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男孩子,你可是小女孩。再说,你都吃了会长胖,那那些好看的衣服你就穿不了了。”
“不要”辛欢立马捂住嘴巴,怏怏的说:“我不要变胖胖,那样会很丑,我不要像猪猪侠一样。”
“那你还吃吗”辛蕾笑着问。
“吃”辛欢放下小胖手,对着妈妈笑眯眯道:“我可以每个就吃一小口。”
甜品店生意不错,排队的人很多。辛蕾望了一眼,征求女儿的意见,“那我们等桔子阿姨来了一起吃好么她也很喜欢吃冰淇淋呢。”
想想平时桔子阿姨对自己也算不错,辛欢大方点头,“好吧。”
他们去二楼一家西餐厅门外等梁桔,辛欢非要趴在玻璃窗户上看一楼大堂搞促销活动的热闹,辛蕾就紧紧把着她,不让她离玻璃太近。
大堂摆了一个大舞台,上面有一群小孩在走秀,辛蕾觉得好玩,也看得入神。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忽然从背后拍她的肩,她以为是梁桔来了,待回头时,却发现对方竟是
“张医生”
“辛蕾真的是你啊,我还怕看错呢。”
心理医生张静今天难得趁休息时间出来逛街,她刚刚在餐厅里就看到辛蕾领着辛欢从门前走过,几年不见怕认错,她急忙跟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她问辛蕾。
“我领欢欢出来等一个朋友,欢欢,快叫阿姨。”
“漂亮阿姨好”
“哎哟,宝贝真乖”已经许久没见到辛欢,看小丫头已经长得这么可爱,张静心里说不出有多高兴。
“你还跟孙医生在一个医院吗”辛蕾问。“我一直想谢谢他的。”
“没有,我换了单位,去了一家市级医院。”
张静跟孙瑜绅的关系辛蕾不好判断,只觉得不是那么寻常。
“你呢,最近怎么样,身体好些了吗”
辛蕾哭笑,摸摸女儿的头发,“还是老样子。”
张静觉得问的太过冒失,她笑笑,主动问辛蕾要联系方式打破尴尬气氛。
“我最近休假,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出来坐坐。”
她还有事,没跟辛蕾聊太久就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却又被辛蕾叫住。
“张医生”
辛蕾领着女儿从张静身后走来。
张静回身,只见辛蕾抿紧唇,像是有事难言。
“张医生,您之前在医院说,如果需要,您可以帮我恢复记忆。”
张静不明所以的看着辛蕾,点点头。
“我想记起以前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连续三天日更,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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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个
、催眠
“你的失忆是选择性失忆,通常出现这种情况都是因为某段时间发生过一些事,在潜意识里你排斥它,才会不愿记起。恢复记忆会需要对你进行深度催眠去挖起这些被掩埋的影像,恰恰就是你可能根本无法接受的,甚至会影响你以后乃至一辈子的生活。你真的想好了”张静坐在椅子上问辛蕾。
辛蕾照着张静给她名片上的地址,找到了她的工作室。
这是y市市中心一家写字间的十九层,南北通透,采光良好。站在窗户前,可以看到y市与临界西南城两间之隔的跨海大桥,阳光照在上面,波光粼粼的海面让人看了心情舒畅。
辛蕾遥望远处的大海,颔首。
“我一个很好的朋友在四年前去世了,我和我的未婚夫在四年前遭遇车祸,四年前发生了很多事,我根本记不起。”她望着远处的风景,眼神忧郁。“按照你说的,我记不起是因为我排斥不能接受,那肯定是发生什么了,我更要想起来。”
“你这段时间是梦到什么了吗”
“没有。除了四年前刚苏醒的时候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就什么都没有梦见。”
张静起身倒了一杯温开水递给辛蕾,“作为一个朋友,站在感性的角度讲,我本人不希望你这么做。”
“可我更不愿意做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握在手中的水温度适宜,辛蕾垂眼看着透明杯子里面纯净水上面浅浅的波纹,感觉波纹像是涟漪到心里,触及到了那块被她特意蒙住的角落。她越是想记起什么,那块被掩盖的记忆就愈加变得混乱,她感觉浅浅的波纹像是在水里融成了一把钥匙,试着开启那扇铺满厚厚灰尘的大门。
只有真正失去记忆才会体会那种感觉。一件事情就发生在你眼前,你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就像被关在一个你看的见外面,外面却看不到里面的房子里,明明发现你的朋友亲人都在你眼前呼喊找你,可无论你怎么竭力嘶叫,他们就是听不到,从你眼前走过。
那种使出全身力气改变不了任何事的滋味,很难受,很无助。
自从徐言成告诉辛蕾徐言心四年前去世的消息后,辛蕾就一直活在阴影里。她无时无刻不去想那个一头直发,笑起来有酒窝的女孩。想起她们在湖畔边打闹嬉戏,她们约定好以后要给对方当伴娘,一起出国度蜜月的纯真时光。
“可以把那个梦讲给我听吗”张静轻轻问辛蕾,声音柔得像水。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躺在了那张专门用来催眠的躺椅上,辛蕾阖着双眼,呢喃的说:“记不清了,只记得风很大,好像要下雨。我看见一个穿着浑身雪白衣服的女人站在天台上。她哭了,哭得很伤心,她的衣服上还占有血迹。”
“还有呢”
辛蕾微微蹙眉,“她身后有个女人全是都是血躺在地上,周围站满了人,有警察,好像要来抓她。我看不清,全是哭声跟喊声。有个男人也站在那,他对她说快下来,那个女人好像要跳楼她哭的更厉害,她说”辛蕾停住话,好像很难受的样子。“天台上那个女人说,她很爱他,真的很爱。”
张静拿着笔一点点记录辛蕾所说的一切,辛蕾顿住不语,她抬头看去,发现从她眼角缓缓流下了一滴眼泪。
“你还看到了什么”张静问。
“那个男人他,他是言心的哥哥”辛蕾一声惊呼,“还有我妈妈,我妈妈也在那里,我妈妈哭的很伤心”
脸上的眼泪变得愈来愈汹涌,张静急忙从身边桌上抽出一张纸替辛蕾擦去脸上的泪。
“我不想看见她那么伤心”辛蕾紧紧闭着眼,脑袋左右摇摆,手也攥成了拳头。她最受不了的就是看见张桂兰哭。
“放松,放松。”张静试着调节她的情绪,“你帮我看看,在你周围还有谁,他们都在那干嘛”
辛蕾很听话的放缓了状态,手慢慢松开。她微微侧着头,就像真的在看谁一样。
“有个男人。”
“是你刚刚说的徐言成吗”
“不是,不是他。”
张静拿着笔又在纸上快速记下来,“你认识他吗他在干什么”
辛蕾想了很久,慢慢答:“他手里拿着一把沾满血的东西,尖尖的,看不清。他躺在地上,好像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