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和我们在斗法,倒不如说是漂漂亮亮的跟我们打了一场心理战。
而依据他的计划,他成功诱导我发狂之后,便在外头等待,坐收渔利。
他料定我发狂的时候,我这几个朋友没办法狠下心来杀掉我,肯定会以劝我或者是禁锢我行动为主。而他也知道,传承之人一旦陷入那种嗜血癫狂的状态,便会完全忘记自己是谁,任何人都停不下他们来。传承之人一旦出现这种状态,要么力战而死,要么等一段时间,等体内邪力散逸,便会自动恢复。
所以他非常有把握,我会把自己的朋友全部干掉。
到那个时候,他便可以出来清场了。
而他没有想到的一点是,一直在暗中调查傩教邪脉的所有动向的黑衣人真正的秦天展;以及柳问天,一直在暗中注视着这一切。
他们已经早早的来到了店里,而且和店里的唐英、罗平取得了联系。
唐英和罗平为了避开傩教死士的锋芒,暂时离开了俱乐部,而柳问天和黑衣人则转到了下水道的出口处,从外头破除了禁锢的阵术,悄悄闯了进去,救下了我和小安他们。
为了引傩教死士再次进入地下水道,黑衣人他们将计就计,秦天展等人离开之后,以皮障之术做出了几具尸体,又将尸体中的鲜血泼在了我身上,之后便撤出了下水道口。
秦天展等人率先回了俱乐部,为的是阻拦原路逃回去的傩教死士,而柳问天和黑衣人在另一边隐藏,就等傩教死士冒头后出手。
那傩教死士太过于自信自己的计划,大喜过望,真的以为计划得逞。加上本生我也被骗了,那种激动的情绪让傩教死士更加得意忘形,所以完全没有想到计划败露。
这个时候,黑衣人和柳问天便冲进了地下水道之中。布讨协扛。
说道这里,我当时也有点担心柳问天,傩教死士虽然中计,但毕竟也有些道行,柳问天和他单挑不知道是否会有危险。
而黑衣人却不说话,只是勾了勾嘴角。
我正有些着急,忽然,柳问天出现在了酒吧没扣,手里抓着个布兜子,快步来到酒吧中间,把布兜往地上一扔。
我看见,柳问天的身上全是鲜血,衣服被染红的大半,他咬着牙满脸不爽的说:“脏死了,真是脏死了,下次别让我在那个鬼地方跟人打,我受不了我要洗澡”
黑衣人则问道:“你怎么从大路回来,你这幅样子没人看见吗”
“放心。”柳问天说道,“这片地方已经快变成鬼城了,根本没有几个人。”
黑衣人这才点了点头,伸手指着地上的布兜,说:“东西都在里头了”
柳问天点了点头。
黑衣人打开布兜,里头是一块图腾木牌,几道符纸,还有一个小盒子。黑衣人把那个小盒子取出来,摆在我们面前,说道,“就是这个东西了,他们应该不止炼制了一颗,不过,能找到一颗已经不错了。”
、第二百五十一章混乱与平静
事实上,我大概能猜到那里头是什么东西,小盒子打开的刹那,我只问道一股臭气。我不由得退了几步,担心那种躁动的感觉再次随之而来。
灵胎丹。
青绿色的丹药,看着就像一团大型污垢,光是看看就觉得恶心了,也不知道那帮人怎么还能吞的下去。
甚至比我上次一不小心吞下去的那颗暗红色的蚂蝗蛊丹药还要恶心。这东西。就算是送我吞下去修炼我都不会用的。
想到这里,我却越发疑惑起来。
看来一直藏在我们屋子下头的。是一名傩教死士。
这家伙到底栖居了多久,他是怎么进来的,他怎么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在这房屋下头“打洞”的。再有,那里那么多死婴,绝对不是一天两天堆积的。另一方面,到底他们是利用了什么样的容器来制作这丹药。如果黑衣人说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用不上那一口棺材才对,那棺材充其量也不过就是和我母校宿舍楼下埋的棺材一模一样的作用,还不至于能支持那种古典邪术的施展。
更重要的是,洛乾坤死的那一刻。出现在地下室里的第四人是谁。就是那个傩教死士么,他有能力反利用洛乾坤的杀生棺么
我沉思着,也没听清黑衣人他们之间的对话。
而等我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把东西都收拾了起来,我就听见黑衣人低声说了一句:“他们到底在做什么,两种霸道的丹药都已经被炼制出来了,道行再高的人用了这两种丹药,都必死无疑,更别谈什么修炼了。他们到底是在干什么”
而这个时候,柳问天却说道:“不管他们有什么目的,按照我们原来的计划,集结力量一举歼灭一部分,这样他们无论有什么计划,都会被完全打乱。”
黑衣人沉默了很久,才慢慢点了点头,说:“先休息吧,你不去洗澡”
“早就想去了,你们这浴室干净吗”柳问天问小安道。
小安摊开手,说道:“以你的标准来说,估计这天底下也没几间干净的浴室了,你凑合着用吧。”
他们又说了一阵,唐英和罗平也从楼上走了下来,互相交换信息之后,确定大家都没什么事,一群人就各自散了,我坐回到沙发上,机械的脱了衣服,直接光了个膀子坐在那儿,我看了看身上,除了一点儿擦伤之外,真没有别的伤口,但是我仔细看了看小安他们,我却发现,苏颖一只手掉了起来,应该是脱臼了;秦天展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的;小安好像没什么事,但时不时的捂着自己一边肩膀,以我对她的了解,他的肩膀肯定受伤了,但是不愿意让我看到。
萧玉儿倒是没有看出来有什么问题来,不过她一向来是这样,永远不会让别人看见她狼狈的一面。
至于黑衣人,等他转过身准备上楼的时候,我才发现,他的手背一直在流血,应该也是肩膀或者手臂受了伤,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今天并没有和傩教死士交手,但是却受伤了,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也是被我伤的。
我不由得一阵阵的惊骇。
我害怕我自己。
我发狂的时候,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像完完全全被另一个人控制了身体一样。我很担心,如果再出现类似的状况,如果再被人利用,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还会伤到谁,不知道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还有人来救我。
我在原地坐了一会儿,小安走上前来,说:“啧啧,你干嘛,脱个光膀子秀肌肉诱惑谁呢”
我“呃”了一声,刚拿起衣服准备起身,她却一把抢过我手里的衣服来,说:“连裤子一起脱了吧,我拿去洗。”
我撇了撇嘴,说:“还是我自己洗吧。”布讨女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