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了,才把蚩尤冢的事情大概说清楚。在此期间,莫教授很少吭声,只偶尔询问一下有关于飞廉的事情。至于阴尸和姬孙,他问的反而很少。
我转了转脖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莫教授,你家有没有水,我有点渴。”
莫教授这才恍然,一拍脑门,笑着说:“看我这脑子,一听起故事来,就忘记招待你们。稍等等,我去厨房。”
说罢,他起身走开。阿三凑到跟前,两眼充满好奇的打量着我,同时问:“蚩尤冢里的那家伙,真的是你的神你是从几千年前活到现在的老妖怪”
我翻白眼瞅他,说:“害怕了吧,我刚出生就吃了两千多人,现在一天不吃人就不痛快。你别惹我,不然回头把你煮了吃。”
“德性。”阿三撇撇嘴,一脸不信的说:“怎么看你和蚩尤冢里的那家伙都不一样。”
“我和他明明长的一样啊。”我说。
“差距,我说的是差距好吗”阿三用手比划了一下,说:“他在天上,你在地上,你们俩的差距,就是这么大。啧啧,还说是姬孙的身子,我看你是林妹妹的身子还差不多。”
我立马就急眼了,有什么比被人鄙视更糟的有什么比一个被你还小的孩子鄙视更糟的可是,我涨红了脸,也说不出反驳的话。阿三讲的对,我和姬孙的差距,就是那么大。
不过,我就是他,他就是我,干嘛把我和自己比较
想通了这一点,我也就不气了,反而得意的哼起歌。阿三有些疑惑的看着我,不明白我为什么就如此开朗起来。
没过多久,莫教授端着几个杯子走过来,里面是干净的热水,还冒着热气。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说:“刚搬过来,除了你们,还没别人来过,所以没来得及买茶叶。招待不周,你们多包涵。”
我连忙摆手,说:“您太客气了。”
这时,莫教授看向连道真,问:“你不介绍介绍这几位朋友”
我也学他拍了下脑门,说:“看我这记性,这位是连道真,呃,算是我大哥。我们一起经历过很多事,说是一起出生入死都不为过。”
莫教授伸出手去,说:“连先生好,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是我觉得和你一见如故啊。”
连道真一直都很沉默,此刻也只嗯了一声,与莫教授握握手便没了动静。他的态度有些冷漠,不过我倒不觉得奇怪,毕竟他本身就是这种性子。我估摸着,他可能会对莫教授有所戒备,因为这是彼此第一次接触。以连道真的谨慎性格,不一块挨人砍个十刀八刀,死里逃生几回,他都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信任。
就像当初他明明知道我与他是同一类人,但经过几次事情之后,才算慢慢信任我。
我接着介绍说:“这是阿大,是铜甲尸,这是小小,是婴”
“天阳。”连道真忽然开口打断我的话,他瞥了我一眼,轻声说:“讲名字就行了,不用这么复杂。”坑肝妖划。
我呃了一声,知道他的确在警惕莫教授,便点头,说:“也是,介绍的太复杂耽误时间。这个小家伙是小小,旁边的阿三,印度来的。”
“你才是印度来的,你外星来的”阿三冲我直磨牙。
莫教授呵呵笑起来,说:“你们俩挺有意思的,年轻人,不错,不错。”
“谁跟他有意思。”阿三冷哼着转过头去,抱着婴尸不说话了。
我就是要这种效果,省的他总在里面搀和。介绍完之后,自然是谈正事。我坐直了身子,问:“莫教授,我二伯为什么让我来找你”
“这个”莫教授迟疑了一下,说:“我也不是很清楚,思来想去,可能与我之前做过的一次试验有关。”
“什么试验”我问。
“有关于能量剥离的试验,比较复杂,可能说了你不太明白。”莫教授说:“简单的打个比方吧,你看那灯。”
他指指头上的大吊灯,说:“灯泡发光的原理,你肯定明白,这个就不多说了。而所谓的能量剥离,就相当于在灯继续发光的同时,把光剥离出原来的位置,移到另一个地方。”
“啊”我瞪大了眼,瞅着那灯泡,感觉脑子转不过来弯:“光都被移走了,灯泡还能亮”
“这就是科学的魅力所在了。”莫教授笑着说:“科学,就是把不可能的事情变成可能,这是它独特的魅力,也是它应有的使命。”
“好吧。”我耸肩,说:“这种东西我的确不懂,不过能量剥离,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二伯,应该是希望我采用能量剥离的方式,将你体内有关于姬孙的东西分离出去。这样,你就可以彻底摆脱姬孙之身带来的危险了。”莫教授说。
我愕然,没想到莫教授说的是这个意思。不过细想一下,这的确符合二伯的心理。如果我能把有关于姬孙的东西从身体内转移出去,那么从此以后,我就真的只是左天阳,和姬孙再也没有关系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姬孙和我再也无关,心里就很不是滋味,甚至有些排斥这种做法。这是本能在作祟,它在阻止我这样做。
任何生物,都会本能的阻止自残。虽然我并不是真正的自残,但是如果真使用能量剥离这种技术,将姬孙从体内清出去,那可能比自残更严重。
我很是犹豫,不知道该不该这样做。
莫教授看出我的犹豫和迟疑,他说:“你不用这么快做决定,因为能量剥离技术还不完整,就算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也需要对你进行一定程度的分析和试验,确定是否能将这种技术在你身上应用。”
他这话,让我松了口气,连忙点头说:“那就等等再说。”
“嗯。”莫教授点头,随后,他问:“你二伯,很的死了”
他的声音充满不确定,我不知道他在怀疑什么,便说:“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但父亲说,二伯早就留下话,如果有一天他额头带血出现,并且一句话都不说,那一定是已经死了。”
“原来如此。”莫教授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
我看着他,好奇的问:“我二伯是什么样的人”
“你难道一点都不了解他吗”莫教授问。
“在西安的时候找到他一本笔记,知道他曾经是考古学家,出事前去了台前县,其它的就不知道了。”我回答说。
“这样啊”莫教授想了想,说:“你二伯是个很谨慎,也很胆大的人。他的确是一名考古学家,起码我认识他的时候,他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