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小矮人似乎放心下来。
“别担心,我会控制好力道的,不把你的冰矮人玩坏。”小光人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作为真正的大神官,还是四大神官里最擅长战斗的战斗大神官,她确实有资格说这样的话。
罗切斯特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尽管玩好了,她是防御力最强的超级矮人,无限接近我的本尊,你或许能胜她,但不可能杀得了她。另外,别杀李尔蒙斯家族的人,那个家族的每一个人都对我有用处。相信我,如果我的目的达成了,对你们双天界也是有好处的。所以,不、要、耍、手、段”
话音刚落,两股力量在虚空中无声地碰撞了一击。小光人和小矮人同时轻轻晃了两晃,旋即站定。
“走了,等我好消息。”小光人如风般刹那远去。
小矮人默然挺立着,目送小光人的离去,然后于无声中慢慢崩解,不留半点痕迹。
这里再次恢复成没有任何星光的孤寂模样。
谁也不知道身为主位面领袖的双天界,刚刚和矮人战争的发动者再次做了个肮脏的交易。
战争开启以来,这样的交易已经有多次了,无一例外的,所有交易都和李尔蒙斯家族有关。
双天界的效率奇高无比。交易达成片刻后。双天界某处响起一个懒散又冷厉的女声:
“叫那些快被憋出病的伪大神官们出来集中吧,快点快点一分钟后出发,尽量在一天内回来。见鬼的,一个月后的咏战会议已经让人很忙啦,发起会议的那个森德洛小鬼,叫什么来着”
“叫杜兰德。”
“嗯,就是他。”懒散的女声陡然间变得飘忽起来,“真想早点遇见他啊感觉我等不到一个月之后了啊心痒死了,手也痒死了”
“好想杀了他”
“唔。人到齐了”那个梦呓一样的声音忽然恢复了正常,好像回了魂,可以想象声音的主人满脸意气风发地挥了挥手,“出发”
牧者之城。宽大昏暗的卧室里,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再看看床上沉沉睡着的杜兰德。气氛慢慢变得有些古怪。
“他为什么会晕倒”兰子不理解。
“就算体力透支而晕倒,但在晕倒那一刻他突破到了虚神,虚神领域自行诞生会生出新的力量。换言之他应该在晕倒的瞬间就恢复了大部分体力。”夜翼低声分析着,“所以,他没有理由晕过去啊。”
“大概是大喜大悲导致心情接连受到震荡进而引发了自我保护机制,然后自行昏过去了吧。”
安德丽雅一副过来人的口吻,“百年前他刚离开的一年里,我经常在承受不住担惊受怕的心理压力时自行陷入昏睡,所以我知道。”
“大喜我能理解,大悲呢”夜翼和兰子一齐问。
安德丽雅大致说了艾莉婕和杜兰德的真实关系,以及艾莉婕如今已经嫁人的事实,最后总结:“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说完就开始宽衣解带。
“你干嘛”
“陪我丈夫睡觉啊。”安德丽雅说得理所当然,瞥了夜翼和兰子一眼,补了一句,“怎么想一起啊我没意见。”
“我我我我”
“你你你你”
夜翼和兰子“你我”了半天,旋即双双败退,在某些方面,她们和安德丽雅相比差得不止一点半点。
兰子看着夜翼:“你不走吗”
夜翼全身挺立如枪,面无表情地反问,“你呢你不走吗”
“你不走我干嘛要走”
“那就一起留下来好了。”
杜兰德对自己身边多出了三个女人浑然不觉,他正在做一个梦。
梦中的他感到有些奇怪,这个梦境本不应该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才对,因为“权限”还不够。
梦境是一个浩瀚巨大的场面,巨大的空间压迫感令人感到自己渺小得根本微不足道。眼前有三道身影。
第一道身影是一尊顶天立地般巨大的黑色矮人,看气息正是罗切斯特,但这个罗切斯特却有四只眼睛,背生双翼,手里握着一柄长长的黑色弩枪。
第二道身影是一个赤金色的光人,璀璨得好像要将这个世界所有的黑暗都驱逐干净。在光人身上,杜兰德看到了时间与空间,看到了战斗的本源,也看到了命运。
第三道身影最不起眼,有着人类的身形大小,背对着杜兰德,清瘦的背影在罗切斯特和赤金光人面前毫不起眼,但他却遥遥举起双手,一手抓着罗切斯特弩枪的枪头,另一手抵住光人砸下的一本厚重典籍。
这人正以一敌二,而且看起来并不落下风。
只看背影杜兰德也一眼认出了他预言者,梭罗。
这副场景,正是他以“审判刀棺”抓住森德路的那个罗切斯特时,透过罗切斯特所看到的那副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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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十章二十五神火
“没道理梦到这个场景的。”杜兰德在梦中迷迷糊糊地想着,“因为我的权限还不够啊。”
当初第一次看到这幅画面后,杜兰德只能将之存于脑海,无法对他人说起。因为画面中三位存在的层次太高。杜兰德甚至连“回想”这副画面都会有困难,更别说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梦到了。如今梦到,只能说明一种情况自己可能又升级了
升级了吗没升级吗记忆和意识有些错乱,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梦中的场景转变,浮光掠影般,忽然回到了自己晕倒前的一刻。那一瞬间,体内的咔嚓破碎声震荡着灵魂,还有那一声后凭空涌现出来的奇异力量感,全都一一浮现脑海。
杜兰德终于在梦中想起来了:原来,自己如今已是虚神。
模模糊糊的纷乱画面最终全部消失,化归为艾莉婕成熟了不少的脸蛋和身姿,在她身旁,督兰德的眼神温柔似水,两人十指相扣。
杜兰德心中猛地一痛,睁眼醒来。
他微张着嘴,屏息定格了片刻,紧绷的身体才慢慢放松。
他沉默着,慢慢理顺了呼吸,额头上的汗珠在气化中带走了热量,有点凉凉的。
“别多想了,没有意义。”杜兰德在心里对自己说。
意义其实是有的,一个曾经陪伴你多年、彼此都认为对方就是自己一生伴侣的人,如今在其他人的怀抱里,怎么可能没有意义但想也没用了。如今还在战争,战争中,有意义但没用的事,就是没意义的事。
杜兰德有些疲惫地闭上眼,将那种无力感藏入内心的最深处,封存起来。然后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