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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说不出口于是我只是像米国外交官那样操着拙劣的辞令道:“菲菲,你是个好姑娘,但我已经结了婚,我不能”

安钰菲终于被我打败了,她凄然的闪了我一眼,然后扭转了身子,一步一步向公园外走去。我从排椅上站了起来,目送着她远去。

看着她渐行渐远,我的胸中涌起了一种无法遏制的冲动,我捏紧了双拳,起身大声叫道:“菲菲”

前面安钰菲的身子顿住了,我纵步狂奔到她的身前,双臂伸出,将她牢牢的搂在了怀里。安钰菲怔怔任由我抱了一会儿后,这妮子竟反手也搂住了我。我们两人在林荫道上长久的相拥着,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似乎我俩都不愿破坏掉这一刻的气氛。

此时月亮已经升上高空了,月光从树的枝叶间漏下来,打在身上,水一样的清凉。我也不知自己这般抱着安钰菲能有什么意义,我俩终将不能在一起甚至会分离,这一抱只不过是我最后一丝无望的挣扎罢了。而这种挣扎在此刻显得是那样的虚伪和徒劳。

正寻思着该如何放手,安钰菲却已先行松开了我,紧接着这妮子轻轻挣脱了我。我几乎是顺势松开了双臂,后退了一步,有些不安的把手塞进了裤兜。

“康凯。”安钰菲伸手掠了下头发,强笑道:“你能追上来抱我一下我已经很开心了,很多爱情片里的男主角都是这样对女主角的,呵呵,这是不是证明你多少也有点爱我呢”

她这话似乎向我表明了以后不会再奢求和我恋爱,只是想让我承认我也爱她。我凝视着她那张仍挂着泪痕的脸,坦白说,她简直是个人间尤物,尤其在这样的一个夜晚,那份美丽更是出奇的动人。我又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我生怕自己会忍不住再去抱她。

安钰菲见状怒道:“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低声的说:“不是你可怕,而是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安钰菲问。

“我怕我会忍不住再去抱你。”我说。一面说,一面又退了一步。

安钰菲“咯咯”笑道:“你这个胆小鬼”顿顿又说:“你的意思是说你很想抱我咯”

我不答,隔了许久,方才说道:“菲菲,我很感激你,我也很敬佩你,还有点害怕你”我十分精细的斟酌着语句,尽量用一种中性的词汇定义着我对她的感觉。

安钰菲黯然听着,见我始终没说出喜欢或是爱那种字眼,这小妮子又怒了:“你就没有过一点点喜欢我一点点点也没有”

我摇摇头。安钰菲气得一跺脚,想要转身走,又有点不甘心,她深呼吸了几下竟向前跨了两步,鼻尖几乎要碰到我的下巴。“死康凯”她大声道:“你这没良心的,老娘对你那么好,你就这样对我”

汗,我瞧着她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知道倘若不说几句好听的这丫非当场撕了我不可,当下赶忙说:“我是没有一点点喜欢你,而是很有一点喜欢你”

安钰菲闻言刷一下变了脸色,抬头凝视着我,似是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我不再隐匿自己对她的感情,一本正经的道:“我又不是石头,对着一个像你这么美的姑娘,怎么可能不动心”

安钰菲听了这话竟扑一下笑了出来,我赶紧又道:“不过爱情这个东西是讲先来后到的,最起码对我这个人来说,先来的就意味着一切。”

她叹了口气说:“这么说如果是我先遇见你的你就会爱上我”我道:“或许吧”

安钰菲不再说话,扭头便走,走出数步忽然转身冲我道:“康凯,你还欠我一件事知道不”

“什么事”我装傻充愣道。安钰菲说:“你少装你答应过我会给我舒服的一次的”我道:“刚才在排椅上我抱着你难道不舒服么”

“舒服你个头”安钰菲道:“我哭得眼都肿了你还舒服哼,我不管,本来今天我就是来找你讨债的,可是心情不好,脸也弄得一塌糊涂,那事就延期吧”

延期我心说,这种事恐怕没机会了。

安钰菲见我一副毫没兴致的表情,不由又来了气,开口道:“你对我的事难道不好奇么”

我问道:“什么事”安钰菲说:“比方说我为什么要以身犯险去挑拨张家父子还有,我是怎么成功的这些你都不好奇么”

我心说,谁不好奇谁他妈是孙子奶奶个腿的,照安钰菲所说,她并没失身,那么她到底是怎么玩弄的张家父子呢案发时她又为什么会在那间总统套房

正在脑中提问,安钰菲道:“你要是想知道这些秘密,那就别忘了你曾经答应过我的事”说到这里忽又莞尔一笑,道:“还是像上次那样,你站在这里看着我离开吧今晚的月儿明,应该比那天更浪漫。”言罢再次转身,一步一步的去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振奋人心的喜讯

我默然的盯着安钰菲渐行渐远的背影。黑暗中,她的那身红裙便如一抹难掩的亮彩。她在我的生命中也留下了一抹极亮极亮的色彩,我想就算我一辈子都不能和她在一起,但我对她的记忆也是永远不会消减的。

月,越发明亮了。夜风也渐渐大了起来。安钰菲的影子早已在我的眼前消失。我却依旧站在那里发着呆。我觉得心很空,真的很空。

我能成为安钰菲想像中的那个好男人吗我不知道,也许我会最终的因为肩上的那份责任成长起来吧。我迈步向前,一步一顿。风从迎面刮来,拂着我的脸。那里面似乎还残存着安钰菲的体香。

等我再回到医院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由于时间已晚,整个住院部的大楼都是静悄悄的。我孤单的走在楼道里,每一下落足都会发出一下单调沉闷的声响。那声响就像是敲在我心头一样,让我的心也是不能平静。

陈姝涵面无表情的躺上床榻上,仿佛一具蜡像。她的那头长发早已失去了光泽,如她的生命般正一点点的枯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