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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7(1 / 2)

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那位侍从说话掷地有声,他说:“钟琴师,可否为我们演奏一曲”

钟仪看见宾客都带着不同的眼神打量着自己。

难道他们把自己当成爹爹了

白妗语突然走过来,笑眯眯地对钟仪说:“钟琴师不会不赏脸吧”

钟仪轻轻瞪了她一眼。

白妗语却冲他俏皮地眨眨眼睛。

他硬着头皮,向侍从微微一笑:“自然。”

侍从恭敬地引他向高台上走去。

穿过宾客周围时,听见他们的议论声:“这不是钟函家的小公子吗”

“果然是有钟琴师当年的风采。”

“不知道琴技如何钟琴师怎么让儿子来了”

钟仪一边在腹诽这莫名其妙的事情,一边保持着笑容上了高台。

高台上早已经布置妥当,他站在高台上向宾客们行礼。

宾客们向他举起酒杯。

坐下,试了试音调,倒是把好琴。

钟仪端正的坐着,底下的宾客们大多是对他有些好奇,也都安静下来,打算听听这个“后浪”如何。

既然是庆功宴,自然是喜庆一些为好。

在人前表演了多回,这次不过是在场人数多了一些,地位高了一些罢了。

想到这里,钟仪轻轻闭上眼睛,将双手放在了琴上。

节奏由缓到疾,弹琴的力度把握的很好,朗朗琴声落在听众的耳里,激起一片回响。

等到一曲结束,宾客们兴致很高,有的要求他为他们伴奏,他们要对酒吟诗。

钟仪只好按照他们的意思,配合着庆功宴的气氛,弹奏了大概一个时辰。

白妗语站在下面笑吟吟地看着他。

钟仪觉得无奈:“我爹爹呢”

白妗语道:“刚才他过来说他遇见一位老友,先回去了。”

钟仪觉得奇怪:“然后呢没啦”

白妗语笑了:“他还说你做的不错。”

不等钟仪反应,白妗语再次拉着他跑。

这次是在一个走廊上,钟仪问她:“来这里做什么”

白妗语理所当然地说:“看下雪啊。”

然后她扬起脸,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缓缓落下。

钟仪看着她的侧脸愣了一会儿,也看着雪花慢慢由黑色的夜空慢慢落下。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

白妗语突然出声:“小仪哥哥,我们夏天再去郧地地玩吧。”

钟仪道:“郧地做什么”

白妗语垂下眼眸:“小仪哥哥,如果我说我说”

钟仪道:“怎么了”

白妗语说:“我以后可能要在郧地待一段时间。”

钟仪疑惑道:“为什么”

白妗语笑笑,带着一些苦涩,却又有些自豪:“自然是接手家里的产业了。”

“哦。”钟仪道:“那也不错。”

白妗语道:“小仪哥哥,以后多去看看我哦。”

钟仪笑了,道:“那是自然。”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白府传来打更声,钟仪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白妗语说:“的确是的,坐马车回去吧,快些。”

丫鬟走到钟仪面前:“公子请随奴婢走。”

钟仪微笑道:“那么,告辞。”

白妗语笑着,向他挥挥手。

钟仪乘坐白府的马车到家,向内院走去,突然看见前面有个修长的身影爹爹

“爹爹”

人影停住。

钟仪追上去:“爹爹去哪儿了怎么不等我才回来吗”

钟函转过身来,灯光照在他脸上,显得脸色惨白,他勉强笑笑:“你先回去睡吧。”

说完就转身走了。

钟仪还想说些什么,他觉得,爹爹的脸色很不好。

钟函推开房门,燕惠正坐在灯旁做着刺绣。

“惠儿,我想沐浴。”

燕惠奇怪:“怎么了”

钟函侧过脸说:“有些冷,去去寒气。”

燕惠走上前,摸摸他的脸,担忧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累了吧,等一会儿。”

燕惠连忙去吩咐下人了。

钟函让燕惠先去睡觉,自己去了浴房。

他一件件的脱下自己的衣物,随着衣物的褪去,他修长的身体渐渐显露,只见他白皙的皮肤上散布着奇怪的痕迹。

钟函动作僵硬地坐在热水里,颤抖地看了看胸膛上的吻痕,浴桶正前方摆放着一面镜子,不仅是胸膛,脖颈上,后背上,全都是。

钟函叹了口气,闭上双眼,脸上浮现出一片茫然和悲戚。

、第四十章 简单岁月七

钟仪带着一身寒气回到阁楼。 阿礼下楼接他:“冷不冷”

钟仪点了点头,道:“我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阿礼看着他:“泡个澡吧。”

钟仪乖乖的去了浴房,之后带着一身热气上了楼。

阿礼正坐在床上看书,灯光笼罩在他身上,散发出柔和的光线。

钟仪一个飞跃扑到他身上,抬起头凑到阿礼脸边磨蹭。

阿礼失笑,放下书搂着他:“怎么突然撒起娇了”

钟仪没回答他,他看着阿礼近在咫尺的俊美脸庞,道:“阿礼,你明天又要走了吧。”

阿礼轻轻一笑,道:“舍不得我”

钟仪抱住他的脖子,趴在他身上,模模糊糊的说:“嗯,舍不得。”

阿礼嘴角无声的弯了弯。

他们保持着这个姿势,阿礼问:“今天去白府玩的开不开心。”

钟仪慢吞吞道:“一般般,今天爹爹好奇怪,都不等我就回来了,而且脸色也不好看”

阿礼沉默了一会儿,说:“估计是累了,明天就好了。”

钟仪摇摇头:“不要明天。我不想到明天。”

阿礼抚摸着他的后背,垂下眼睛,轻声说:“好,没有明天。”

这一夜,钟仪像个八爪鱼,牢牢地缠着阿礼,头埋在阿礼的颈窝处,阿礼用手轻轻抚摸着他的柔软长发,闭上了眼睛。

第二天,雪停了。

钟仪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发现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室内光线昏暗,也不知道睡到了几时。

“阿礼阿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