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把我解决了呢”
两人同时爆发出淡淡的紫芒,刀魂身上的紫芒细腻紧致,杜兰德散发出的紫芒则野蛮粗糙。
两种紫芒交织在一起,形成一个好似熔炉的茧,将杜兰德和刀魂包裹在内。两个人之间的第一次回炉之战悄然开始。
战斗和回炉在半个小时内全部结束,紫茧骤然散开。露出里面的两道身影。杜兰德安然站着。刀魂趴伏在地,全身颤抖。
他的十指全部用力插入身下的泥土里,咬着牙低吼:“该死,我们之间的差距真的有这么大吗”
杜兰德没有回答,因为战局已经说明了一切。半个小时中,真正用来战斗的时间,只有五分钟而已。
杜兰德的心脏有力地一下下搏动,随着心跳声,刀魂完全不受控制地化为一道紫色流光,重归杜兰德的心脏。
“第一件事。完成。”杜兰德低声喃喃,“还剩两件。”
杜兰德翻手取出力量神火,掌间一缕缕比过去精纯了许多的审判刀气浮现,急剧凝结成一尊眉目清晰犹如实质的迷你李尔蒙斯。
深紫色的李尔蒙斯抬手一压,无数说不清是审判刀气还是零式刀气的刀光涌出,将力量神火层层缠裹起来。
神火如有生命般奋力挣扎着,却无法抵挡被制服的宿命。
融合神火本应是个细腻漫长的活儿,但是杜兰德不想等了。掌间的紫色李尔蒙斯消散,留下一枚紫色的小小的茧。杜兰德随手将其揉捏得更扎实更小巧,然后丢进嘴里,咕咚一声咽了,好像吃糖豆一样。
“吞噬、进化”
完成最后一步回炉后。杜兰德也初步拥有了一部分吞噬能力,他决定以这种方式完成对力量神火的融合。
强行融合
狂暴的波动从杜兰德体内不受控制地散出,好像飓风狂飙,那是被吞下的神火在剧烈挣动。
杜兰德全身紫芒流转。就连口鼻中喷出的气息都变得深紫
骨质的铠甲自行浮现,杜兰德开始向“刀锋审判”的职业真形转变,不过并没有刀魂施展时那么完整。毕竟刀魂还保留了一部分真名。
如果有其他人在场看到这一幕,估计得把嘴张大到能吞下两个鸡蛋。
从来没有这么乱来的融合神火方式这就好像普通人直接吞下了一个超浓缩的烈性炸弹,除了爆体而亡,再没有其他可能。
但杜兰德没有爆体,除了眉宇间的一抹痛楚之色,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区别。
“杜兰德你现在的状态真的是很可怕啊。”
刀魂的声音在心脏中响起,“你应该看看自己现在的脸和表情。失去那个女人,真的让你这么痛苦吗”
“就算我痛苦好了。”这次杜兰德没再否认,淡淡回了一句,然后切断了刀魂与自己的沟通渠道。
第一件事,修炼熔兵炼体第四步“回炉”,已经完成;第二件事,融合力量神火,正式成神,正在进行的过程中;然后就是第三件事了
斩杀谜之位面内外的五头超级生命,一个不留
杀气开始在他眼中凝结。夜色中,杜兰德翻手取出木刀“裁决”,单人一刀,好像追魂索命的修罗,慢慢走进了夜色里。
“你后悔吗”
牧城中,督兰德盯着妻子的眼睛,声音低沉,“我现在终于知道那个叫杜兰德的家伙是谁了,你等了他很多年吧,原本以为已经死了的青梅竹马和初恋情人活蹦乱跳地出现在眼前,哈哈,难怪,也难怪你白天会有那种反应”
“现在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放手,你弄痛我了。”艾莉婕皱眉,推开督兰德说,“这个位面没有神火,这点已经确认了。好在夜翼大人和兰子大人能带我们回归森德洛,白天的时候,你不是也听说了吗现在席卷所有主位面的矮人战争”
“我不管什么战争不战争的”督兰德忽然控制不住地暴躁嘶吼起来,“我只问了你一个简单的问题,你后不后悔回答我”
艾莉婕吸了口气,直视丈夫的眼睛,“我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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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章二十七嫌隙
“我不后悔。”艾莉婕说。
如此轻易地听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督兰德却没有半点开心愉悦。
他的脸皮抽动了两下,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他的背影在牧城夜晚的灯红酒绿中,好像一头渐渐觉醒的魔鬼。
“等一下,你你去哪儿”
“我去找凯撒。”督兰德头也不回地冷冷丢下一句,“谁知道那个杜兰德究竟是不是我们家族的人他看起来可一点也不像战斗法师”
艾莉婕涌起不好的预感,“你想干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督兰德的冷笑声飘忽不定,人已走远了。
艾莉婕的实力比督兰德更强,她本可以拦住丈夫,甚至已经伸出了手,但最终她没有动作,慢慢把手缩了回来。
是因为心虚吗她心中苦涩地想到。
脑海中一个声音反反复复地问:“你后悔吗”她能对丈夫说出不后悔,面对自己时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心中其实还有些怨恨,自己做错了吗那杜兰德呢他身边可不止一个女人,他等自己了吗等了多久
“杜兰德现在在干什么呢他会不会像我这么难受”艾莉婕心想。
那个从小把自己叫姐姐的臭屁小子肯定会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然后把内心的郁愤全部倾泻到事业中去吧。他就是那种蠢苯的人啊,高傲又孤独地用着自己的笨办法,证明一些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的东西。
他现在的坚持和事业是什么打赢这场矮人战争吗他该不会深夜里又独自一人跑出去扛下那些责任了吧。
但自己真的没他那么坚强啊没办法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地做事。甚至在内心的深处,自己其实正盼望着他不管不顾地来将自己抢过去吧。
艾莉婕慢慢在小巷墙边蹲下来,把头埋在手臂和膝盖里。
她感觉很无力很疲惫,什么都不敢想,什么也不愿意做,就像一只迷路的猫。慢慢在阴暗偏僻的小巷深处,睡了过去
直到被一阵喧哗声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