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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

钟仪看着自己的手,中指被纱布包裹了起来。

他呢喃道:“或许是近日不大顺心,弹琴也被道出了浮躁,看来,石夫子说得没有错。”钟仪扶额:“说起来,石夫子那边,唉”

看着中心人物都如此沮丧,桌上的菜肴都变得暗淡无华了。

三人围坐在一起,钟仪不忍拂了他们的好意,还是拿着筷子夹着菜往嘴里送。

傅三易道:“谁也不是一次都能成功的,下一次你准行”傅三易不知道从哪儿拎出一小坛子酒,道:“这可是我好不容易弄到手的,叫桃花酿不上头,还特别绵柔,你们试试”

尹子重二话没说,将酒碗递了过去。

傅三易倒了一杯,顿时,厢房里酒香四溢,更是一种甜甜的花香纠缠着甘醇的酒香,色泽清洌,香气萦绕在鼻间,十分诱人。

看着尹子重享受般地眯起了双眼,傅三易笑道:“如何这可是正宗的桃花酿”

尹子重点了点头:“好,很好。”

又一抬手,酒碗见了底。

钟仪好奇地看着傅三易,道:“这酒不醉人”

傅三易道:“也不一定,只是第二天起来不头疼,醉不醉人还是要看你酒量如何了。”

尹子重道:“钟仪,喝吧。”

钟仪看着尹子重递过来的酒碗,散发着清甜香气的酒倒映出了天花板上的灯火。

三个年轻人便都放开了自己,聊着各自的趣事,一开始钟仪还是一小口一小口地不敢多喝,之后,就是不管不顾地狂喝了起来。

尹子重见了,示意傅三易不要阻止。

傅三易似乎可以读懂尹子重的意思:他心里苦,让他放纵一次。

于是,尹子重没有敢多喝,生怕钟仪会喝多了闹事,譬如已经开始倒背着古文的傅三易,瞧他那双眼迷蒙的模样,知道也是差不多了。

尹子重认命地站在西荷居楼下,看着左边这个走路像鸭子的傅三易,便觉得头疼。

他身上还背着钟仪,手里却拎着那坛子桃花酿。

好酒,自当是不能浪费。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听完了傅三易的古文,傅三易心满意足地拍拍尹子重的肩膀:“好哥们。”

又伸出手摸了摸从房里面跑出来的花田,他的酒气有些重,花田却嗅到了桃花的甜味,也甩甩尾巴,哼着猫唱的调子,摇摇晃晃地随着傅三易进门了。

尹子重将钟仪放到了床上,看着他双颊微红,眼神迷茫的模样,便知道他还没有清醒,去打了水来给他稍微擦拭了一番。

花田从傅三易的房间里出来,自己蹲在钟仪的枕畔看了一会儿,张嘴打了个哈欠,自己窝在猫窝睡了。

尹子重自己洗漱一番,吹了灯打算睡了。

钟仪却道:“阿礼,过来。”

尹子重停下动作,钟仪的声音很小,他没有听清楚,道:“什么”

钟仪坐了起来,一头长发垂在腰间,乌黑发亮,他侧过清秀的脸看着门口,纤长的睫毛下是红润的唇,他这个样子显得他多了几分柔软。

尹子重轻声道:“怎么了,想你哥哥了”

钟仪目光有些呆滞,低下头来:“嗯,想他。”

尹子重坐到他身旁,道:“他会回来的。”

钟仪似乎没有听见,而是问:“老尹,你上次问我,男子,是不是也会喜欢男子”

尹子重心跳加速,心里却在思索着他是何时说的这话。

钟仪却自顾自地说道:“我想,或许,我是喜欢我哥哥的。”

“”尹子重震惊地看着钟仪有些迷茫的双眼。

钟仪低下头,微微一笑:“或许,是喜欢的。”

尹子重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的时候,钟仪却又哭了起来,泪珠像断了线一般:“可是可是他为什么丢下我为什么不和我说,为什么一去就那么久真的不会回来了吗”

尹子重看着钟仪哭泣的模样,觉得有些难受,安慰道:“不会的,不会的。”

这个夜晚,酒香唤起了钟仪的悲伤,却又让他说出了心中的话,同时,又使他哭泣了很久很久。

小段子:

一日,花田叼了一张小纸条回来。

练剑的钟礼率先收到,坐在一旁的钟仪不满:“花田,怎么不给我”

花田“喵呜”一声。

钟礼不知道从哪儿喂给了花田几只小鱼干。

花田屁颠屁颠地跑走了。

片刻,钟礼看着纸条,露出了若有所思的模样。

钟仪十分好奇。

“给我看看。”

“不给。”

“切,不看就不看。”

又过了一会儿,钟仪道:“给我看看”

“有个要求。”

钟仪道:“什么”

钟礼勾唇一笑,凑过去脸颊:“亲我一下。”

““

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钟仪情不自禁地亲吻了钟礼。

钟礼好心情地笑了,大方的将纸条递给他,转身走了。

钟仪连忙打开纸条,只见上面用楷体字书写着求收藏”什么意思“钟仪不解,“求收藏肖停云嗯这是谁”

一个神秘的声音传来:”带你寻找幸福的人。“钟仪:“好吧,我收藏了,明天,明天让阿礼,亲我“

、第七十九章 不见二

如果一个你认为永远陪伴在身旁的人突然消失了,你会怎么办。复制网址访问 如果你四处找寻,苦苦寻觅,依旧找不到他的半点踪影,你能怎么办。

你会不会感到很迷茫,甚至有些绝望。

不知道当时的钟仪是怎么想的,夏日炎炎,他就坐在那把陪伴他很久的桐木琴前,一遍一遍的弹奏,永不疲倦似的,似乎要将那些迷离的朦胧和渐渐疏离的感情全都驱逐出去。

窗户打开着,风呼啦啦地大力吹过,将他一头黑发吹得十分凌乱,然而他睫毛半垂,似乎毫不察觉一般,修长的手指依旧轻柔地抚琴,明明是有些怨恨,心中的最柔软的地方,依旧是驱逐不了的眷念。

这次宫廷琴师考试失败,钟函的回信依旧是鼓舞和劝慰,粗略看来倒是没有什么,然而,身为儿子,殊不知父亲的心思

钟仪知道,爹爹是有些失望的。

“小仪,家中最近有些杂乱,搬家的事情,恐怕要稍稍过一段时间,务必心无旁骛,好好练习,大约冬季,定来探望,勿念。”

钟仪放下信纸,神色有些淡淡的失落。

夏去秋来,清越的琴声熏陶着这个年轻的身影,在岁月的不经意地雕琢之下,他的面容越加清俊,眉眼干净纯澈,举手投足之间,便是一股出尘气度。

尹子重偶尔提着剑回来,看见钟仪将花田放在膝盖上,翻阅着一本书,神色平静。

尹子重道:“吃过了”

“嗯,”钟仪抬头,淡淡一笑:“三易从裕泰酒楼带回来的,桌上呢。”

尹子重点头,将剑刃放在刀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