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乔四伸手就要拽辛蕾的衣服,辛蕾吓得拼命把身子往后挪,躲开他的触碰,拼命大喊:“松手放开我”等撞到身后冰凉的墙上没有退路时,她的心也已经冰冷成一片。
“行了”乔四已经把辛蕾的外套拉链拽开,没等他继续,黑豹就已经低吼一声。
辛蕾最怕的就是会遇到这种情况,她蜷在墙角止不住的哆嗦。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拽开,此时的模样甚是可怜。
她微微朝声音的来源偏过头,眼睛被蒙住她看不清,不过靠声音判断,这房间此时至少应该是有三个人的。
“办正事要紧,你俩先去门口给我接人去。”椅子划在水泥地上的声音跟黑豹的说话声同时响起,辛蕾心里咯噔一紧,她听到皮靴踩在地上一下一下地朝她走来。
感觉到那人蹲在自己身前,辛蕾死死咬着下唇。失去了视觉,此时听觉显得尤为敏感。
“等下你需要见个人。”黑豹缓缓地对她说。
施博文先让张静回去安稳住辛蕾的母亲张桂兰,就说辛蕾今晚临时出差去了。他跟毛东在华东会所的保安室里把当晚各个角落所有的监控都仔细看了一遍。
得到的结果就是,辛蕾的确是被人给绑架了。
绑架她的那个人穿了一身黑色衣服,身材健硕,因为戴了一顶灰色鸭舌帽,所以根本看不清长相,不过唯一的特征就是,这人走起路来稍微有点跛,左腿好像是有点问题。
完全没想到自己的底盘也会有人敢搞出这些名堂,毛东气得不轻,抬手就朝木桌上狠狠一锤。“这帮人真他妈不想活了”他转身叫过助手,下了命令,“一天之内必须给我揪出这帮人我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助手得令赶紧出去办事,施博文则是坐在椅子上直直注视屏幕上那个被定格的画面。
他死死盯着电视,表情冷漠,眼睛深的不见底。他看见辛蕾被人勒住脖子,因为是背对监控器,所以他想看却看不到她当时的样子。
他知道,她的生活一直都是安分守己,肯定从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施博文看见,她被绑走的时候脚步凌乱双手明显直打着哆嗦,所以他能知道,当时的她是有多么的恐惧跟害怕。
明知道有人在背后做鬼,明知道有人要害她,他却放手让她自己一个人回去。他是在把她拱手让给了那帮混蛋
现在的他一点头绪都没有,有谁能知道,她现在究竟在哪,是不是安全的
可又有谁知道,他现在是有多么的懊悔。
那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在勒住辛蕾往旁边树林走的时候不经意转了一下头,施博文赶紧让工作人员把画面定格放大。
那人眼睛很大,长相带点凶狠,他大概看清了男人的侧脸,双手不自觉地慢慢握成拳。
“树林那边是死角没有监控。”毛东站在他身后对施博文说。他抬手握住施博文的左肩,“你放心,人在我这丢的,我一定帮你找回来”
施博文的背影看上去就像浮了一层冰,没人敢随便靠近。
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从椅子上起来,转向毛东,“你刚刚看见她从这里出去的”
“我上来的时候在楼下大厅碰到她,看她心情不太好,也没打招呼。”毛东打量施博文的神态,“这应该是计划好的,不像普通的打劫。”
“嗯。”施博文只是轻轻点了下头。
他的反应完全出乎毛东的意料,他越是这样冷静就越让毛东感到愧疚。
毛东跟施博文回到套房,房间已经被人打扫过,地毯上洒落的东西也被人捡起来整齐地摆放在书桌上。
施博文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了一根烟,点燃。
“绑架她的人肯定认识我,甚至是想嫁祸在我身上。”他坐在沙发上对着窗户,把整个人都隐藏在烟雾中。“那人三番四次的找人冒充我,让辛蕾以为是我在背后想害她。”
毛东有点不相信,施博文怎么说都是有身份的人。
“有证据么”
“要想让她误会,肯定就要留下东西了。”施博文侧脸看了一眼毛东。
右手食指跟中指之间夹得烟又往嘴里递一口,吐出的烟雾带了点萧索的味道。
他抬手把烟灰往桌上的烟灰盒里点了点,吐出两字:“戒指。”
从桌边的抽屉里取出了一个小盒子,毛东打开它,发现里面是一枚戒指。
“这戒指是当初我跟言心的,独一无二,一个在我这,一个在她那。”
“这是你的”
“不是。”
“言心的她的怎么在你这”
毛东的问题让施博文原本吸烟的手彻底僵住。他直起身,同样在思考他刚刚的问题。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施博文一直保持着那个动作,毛东不敢打扰他,只能让他好好地想。
“妈的”施博文突然扔掉手里的烟,低骂一声。他迅速从沙发上跃起,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我是施博文。”此时的他终于有了焦急的模样,他眉头紧缩不停地在屋中徘徊,握着电话的手筋骨凸显。
毛东听见他对着电话气愤地吼:“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在背后使什么幺蛾子现在辛蕾出事了,她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我他妈让你们全都给她陪葬”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辛蕾的整个心始终砰砰乱跳。
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听见有人在门口低低地谈话声。
有人朝她走来,有拉过椅子的声音,辛蕾又往角落里缩了缩,她绑在身后的手早就麻木地失去了知觉。
“你还好么”来人打招呼的问话很特别,辛蕾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可又觉得耳熟。同样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却是文质彬彬的。
“你是谁”辛蕾侧头问他。
他的声音仍然带着礼貌,却夹杂了警告的意味。“你不用管我是谁,只要回答我的问题就可以了。”
男人似乎坐在了椅子上,房间又出现了关门声,现在整个屋子应该就只有辛蕾跟他两个人。
“你还记得徐言心么”
又是跟言心有关。
“你认识言心”辛蕾感到诧异。
男人笑,“我真想不认识,但是我一直记得她。你肯定知道徐言心在四年前已经死了吧那你知不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有风从外面吹进来,吹得辛蕾毛骨悚然。
“听说是意外。”她小心地回答。
“听谁说的,徐言成施博文还是你母亲那你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