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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很当然的现象,1999年普通班级的纪律,绝对要超过10几年后的重点班为什么呢为什么以前的人那么喜欢读书很简单的道理,小时候读书是要钱的,义务教育是扯谈的代言词爷爷曾经说过:“老百姓收了一次农作物赚的钱,全部给学校吸了去。”小学的学费是400多到500不等,那时候计划生育也是个笑话,你甭想在南溪地区找到独生子女,就算是整个潮汕地区,你也别想找出多少个独生子女来家家户户都有好几个在读书的孩子,一次开学,少则一两千,多则三四千,老百姓都还不富裕,拿出这笔钱后,一年就过得紧巴巴了。试问,付出了这么多血汗钱,如果孩子不读书,家长的棍子同意么说那“读小学时,读大学不用钱;读大学时,读小学不用钱;好不容易工作时,物价上涨”,就是说我们这个年代的学生我们从小学读到大学,在一条条的所谓惠民的政策逐步实施之下,几乎是读光了家里的老本,偏偏在大学毕业后居然找不到能马马虎虎养的活自己的工作试问,国家对得起我们的家长么别以一句“国家也不容易”来搪塞,大家的怨念都堆积着、忍耐着而已。但是在我们小的时候,却可笑地在家长和老师的棍棒下被迫读书,而且还天真地以为长大可以为国家效力,哪里还有本事玩闹得起来

其次,99年什么年,2010年什么年,两者的区别我重复过几次,就是资讯爆炸。2010年的小学生打字比写字还快,世界各地啥事都能了解,什么的新的玩法找不到1999年的小学生别说打字,键盘都没谁摸过,26个字母甚至认不全,主要通过电视来认识外面世界,当时的电视节目,哪里有日后的多都是死死板的,不过大家别无选择,也只好傻呵呵地看着央视的大风车吱呀吱哟哟地转这么强烈地对比,试问你在1999年,玩得起来么三五成群打弹珠、跳房子去吧嗯,还可以玩南溪地区特长的“脚车锁”。

班主任走进教室,第一节课不上课,只是说了一些杂事,座位依然按照去年的格局来坐,每一个月整组换一次。

然后全班比较强壮的男学生们遭了殃,被她拉去办公室搬书。

小学生的科目是很少很少的,总体上,今天发5本书,语文数学不用问,还有自然、思想品德、美术。对应的,小学生手册上一共登记了6科的分数,分别是语文、数学、自然、体育、美术和音乐。音乐没有书,都是老师把歌曲抄在黑板上,然后逐句地教。

功课表也在贴在了布告栏里,很多同学争先着去抄功课表,导致四组第一排桌子的主人暂时没有了使用权。我还无法融入这般属于记忆中的群体,所以没过去凑热闹。抄功课表是没意义的,科目都是语文数学,品德和自然都是自习课,语文数学天天都有,不是早上语文下午数学,就是上午数学下午语文。

课本发完后,班主任说不准备换班干部,大家就自由地看书,个别积极地,已经往自己的课本上包一层书皮了。论到对课本的保护和爱惜程度,21世纪的学生甭想跟九十年代的比,因为这个时候的我们,虽然也不是非常喜欢读书,但是都把课本当成自己的朋友。

到了早上第四节,大家坐得有点歪歪斜斜了,早上还整整齐齐的红领巾,现在就仿佛是条咸菜或者海带一般圈在脖子上而已。

班主任强调了一次:“下午带小学生手册来。”

小学生手册对于我来说,是回忆的载体之一,里面不仅有各年级各科目的分数,还有着班主任的评语。手册写到了四年级第一学期,后面都是空白。我如果不去改变的话,那么6月份册子再次发下来后,奖惩记载里面将有两个黑色的钢笔字:留级。当时由于老师给的“留”字太过非主流,看了半天看不懂,看懂了之后,又渴望自己从来没看懂过这个字。为什么因为没有人喜欢留级,所有人都认为留级的都是差生,而且是差到没得救的那种。再则,如果也没有出现意外的话,第二学期会出现超过30节的病假,因为我被感染了一次重感冒,三个星期没去学校。

99年的小学,11点20分放学。

随着蜂拥的人流,我走到了校门外,远远可以看到一辆大单车边上是我老政府,他每天放学都能准时地到学校门口来接,我坐在前面的横栏上,弟弟坐在后架。作为重生的人物,我并没有感到多少感动,因为在重生之前的一年,我也每天接着自己小外甥上下学,区别只是那个时候的交通工具成了摩托而已。这些不是感动,这些都是生命的传承,当你成为过来人后,都能理解上一辈对下一辈的付出。潮汕俗语中有一句叫“田螺为仔死”,意思之一是比如家里有太多孩子的,拖累了父母;另一层意思则是父母对子女的无保留付出。

将来我也会是这样么逃不了的。

第5笔:始学-2

去年的挂历已经没挂历的意义了,但不代表挂历失去了利用的价值。

对于这个年代的小学生来说,给书买个塑料包书皮,是很奢侈的一件事,不为什么,就因为穷。

那么,如何来爱护我们的课本呢就只能用一些比较厚的、又没什么图案的纸来包了,最佳的选择,自然瞄到了挂历身上。

挂历用的纸,虽不至于多好多好,但胜在厚且耐磨,为我辈包书之宝器也

自然、美术、品德丢柜子里,用不着的书,除了收藏,没别的去路。常用的语文和数学,则小心翼翼地放在已经铺开的白色日历纸,黑色的刀片横竖几划,透明的胶纸左右一贴,课本就被封在了包书皮里面了。第二天上课时,几乎所有学生的课本,都被一层白色所覆盖,大家互相攀比着谁包的好,这样的攀比,跟后世的攀比,是云泥之别啊当时的学校生活并不丰富,能比一比大家的手艺,也是件无限快乐的事情。

杨漫和杨菊看到了我课本封面上面的课目名和班级座位姓名是用我说的那“寒假练习的大人字体”来写,觉得很漂亮,就让我帮忙写一下。我当然不会拒绝这样的举手之劳,刷刷几笔,她们眼中那大人才会写的字,就那样简单地出现在她们的包书皮上,整洁醒目。

当然,因为这些字,班主任,也就是语文老师还找我谈了谈,不过我以练字为理由,倒也很合理的度过难关,唯一害怕班主任要让我来帮她抄习题啊什么的,不过这也好解决,如果叫到我,我就把自己原装正版的抽象粉笔字给写出来,保证以后她就会让我离粉笔远远的。

看着杨漫和杨菊眼中的羡慕,我有属于我的理解,在我这个年纪想博得小姑娘好感还不简单学习成绩好,多参加班级活动,当着大家面放倒一个总欺负女孩子的傻蛋,再多请几次零食不要说在四年级了,所有年级都能轰倒一片。

说到底,你们是小时候的我所在乎的人,那就再放一次猛药吧,我笑着小声跟这两个还在端详封面的女孩说:“不要跟别人说是我给你们写的哦,我就只想给你们两个写而已,懒得跟别人写。”

两个小女孩儿恍悟地点点头,算是打成协议。至于我那位一直在一边的同桌,还是傻傻的不能理解,我也没必要为他解释太多。这个年代南溪的孩子都还是单纯的,单纯到连过家家都不会,就更不可能去打理小女孩和小男孩的事了。或者可以这么说,潮汕地区的男孩子心理发育得晚,都还没有性别的觉悟,而女孩子,都在说着悄悄话呢,谁没事来鸟你啊

至于上课,我认为自己根本不肯能用心地听讲。废话整个钟堂学校还没死的人之中,不可能有谁的知识层面有我多,除非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