思乱想,她那笨笨的小脑袋瓜子,对许多事情的敏感度很低。如果他稍稍掩饰,也许她就察觉不到异常。况且,他也没做任何出轨的事情,仅是把一个喝醉的同事送回家,再给她买了一块蛋糕。

夏凌飞裹着一身寒气回到家,客厅里的灯还亮着,汤勺乖乖的待在笼子里,锅铲趴在沙发上呼呼大睡。环视一周,没有她的身影,想必是睡了吧,都凌晨两点了。

心里微微失落,又感到庆幸。如果她没睡,等候着他,他肯定会心疼。如果她追问事情的缘由,他会木呐,不如这样,安安静静的好。

轻手轻脚进了卧室,轻车熟路的摸到睡衣,去浴室洗净一身污浊。在雨中淋了那么久,身上湿透了,冷冰冰的,他需要热水缓解僵硬的身子。

林涵雨在他推门进入的那刻,就醒了,本来睡得不熟,客厅里的灯光射进来,就彻底睡不着了。她听见窸窸窣窣翻箱倒柜的声音,动作很轻,可在寂静的深夜里,声音就像经过麦克风,被成倍扩大了。

浴室里一会儿传来了水声,他在洗澡。这么冷的天,在热水里泡泡,能驱逐寒气。她侧过身子,面对窗户,视线里一片黑暗。竖起耳朵,倾听水流声。

夏凌飞在热水里泡了很久,身体才渐渐恢复了温度。他慢条斯理的穿上睡衣,关掉浴室和客厅的灯,蹑手蹑脚的摸索到床边,轻掀开被子,缓缓躺上去。被子里很暖和,温暖着凉手凉脚。他身上还带着湿气,也不想惊动她,远远地睡在床边。

林涵雨闭着眼睛,她听见他进来了,知晓他睡下了。可距离她很远,有多久了,她都是在他怀里安睡的,骤然相隔的距离,让她很不适应。假装翻了个身,滚到他身边,手搁在他的肚子上,头枕着他的手臂,酝酿睡意。

夏凌飞的身子微微一僵,她翻身过来时,他有一种错觉她一直都是醒着的。良久,她只是紧挨着他,呼吸均匀的睡着,并无一丝异样。极速跳动的心,慢慢平缓下来,睡意袭来,神识消散。

这一觉林涵雨睡得比较沉,临近凌晨两点才睡的,浓浓的睡意在闹钟响了两遍后,还固执地霸占着她的大脑,睁开眼睛被刺眼的光芒灼伤,她紧忙闭上眼睛,大脑里传来一句话:“再睡五分钟。”

再次醒来,已是许久之后了,手机很委屈地被抛在床头柜上,她微眯着眼,探索手机,“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她立马惊醒,从地上捞起可怜的手机。还好,没摔坏。可是屏幕上的时间,让她目瞪口呆。

已经八点半了,她九点上班,还有半个小时。夏凌飞还睡着,她伸手推了推他,趴在他耳朵上,大喊:“懒虫,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要上班了。”

夏凌飞反应很灵敏,像个不倒翁,翻身坐起。揉揉沉重的眼皮,哑声问道:“几点了”

“八点半了,快起快起。我上班要迟到了,就不准备早餐了,你出去吃吧。”林涵雨抓起衣服就往身上套,穿好后发现脖子被勒紧,原来穿反了。真是越着急越会出错。

“不要急,我送你过去。”夏凌飞镇定自若的说。

许是他这句话起到了安定的作用,林涵雨反而不慌乱了。也许她还是会迟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