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枪炮声一直萦绕在耳边没有断过,意识似乎来到了一片残酷的战场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分辨出这些讨人厌的巨响是长枪短炮这些有碍和谐社会建设的东西,而不是如普通人般把单纯的把它们当二踢脚,他只知道自己脑子里一片混沌,只想好好睡一觉清醒一下,但是这些讨厌的声音就是不让他如愿。
话说二踢脚是什么普通人为什么会把枪炮声当成二踢脚
枪炮声又是什么
想不起来了该死,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碎片是怎么回事总感觉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
啊啊不管了,越想越头疼,大概睡一觉就能想起来了吧
睡一觉睡一觉睡吧,睡吧,亲爱滴宝贝
额,这肉麻的旋律又是哪里来的啊啊,又来了,碎片一样的记忆,让我安生睡会儿不行么
“轰隆”一声巨响就在耳畔炸开,不断闪现的碎片记忆和所有睡意都被一扫而空,只留下了嗡鸣的耳朵。
“你们这帮王八蛋玩儿够了没有”被人以如此粗暴的方式搅了清梦,他瞬间勃然大怒,一挥拳头从冰凉的地板上弹了起来,“乒乒乓乓瞎折腾个锤子,当自己是城管大队拆迁办么这里他娘的是学校不是巴勒斯坦以色列要玩儿枪战游戏滚回自己家里玩儿去信不信老子分分钟打断你们的狗腿扔进风纪委员办公室里”
啊咧,学校是什么巴勒斯坦以色列又是哪里风纪委员办公室切,又是该死的碎片记忆
音响效果的制造者们似乎无暇顾及他的抗议,在他还纠结于时不时显灵却又毫无作用的碎片记忆之时,不知道哪里养成的野兽直觉便博捉到了十几道从身侧袭来的危险,久经考验的身体本能先于思考行动,右手如穿花蝴蝶一般在空气中高速移动了十几下,留下了让人眼花缭乱的残影,顺手也逮住了所有肉眼无法察觉的暗器。
筋脉虬结的练家子手掌一张,十几枚黄澄澄的金属锥形物体噼里啪啦的掉在了石砖上。
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喂,日向告诉我我是在做梦”远处灯火通明的巨大建筑物脚下,传来了一个抓狂的元气少女音,“那个家伙那个家伙居然用单手抓住了十几枚步枪子弹明明天使都做不到的我是在做梦吧我绝对是在做梦吧”
“就算你这样问我,我也”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语气听起来也相当崩坏。
他没有理会自己敏锐的听觉捕捉到的信息,而是从地上捡起了一枚温度犹在的黄色锥形体,看着上面清晰地螺旋膛线,连色立马就黑了:“7。62nota步枪弹卧槽你们这帮混蛋居然在学校里玩儿真家伙“
“还管什么真的假的啊赶紧过来,天使就在你旁边,很危险的”一开始的元气少女声音焦急的大吼道。
经过提醒,他才注意到身边有一股安静且毫无存在感的气息,因为没有任何危险性,所以被危险感知能力主动忽略了过去,现在想来,刚才那十几发子弹其实应该是射向这股气息的才对,他转过脸来,发现气息的主人是一个很那个词是什么来着记忆混乱的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来,那个形容词是“萌”,对,面前的女孩儿真的非常萌。
女孩儿是非常典型的幼儿体型,蹲在那里小小的一只,甚至明显是最小号的嫩黄色校服袖子都遮住了她半只小手,小脸上婴儿肥尚未完全褪去,圆乎乎肉嘟嘟的很想让人捏上一把,而且表情也是懵懵懂懂的,更是让萌力上蹿了四五十个百分点儿,如月光般皎洁的月白色长发扎了一个朴素的平马尾,金色的大眼睛中隐隐透出关切之意
白发金瞳
不知怎么的,他觉得这个搭配有一种记忆犹新的即视感,心里突然泛出一股“头疼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的纠结蛋疼,原本已经有些平息下去的破碎记忆再次搅动了起来,让他忍不住扶着脑袋,发出了一声痛苦的闷哼。
“很难受么”软软糯糯缺乏感情起伏的悦耳声线在耳畔响起,配套的还有一只在自己头上抚摸起来的小手。
“额,你是天使”不再纠结的他抓住了银发少女不足一握的纤细手臂,疑惑地问道。
“我不是天使。”虽然没什么感情波动,但银发少女回答得斩钉截铁,顺便歪着小脑袋卖了个萌。
看到这样纯天然无污染的纯洁表情,他感觉自己瞬间就被治愈了,头也不晕了蛋也不疼了浑身也有劲儿了,一口气轰爆五个星球不费劲儿,恨不能把这个吉祥物一样的萌系洋娃娃抱进怀里好好蹭上几下,不过直觉告诉他最好还是别这么做比较好,于是他略显艰难的压制住了心里的绅士冲动,接着问道:“不是天使,那你是什么”
“学生会长。”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无机质少女在说这四个字时,语气中隐隐有一丝自豪和荣誉感。
岂可修啊,这么萌的学生会长人家也想要一只,哪里有卖啊咧,为什么自己想要学生会长呢嘛,算了这不重要,你们这帮不识好歹的小混蛋,这种又萌又呆的吉祥物会长应该好好呵护才是居然还攻击她,太不知道珍惜了
常识破碎的他完全没想到一个会被枪械攒射的学生会长本身会不会有什么异常,此时他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
这一边,又软又呆的萌妹学生会长,孤身一人,毫无杀气,还有一个躺着中枪的无辜路人;
那一边,抄着真强实弹的不良学生,成群结队,杀气四溢,而且完全罔顾无辜人员的绳命;
到底哪一边才是危险,这不是一目了然的么他感觉心中有一股澎湃而躁动的气劲,直觉告诉他必须顺应心意立刻释放出来,只要释放出来就能得到超越一切的强大力量,否则自己可能一辈子都找不到这种力量了
“你叫什么名字”银发少女拉住了他的手。
“啊,我叫”被这个问题一打岔,他奋力的搜索起了自己残破的记忆,“白白贝贝”
“贝”
“贝吉特,我叫贝吉特”宛如福至心灵一般,他的脑海中划过了这个清晰的名字,他也毫不犹豫的告诉了懵懂的银发女孩儿,既然失忆也没有忘掉,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