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不管众人如何,一派全是成全主帅的大义凛然,转身对着身后的众将说道:
“大家同在这西北守卫国土家乡,为九尺儿郎,少不得的就是一个敬上和下,忠君报国兵熊熊一窝,可若是身为兵将的我们只靠着自己将军的本事,便是有点虚名又如何
若我们都能各个扬威为大帅定西北,又如何不各个是好汉,各个都气染九州,血护万里山河若众位心中还有一丝为大安安宁保驾护航的激情,就该让主帅心安,让我三军主帅也罢,副帅也罢,帐下兵卒人人有其责,户户满员,号令出,便能横踏荒蛮
俺不懂别的,可俺师傅还说了,英雄是什么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又为何不过就是做一个堂堂正正的血性男儿”
这话说的群起激动,便是凛冽的寒风也不能降下了血脉中的热浪。一个个原本还因主帅一席话想要为自身功名欢喜打算的众将士皆是愣在了当场,似乎连西北的天空都在震荡轰鸣。
血性男儿凡在这西北过活的人又有多少人不仰慕这等豪情气染九州,血护万里山河,建功立业出人头地又为何
那经过内力哄抬的言语,字字如洪钟过,震颤的人气血喷张。即便是那高台上始终不曾变色的玉面郎君也是一窒。
白皙的手掌亦不自觉地握成了拳,那些,都是他渴望却不可即的。
从无意中知道那天大的秘密以后,他就告诉自己,不要有梦想,不要有血性,更不要想着为这万里江山做什么,只需要安静的待着就好,只要安静的活着就好,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能活着。
可他也是男儿,堂堂的七尺男儿,他也有男儿都有的豪情
“主帅,我愿与倪少将同入副帅帐下,安主帅之心,为西北早定肝脑涂地”
“主帅,我也愿与倪少将入副帅帐下,与副帅共安西北”
“主帅,我亦然”
眼见着三四个拔头的小将已经纷纷出列,偏让众人始料未及的却是,口中所选竟然皆是那高台之上,星目如灼灼火焰的年轻副帅
闻听此言的郑邱要如何说之前出他口的所有言语他并未糊涂的忘掉,再则,那各个说着为他分忧而入副帅军帐的少年儿郎们他又该以什么理由阻止
一双眼睛只直直盯着那改变一切局势瘦小却蕴藏巨大力量的少年,他看错了,还是那少年当真一腔心思都是为他这个主帅
以己之力扬百千人气质,这样的少年岂止将才能抵挡那该是帅才也不为过偏就这样的一个难得人才,选的又不是他心中恼怒如何言说
他心情如此,而狄少洛此时却只觉得畅快,那是他从未感受过的血脉喷张,心跳似乎都带着无休止的力量,气吞山河也不过这般,他是将,他是可以站在沙场上,为保家护国而浴血奋战的铮铮铁骨儿郎。
他想,他是想,发自肺腑的想,只这想在澎湃结束的时候,又烧灼的他呼吸都只能隐忍。那灵猫又怎知,这一护念,满怀的心思又将带来怎样的风浪
、谁能料
西北萨宁,新来的副将,因一个力战先锋将军而不落下手的新英雄得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小军团,原本预料的结果超出了一切有预谋的人,那人不但未在三军面前丢人,竟然还得了难得将才一个。
西北驻军的百千帐篷内似乎在一夜之间都只谈论着一个话题,一个看着瘦弱如女儿家的少年儿郎,还有那少年儿郎所选择的副帅,一个被高手说成是高手的白面小生。
若说寂静之处,怕找遍四周也唯有一个地方了。
副帅军帐内:
虽简单却也不失素雅的军帐,彰显着与自己主人相辅相成的淡然出尘与严谨。然而此时这间军帐的主人却目光不离的望着立在帐内的一个精巧少年,很明显,这样的观望并不是刚刚开始。
灵猫要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见鬼处境
自打被叫到军帐内,那坐上的男子就一句话也没说,只拿那一双太过黑亮的眸子看着她,就差在她面皮上打个洞了。
他丫是什么意思再怎么说她也算是帮上忙的那个吧若不然,他还不知道要丢人到什么地步呢不说谢谢就算了,现在是如何
越想越觉得自己占理的猫瞬间腰杆子也硬朗了起来,本还在疑惑那少年因何忽然变了面色与气韵的狄少洛不曾想,他还没开口,她到先开口了。
“喂一直盯着又不说话,你什么意思我是欠你钱了还是没见过我”
话音绕梁,直接震的良竟眼都直了,这什么情况刚见面就恢复原始模样了不成
“我只是好奇,兄台怎么每次都可以创造出那么多的惊喜,怎么也到了萨宁了”这话说的温婉有礼,就是说出的话会让猫情不自禁的反抗罢了:
“萨宁又不是你家的,我想来就来了,还有能拦着我的地方吗”
说这话的时候,猫并没想到,话音才落,那坐上的人,眼波之中竟然流转了一丝她曾经的曾经在桃花树上第一次遇到那人之时所见的凄婉,哀凉
桃花灼灼迎风而落,也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
狄少洛扬眉,他却是不知该如何,音调中不免多了一丝歉疚
“对不住,琉城你终是不能待了”
这一声并没有多大,但灵猫却觉得心中一震,也瞬息明白了他那眼中的颜色为何,几乎是身体的一种本能,吼道:
“你丫什么理解能力,琉城我不能待了喂,你觉得我是那种任人宰割的人吗你当我灵猫是什么人向来都只有我折腾人,还真没有几个能奈何我的,想去哪也没几个能拦着。
你忌讳的人在本猫这里他什么都不是,高兴了,照样到他的寝宫中下点药,照样能跑到王府中偷点东西,即便是本猫我走了,琉城也得震颤三分你那歉疚的小脸色,在猫我这还是收了吧,看着怪瘆的慌的。”
又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可叹,这还就是她灵猫的本色别人许是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可那狄少洛却是不傻,在闻听此言以后,整个脸色都不好了:“你又何须再淌这水难不成我让小厮找你没说清楚吗”
“你看,又激动,你那小厮当然说了,可我又不是你的小厮,听不听做不做那便是我的自由了不是。淡定淡定,事儿干的漂亮着呢,你也别只瞪着我,主意是风长陵出的,有本事你找她去。不过,现在琉城有两条小龙在掐架,泼人家一身脏水总也要臭一臭自己吧”
“你这样”
“大少爷啊,干了什么那是我的自由,你这一直是闹哪样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