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观者清,朵朵看出来了,夭夭心里根本还是记挂陆简的。那,她就帮帮他们吧,也是她的一种弥补。
吃过晚饭,朵朵打开电视看新闻,她在找合适的时机。心机太浅的朵朵只希望她能稍微表现淡定点。
“夭夭。”朵朵叫住刚洗完澡的陶夭夭
陶夭夭系着腰上的睡衣带子,问道:“怎么”
朵朵眼珠子一转:“那个,你真不准备在陆氏做了”陶夭夭点头,朵朵继续:“你要是不想待了就算了,自己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这话一说,朵朵就想打自己一巴掌,这话说的,怎么往那出差上面带呢
“对了,后天,我们老大要和陆总一块出差谈个案子,估计要个三五天才能回来。本来呢,老大说是带我一起去的,不过嘛,我给推了,到时候应该也没什么事情,我们俩好好偷个空闲出去玩玩儿。怎么样”朵朵真是佩服自己,这个话编的还算成功吧。她拉拉陶夭夭的衣袖。
“啊哦,好啊。”
陆简真是绝了,陶夭夭心里想的正是借着那几天的机会去公司做交接手续。朵朵完成了任务,回房间偷偷给陆简发了个简讯。陆简回过来两个半字,谢谢
是感叹号耶。
陆氏上上下下都知道,陆总讲究严谨,不论是嘴上说的还是笔下写的,从来只有句号逗号。朵朵有点受宠若惊。他是真的很在乎夭夭吧。
果不其然。
这天早上,陶夭夭出现在陆氏大厦门口。
夭夭站在门口,从下往上望着,视线固定在一点,那是陆简的办公室。在这里发生过很多很多陶夭夭命令自己不能再想了。她的心都快被揉碎了。当陶夭夭拖着还伤着得脚走进陆氏,一楼接待处的前台已经打了直线电话给陆简。
见过那么多场面的陆简,心里竟然有紧张的因子在跳跃,他已经记不得上一次紧张是什么时候了,他手心里有些黏\腻。这种紧张只维持了那么一瞬,陆简又恢复了那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他一定会留下她的,一定会。
很快,陶夭夭已经来到了秘书室,陆简的行政秘书现在是那个男秘暂时兼着带班。他对陆简是很尊敬的,陆简吩咐的事情,他自然要做到最好。所以当陶夭夭问他陆简是不是真的出差去的时候,他很正经很正经的告诉她:是的。
他是不知道陆总这么交代的原因,但是他估计着,他们之间不简单,别的不提,就陶夭夭不在的这几天,陆总的脾气烈得像是刮台风。
看着陶夭夭一无所知的走进陆简的办公室,他暗自都为她捏着一把汗
陶夭夭走进陆简的办公室,刚刚往里面迈了几步,门却被关上了,被关门声吓到的陶夭夭转头一看,还没等她看清任何东西,她就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啊”夭夭受惊吓,叫了出来。
“嘘让我抱抱。”是陆简的声音,陶夭夭先是安心下来,继而也开始挣扎起来。
“你放开。”陶夭夭害怕自己在他的怀抱里再也出不来。
“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陆总。”听见陶夭夭叫他陆总,陆简心里麻麻的,被蚂蚁咬心一般。
陆简放开夭夭,陶夭夭离开了陆简的怀抱范围,转身,面对面。
仔细打量下,他们都发现,原来对方憔悴了那么多。陶夭夭一跛一跛地走向陆简的办公桌,陆简看着夭夭穿着拖鞋还被打上了绷带的脚,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上前打横抱起夭夭,走向十楼的休息室:“你的脚怎么伤得这么重,什么时候的事”
夭夭听见陆简的关心,她突然觉得心里压抑住的委屈一起袭上心头,她该要怎么回答,因为你还是说,她受不了分手的痛,自虐成这样的
陶夭夭没有回话,但是她看向陆简的眼神告诉他,这是因为他的缘故。把陶夭夭放在床上,陆简坐到一边。
很久的沉默。
“对不起。”陆简是不习惯开口道歉的人,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女人。他声音不大,陶夭夭听见了,却不敢信,陆简在低头向她道歉。
“什么”陶夭夭皱眉问道。
“我说,对不起,那天我是不好。”那天陶夭夭想起“那天”她就心寒。陶夭夭不为所动。
“我已经知道了,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陶夭夭嘲讽的说道:“哼,误会吗是,朵朵的话是个误会,但是,你的不信任才是让我们真正的障碍。”
“我没有不信任你。”陆简解释:“你还记得那次郝翼的事情吗”
陶夭夭听见他问起郝翼,第一反应,想的便是:难道他想拿那件事做文章夭夭等着陆简的下文,陆简站起来,从柜子里拿了一床毛毯,盖在陶夭夭受伤的右脚上。
“其实,那件事情根本就不是尚子渊去查的,那是我自己去查的,但是我没有怀疑你,我相信你。我也怕你乱想,才特意安排尚子渊和你单独相处的机会,我不想由我来告诉你那些,那样才是对你的不信任。”陆简说出那次送花事件的原委。
心里的感动和矛盾纠结着,陶夭夭能够想象他是凭借着什么样的心态去不动声色的解决这件事情。
“跟你说这些,不是想让你感动,或是怎样。我只是想告诉你,我没有不信任你。那天,叶岚告诉我,你去流产了,你可能想象不到,我是什么样的感受,你自己心里在乎的女人,偷偷去做人流。我是想信你的,可是,朵朵那个回答让我实在是受不了”一口气对着夭夭说了这么多,他脸上微微发红,陆简是不习惯向人解释的。但是今天他破例了,他知道这件事,是他错在先。如果不能打动夭夭,那么,他们,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能够理解,可是我”陶夭夭想说,她理解他为什么会那样对她,可是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放不下。
陆简不让夭夭再说话,把她压在床上,吻住。陆简不敢从她口里听出任何拒绝的话。陶夭夭先是抵触着,他小心的避开了夭夭受伤的脚。只让陆简在她唇上轻轻的碾过,夭夭咬紧牙齿,坚持不让陆简进一步。陆简把手伸到夭夭的背底下,熟练的解开了她的内衣扣,夭夭想开口骂他,刚刚一张口,陆简就侵略进去,和夭夭争夺口腔里的稀薄空气。
过了很久,陆简才放开她,俯视着怀里满面通红的女人,他低下头,在夭夭的耳边说着:“原谅我。”他的手还不安分的摩挲着夭夭的腰际。
陶夭夭被撩拨的心神不宁,闭上眼。她其实也是不想和他分开的吧。没有拒绝,在陆简眼里就是同意。他眼眶红红的,快要滴出水来。紧紧地抱着夭夭,闻着她发丝间充斥的香味,陆简沉沉睡了过去。陶夭夭听见耳边规律的呼吸声,睁开眼,陆简疲倦的睡着了,夭夭看着他的困倦,心疼的抚了抚陆简的眉头。也许是惊醒了陆简,他翻了个身,将头埋在夭夭的颈窝。
陶夭夭不自觉的微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