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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陈彦允顿了顿说:“我早上走的时候,你都看傻了。不好看吗”

锦朝才明白他说的是这身朝服

想到早上那个吻,锦朝更觉得这样的姿势不自在,她说:“当然好看那您也要让我起来吧”

陈三爷慢慢道:“你知不知道,不能这样随便趴在一个男人身上,我可不能让你起来”他一翻身就覆在她身上,俯在她耳边低声说,“锦朝,我早上走的时候,你帮我穿衣。现在你帮我脱衣吧”

锦朝顿时感觉到那东西就抵着自己,他温热的气息就扑在她的耳垂边,脸顿时燥热。

除了新婚那晚,他们还没有过陈三爷一直很照顾她。

那好吧锦朝伸出手先帮他解开革带,佩绶,赤罗衣的衣带悉悉索索半天都解不开,陈三爷却觉得自己忍不下去了,先吻了一下她的侧脸:“怎么了”

锦朝小声说:“好像打成死结了”

陈三爷闭了闭眼睛,苦笑道:“姑奶奶,算了。”他直起身子,姿态优雅地解了衣服。锦朝也想起来,却被他的膝盖压住腿,等陈三爷真的起来了,她还没来得坐起来,已经被他打横抱起走进内室中。

她惊慌地想要爬起来,却被三爷按在床上。锦朝突然想到那晚的疼,不由得小声道:“三爷,您今早起得那么早又忙了一天”

“夫君不累,别担心。”陈三爷低声说,“锦朝,你每晚躺在我身边,我都没有睡好你体谅一下我吧。”而且她睡觉实在不乖巧,夜里老是翻身,他把她搂在怀里她却能安睡。但是就成了他睡不好了

陈三爷一手扣着她的双手,一手解开她身上的褙子、中衣,吻一个接一个,锦朝觉得很烫,而且很酥麻。气息逐渐紊乱起来,意乱情迷的时候,只听到他在耳边低声安慰她说:“没事的,不会疼了。”

拔步床上锦被凌乱,急促的喘气声,翻动的声音,纤细的手从锦被里伸出来,很快别另一只手抓回去。到最后情形有点失控,锦朝已经不管什么丢脸不丢脸了,舒适过去就是疼痛。她手用力抓住他的胳膊,只觉坚实得抓都抓不动,又恨又累,几乎带着哭腔地小声说:“三爷,够了”

“嗯,该叫什么”他低声问她,“你说对了就停了”

还要猜锦朝几乎是叹了一声,“夫君”

“乖。”他摸了摸她汗湿的头发称赞了一句。“最后一次,夫君可是信守承诺的。”

等到房中再亮起烛火的时候,已经是亥时了。王妈妈送了热水进来,陈彦允抱起她去净房洗漱。锦朝昏昏沉沉感觉到自己又落在了锦被间,被人揽进怀里,理开她的头发仔细看她。

她累极了,就这样沉睡过去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教画

陈三爷其实也是个信奉言不如行的人,平时话也不多。在她面前还略多说几句。他心情不好,就只沉默着吃饭,时不时给她夹菜。东次间只听得到碗箸的声音,显得很沉寂。

锦朝听到外头打雷的声音,就笑着跟三爷说:“我小时候很怕打雷,每次雷雨天的时候,就要躲到外祖母的被窝里去,装小耗子咬她的手把她吓一跳。”

陈彦允抬起头看她,从没听她提起过小时候的事,他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想了想跟她说:“刚成亲那天你偷偷躲在被子里啃花生,原来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他那个时候觉得她可爱极了。

外头一道闪电突然亮起,又一阵闷雷轰隆隆滚过。

陈彦允见她低头吃青菜,好像很不喜欢的样子,咬了好几下才把菜吞下去。不由问她:“你现在还怕打雷吗”

锦朝摇摇头:“长大了自然不怕了,怎么了”

他嗯了一声说:“随便问问。”

锦朝却听出他的语气,似乎是觉得有点可惜的样子。

这有什么可惜的锦朝不太想得明白。

大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吃过午膳就停了。陈三爷不再去书房了,就靠在罗汉床上看书。锦朝坐在另一侧,从笸箩里拿出斗篷,她觉得陈三爷靠着罗汉床看书并不舒服,他换了好几次姿势。

锦朝招手让青蒲凑过来,吩咐了几句。一会儿她去拿了个迎枕过来,请陈三爷垫着。

陈三爷摆摆手:“我不习惯,不必了。”

不习惯这样看书,那还在这儿陪着她。

锦朝让青蒲退到一边去,不再说话。

太阳出来了。光芒照进槅扇里,锦朝抬起头时看到阳光照在陈三爷侧脸上。更显得他鼻梁挺直,垂眸看书的样子十分认真。她看得入神了。陈彦允这样的长相,初看并不惊艳。不像叶限那种色若天人的美。但越看越觉得深邃温和,令人心神平和。陈三爷抬起头时突然对上她的视线。

他淡淡地笑:“在看什么”

锦朝摇摇头呐呐道:“没什么。”斗篷上竹叶才绣了一片

陈三爷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看着我,我就不能专心了。”

他注意到锦朝手里天青色的斗篷,用的是皂色的斓边,绣的是石竹纹。这样的东西应该不是她用的吧。他放下书册走到她身边,笑着道:“寻常闺阁女子的女红,多半精致秀气。你绣的石竹却有几分凌厉倒有几分意蕴在里面。”

锦朝也是仿了他的墨竹图。夸来夸去还是夸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看出来没有

陈彦允手指划过竹枝的纹路。“只是竹骨形散,浓淡相称,必要留白。”顿了顿道,“你跟我来。”

他率先向东梢间去,锦朝的书房布置在那里。

锦朝让青蒲把东西收起来,跟在陈三爷身后进了东梢间,却见他已经铺了纸,指了指砚台示意替他磨墨。锦朝挽了一截袖子,替他磨起墨来。

陈三爷选了一只毛笔,先润了水再蘸了墨。他的手骨节分明。握着毛笔十分好看。寥寥几笔,竹干挺拔之姿跃然纸上。锦朝临摹了好久都画不出这样的感觉,不由侧过身去仔细看。

陈彦允搁下笔跟她说:“从檀山院过去有个竹野堂。是我少时居住的地方,竹野堂的名字还是从杜荀鹤题弟侄书堂里来的。我以前喜欢观竹,看多了就能画出其意蕴了。”

窗竹影摇书案上,野泉声入砚池中。

锦朝很喜欢这两句诗。

她拿起毛笔,问陈彦允:“三爷能让我试试吗”

陈三爷笑道:“就是要教你的。”他走到一旁替她磨起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