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玩了没多久,周彦焕忽然一声断喝:“吵什么吵还有没有点规矩”
俩孩子被周彦焕吼得一愣,望着众人有些不知所措。
陈文东看看周彦焕,拉着俩孩子就往屋外走,一边走,一边道:“爹爹生病了,需要休息,咱们出去玩,好不好”
等离开了屋子,陈文东又道:“你们俩是好孩子,爹爹现在生病了,情绪不稳定,你们要体谅爹爹,可不能生爹爹的气,知道吗好了,到外边去玩吧记得小声点,别影响爹爹休息。”说完陈文东又拍拍两个孩子的头。
两个孩子离开后。陈文东转身回屋,对周彦焕道:“孩子玩闹,哪有不出声的,你吼他们干什么”
听了陈文东的话,周彦焕也不吱声,仍旧板着个脸。陈文东见此,便没再说什么,找个理由也离开了。
只是这样一来,周彦焕的脸更难看了。
陈文东听着屋里摔杯子的脆响声,不禁摇了摇头。他就纳闷了,周彦焕自从中了毒,咋就变化这么大呢动不动就发小脾气,瞅什么都不顺眼,简直越来越不像个男人了。
以往孩子再吵,也没见他大声呵斥过,今天孩子还没吵起来呢,他就急眼了。看来男人不行了,多少都有些那个呀。
原本陈文东打算,回来之后直接回花家寨的。他都离开这么些天了,实在有些想孩子,再者,他对花红和赵莽的事儿,也起了疑心,总要回去问问才行。
可现在周彦焕这幅模样,陈文东也不好意思提离开的事儿。周彦焕毕竟是为救他而受的伤,如果他现在离开,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如此,陈文东又在恒河洲呆了十几天,白天陪着周彦焕聊天,看着周彦焕耍脾气,晚上回小院儿睡觉。看似悠闲自在,实则百爪挠心,一宿一宿的睡不好觉。
这天晚上,陈文东正梦见自己顶着老大一顶绿帽子满街逛呢。恍恍惚惚就觉着胸口一阵阵酥麻,仿佛一只毛毛虫不停地爬啊爬,爬啊爬,那滋味既熟悉又难耐。
不对,怎么这毛毛虫还热乎乎的呢陈文东一个激灵,猛地从梦境中醒了过来。他睁眼一看,就见周彦焕趴在他身上,正到处点火呢,这情形着实把陈文东吓得不轻。
陈文东愣了愣神,心道,好大的一只毛毛虫啊随即他便要起身叫人,可还未等他起来,双手就被周彦焕按在了两侧,嘴也被一双唇瓣堵了起来。
陈文东心中一阵惊慌,也忘记了周彦焕不能行人事了,立时挣扎起来。最后,陈文东瞅准机会,对着周彦焕的小肚子就是一脚。
周彦焕被踹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好半天没吱声。
陈文东惊魂甫定,见周彦焕一直不动弹,心中又不免有些担心。他刚才确实有些用力过猛,不是真踹坏了吧陈文东隔着几步远,小心翼翼的问道:“喂毛毛虫,你没事吧”
周彦焕缓缓地抬起头,扭曲着一张脸怒道:“你说谁是毛毛虫呢”
陈文东尴尬的咳了一声,不好意思道:“刚才没注意,叫错了。”见周彦焕没事,陈文东又想起了先前周彦焕的所作所为,当即又板起了脸,“你怎么会在我房间你想干什么”
周彦焕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陈文东跟前,想要抱住陈文东,却被陈文东躲开了。周彦焕委屈道:“小东子,你让我抱抱成吗就抱一下”
陈文东恼怒的瞪了一眼周彦焕,“不行我可是有妇之夫,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抱的吗我告诉你周彦焕,别以为我给你几天好脸,你就不知道姓什么了。看在你中毒没好利索的份儿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之前的事儿了。赶紧走,赶紧走”说着,陈文东就往外撵人。
谁知,周彦焕刚到门口,猛一回身,直接抱住了陈文东的腰,陈文东狠狠地锤了他好几下,无奈周彦焕就是不撒手。
这时,陈文东是真有些生气了,“周彦焕,你给我放手,你要再敢胡来,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周彦焕顿了顿,随即又将脸埋到陈文东胸前,得寸进尺道:“你翻脸又能怎样,我还怕你不成”
陈文东一听这话,顿时怒上心头,他抓着周彦焕的头发,将他的脸抬起来,另一只手抡圆了,上来就是一个大嘴巴。
这下,周彦焕不动了,他眼中带着几分气恼,死死地盯着陈文东,难以置信道:“小东子,你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陈文东现在也豁出去了,他冷笑了几声,回瞪着周彦焕道:“对我就是打你了打的就是你这样的畜生。周彦焕,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我,不就是吃准了我不敢吱声吗你真以为我会忍气吞声一辈子不成
我告诉你周彦焕,以前我忍着你,是因为我还对你有情,现在情意不在了,我凭什么任你欺负你若再胡来,我立刻把咱俩的事儿说出去
大不了这条命我不要了我倒要看看你堂堂汉王还怎么见人我陈文东说得出做得到,不信你就试试,不就是鱼死网破吗”
周彦焕眼中的疯狂渐渐退去,随即颓然的坐到了地上,“小东子,你大可不必如此,我现在就是想胡来,也是有心无力,你又何必跟我一个废人生气”
陈文东冷笑了一声,讽刺道:“既然大王知道自己有心无力,就该老老实实呆在屋里休息。这大半夜的,扰人清梦,算怎么回事”
周彦焕也不理陈文东说什么,自顾道:“以前,我每次想起你,每次看到你的身子,都不免情动,可是,我都想了你半个月了,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即便是今晚,我也”
“小东子,你知道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成了废人是什么滋味吗”周彦焕苦笑了一下,眼中满是绝望,“现在我算是知道了,喝了这么久的苦药汤,一点起色都没有,看来我终究是废了。”
陈文东听完,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合着他成了周彦焕的意淫对象了陈文东有心发作,可看着周彦焕现在这幅萎顿样儿,难听的话便再难出口。
想起以前的种种,陈文东心中一软,忍不住安慰道:“你中了毒,也就暂时无法行人事,又不是净身做了太监,至于这样吗人家周总管还是净了身的人呢,也没见跟你似的,整日介伤春悲秋,多愁善感。
唐姑娘不是说了吗你正在排出毒素,等体内的毒素排清了,还得再休养两三个月,身体才能彻底康复呢。这总共才半个月吧,你急什么
看在以往的情分上,今天的事儿我就不计较了,不过这恒河洲我也不打算再呆了,明天我就起身回花家寨。”
周彦焕听了这话,愣了愣,他见陈文东一脸决绝,不由慌乱道:“小东子,我今晚也是一时冲动,你别往心里去,回花家寨的事儿,咱以后再说成吗”
周彦焕还要再说,却被陈文东打断了,“我要休息了,大王请回吧”说完,陈文东直接将周彦焕推到门外,关门上锁。
重新躺到床上,陈文东只觉得头脑中杂乱一片,了无睡意。
想到周彦焕今天的种种表现,陈文东发现,他又上了周彦焕的当了。陈文东又气又恼,反手就给了自己一巴掌。明明早就决定不再心软的,怎么事到临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