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哪想到他竟然这么不禁打,眼瞅着他倒下去,只能慌忙将其扛起来,觉着还有气就直奔能救命的方向而去。只可叹自己全然是一个不懂医理的水货。
好容易拖着一个比自己大了几号的男人到了自己的目的地济周堂,人家店铺的主人却根本没开张。
她不知道的是,此间主人也在忙,忙着害人。
装饰素净弥漫着药草清香的暖阁,风长陵将手中金针渡进盘膝坐于榻上的男子穴道之内,动作优雅而娴熟,直至最后一根也刺进了男子体内,才停了手。
“向来都是人人求着被救,你到是滑天下之大稽,反其道而行,吃了我那千金难求的断续丹,竟然还让我帮着排除药效。也不瞧瞧自己这是什么身板”
许是也觉得说了也无用,只能继续手上动作。
“行了,你试着运行内力,但不要过急,记得,若有不适马上停止。”
若有识得此人的人见了,绝对会惊讶万分,那堂堂邪医小郎君竟然会对一个病人有这般关心,此人应是何人
因是背对而坐,并不见男子面容,只觉那露在衣外的脊背挺拔俊硕,肤色更是凝如脂玉,不是大户人家绝养不出这般形色。
那人闻言,屏息凝神,提气运转小周天。只是天意难测,便是风长陵本人也没想到,原本好好的房门竟然被人猛然一脚踢开了,接着便是一个身影慌忙而入。
这一切发生的都太过突然,根本不给风长陵阻止的机会,再看榻上那最该需要安静调息的人,这下可好。
“长陵,救命,快点救命啊”来人不是别人,正是熟门熟路来这从不把自己当外人的灵猫。
可这回那本应该继续和她跳脚的小男人却没有理会她,反而直接扶住了一个人,虽只是一眼,可她绝对敢确定那是一个男人一个光着半身的男人
闯祸她不知道,可冰清玉洁的猫第一时间转身闭眼,就差飞身就跑了,还有什么事情能比这样更让人尴尬
然那风长陵没工夫搭理她,伸手封住了气血已然大变的男人几处大穴,面有惊色:“少洛”
这一声下,猫也是一愣,这名字她是熟悉的,不知道多少个时候她都是咬牙切齿的在叫这称号,可那应该是在相府养伤的人怎么就跑这来了还光着身子坐在了人家风长陵的床榻上
别人不知道,她灵猫却是知道,那江湖有名的邪医小郎君其实和她是一个货色,双面的,外头是男人,里头那是货真价实的女娃娃
这光天化日的
几乎是本能的她华丽地转了身,这下看到的就是一个瞬间抬手便将自己衣服套在身上的背影,那乌黑如墨玉般的青丝,便是病着也只不过是平添更多惑乱人心因子的男人。
那桃花灼灼,迎面而落,第一时便又狠狠地撞上了她的心窝。
这男人竟然又动了她喜欢的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唉小剧场
偷了衣服飞身入自家屋子后的灵猫捏了小鱼洗好的苹果啃了起来
一双黑亮的眼眸尽是傲娇:“我就知道,才上传的小说点击指定不高。留言哼,我都不想那事儿”
、病周郎,梁上君
见人吐了血,风长陵也没心思管那散落而下的金针,开口慌忙道:“怎么样有没有事”
定了定神,那榻上男子抬首,在见到站在屋内的小少年之时,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如何言语,他能说他们之间真切有缘吗似乎不论哪里都能遇着,原本他还想着该如何答谢,上天却是难得记着作美。
“没事,托那兄台的福,憋着的气血吐出来畅快多了。”
这音声与气韵不是那桃花树上饮酒的男人还能是谁何须再验证
此时她灵猫是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最恼也不过就是今时今日入了这屋子,遇到那该死的男人。
狄少洛以帕清雅拭去唇角的血色,似乎并未看见灵猫的表情,只将目光落在了那瘫在椅子里的小鱼儿身上:“那人似乎受伤了。”这话是对着风长陵说的。
“你自己的事情都没管好,到总喜欢管别人的事情。”
闻听此话,狄少洛伸手整衣下榻而起,若不是那面色泛着不正常的苍白,俨然一派没事模样:“针扎的很到位,没问题了。”
说完投了带笑的眉眼给灵猫,竟然自己入了屏风后整理衣服去了,那轻车熟路,灵猫敢发誓,他绝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贱人。”她囫囵嘀咕。不高兴她还就是看着龌龊碍眼。
“猫,你的男人做什么行当的怎么伤得这般重新伤加旧伤的,这是闲自己命长”风长陵没注意灵猫言语,只是继续开口,虽未切脉却已经能下断言。
“这人之前应该也受过伤,伤了内腑与筋脉,还是连续受伤,可这人太不知死活总是强行动真气,而今又有一股外力在体内上蹿下跳,要不是平时还有些不错的修为,现在早该去找阎王了。一句话,杀比救容易。”
随意切了脉的风长陵一脸的事不关己。
可一听这话,灵猫便是之前心中五味,也不得不收了心神:“长陵,他之前是受过伤我知道,可已经好了啊如何就连续受伤了”
风长陵眯起了一对盈盈眼目,内中带着明显的探究,她可不曾忘记那涅猫有多不待见男人:“猫,他是你什么人还劳驾你亲自带到我这”
“我也想知道他是我什么人,就那么从天而降,吃我的住我的又害得我不能见死不救,他到底怎么样啊”
猫也急了,她是真心不知道那平时活生生的人怎么还带着伤,现在更谈及了生死来。
对于猫来说这也全是一串血泪,人家都捡钱,就她点背捡人,捡的还是个大男人。
月黑风高的看不清楚,等发现是个长相不俗的男人后,当时她就想剁了自己的猫爪子。
二话不说,抬腿就走,可真见死不救也不是她风格,好容易活了,那丫的竟然问她:我是谁
她当时就傻眼了,他谁她如何知道,这还是一个开始,一个连买东西都不知道要给钱的傻子就那样跟着她了,扔都扔不掉
在无数个喂做为称呼以后,她很负责任的想给人家正儿八经的取个名字,这一想就是半盏茶时间,最后一拍大腿,板上钉钉:“以后我就管你叫小鱼儿了,我是猫,你是鱼,就这么定了。”
她是当真没看见那个有了新名字的男人眉毛抖了多少下
“长陵,先不说这些,应该是能救吧”
没时间理会灵猫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