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母听着陆简的话,笑了起来:“你这孩子,我呀,也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看你最近怎么样,你都有好些天没打电话来了。”
“我您就放心吧。妈。您这么晚还没休息”陆简估计是陆父那有任务,不在家。
“那就好”陆母在纠结怎么开口问陆简,关于私事。
“那”陆简总觉得今晚陆母怪怪的。
“我就是听说,你新交女朋友了”陆母期待的等着陆简的回答。
陆简很疑惑,但是想想,也没关系,迟早总是要知道的:“是的。您到时候回来,我带她来见见您。”
“好了,你去休息吧。别熬夜啊。”得到答案的陆母总算放下心来。
“不早了,您快点去睡吧,我手上还有点儿事,忙完就睡。”
挂了儿子的电话,陆母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孩子大了,总是要飞的。陆简是个稳重的孩子,找的媳妇儿肯定也是上乘的,她信得过。
陆简把浴巾丢在床头,也顾不上头发还没全干。心里琢磨着陶夭夭的事情。
陆母那边,十有八九是叶岚在捣鬼,但他打心眼里不排斥带着夭夭去见自己家长。现在的陆简就是迷糊得厉害。见爸妈这一步就这样“被迫”提上了日程。
打电话给陶夭夭,过了很久都没人接听。都准备挂断了,电话里传来了陶夭夭慵懒的声音:“喂”
“你睡得这么早。接了电话也不问问我是谁”陆简也忘了和她说正事了。
“你自己设的铃声,我可没敢改。还有,请陆大少爷抬抬左手,看看现在几点了,我都能告你骚扰了。”陶夭夭话里带着火,坐起身,揉揉快爆炸的太阳穴。
陆简这才下意识的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半了。原来他发呆的功力也不浅啊。
“好了,是我不好。”陆简难得软一次口气。
“好吧,都已经把我吵醒了,有什么事就说吧。”陶夭夭听出陆简话音里的劳累。心疼这呢。
陆简说不出话,怎么告诉夭夭呢,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安抚了夭夭几句。各自挂了电话,各自一夜好眠。
陶夭夭替朵朵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夭夭自然没有把朵朵的事情告诉陆简,只说她患了急性胃炎,医生说让她好好休息几天。
陆简这里自然没有问题。别说一个星期了,就是一个月都成。只要朵朵快点好起来。不然,这小妮子整天围着她转。连和他一起吃顿晚饭的时间都没有。
夭夭下午提前下班,朵朵今天是最后一次消炎,如果没问题,明天就要做手术了。公司那边夭夭怕不好说,这边陆简可是全都想好了,丢了一张应酬的安排表在办公桌上,把自己和陶夭夭的假干脆一块儿请了。
时针指向六,陶夭夭去厨房吧早上出门就煨上的鸡汤端了下来。等朵朵的时候,却接到了一个让她蹙眉的电话。
“我在你们家楼下。你在家吧。”郝翼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啊我我这才刚刚下班呢。”陶夭夭结结巴巴的说。
电话那头一阵轻笑,让夭夭心里发毛:“我看着你进去的。我在这,已经等了半天了。”陶夭夭这下觉得尴尬了,说个谎有这么难吗
“我”
“不请我上去坐会儿吗”郝翼抬起头,看着陶夭夭她们家里隐隐透出的灯光,心里像被撕扯一样疼。
是着了魔了吧,每时每刻都在想着,念着。
陶夭夭最大的弱点就是心软,现在不也是吗,她真是不知道要怎样拒绝。可是一想,孤男寡女,终归是不方便的。陶夭夭打开窗户,和站在不远处的郝翼对视了一眼,很显然。郝翼一直盯着她们家窗户。
“这样吧,我下来,你等我一会吧。”说完就立马挂了电话,求救般的打给朵朵,让她快些回来,越好半个小时以后打电话给她,好忽悠忽悠郝翼,快点脱身。
这次见到的郝翼,和以前不太一样,之前他总是显得老实,干净。现在,泛青的胡渣修饰出他的沧桑。看着陶夭夭心里难受。只好心里安慰着,这跟我无关。
郝翼没开口,陶夭夭有些拘谨,不自然的扯扯胸前的头发。
没有客套的开头。
“如果我身边没有林悦然,你身边也没有陆简,那,你会喜欢我吗”郝翼闭上眼,不敢看陶夭夭的脸,他怕,怕看上一眼就再也舍不得放手了。这次,他来,只是想真正的做一个了段。
陶夭夭安下心来:“郝翼,我很谢谢你的喜欢。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我们能做的只是面对现实。如果要是真的存在,那么我们每一个人都不会有任何的遗憾了。”
郝翼认可地点点头,他心里什么都清楚,只是非要亲口听着她说出来,尽管这样心里会更疼。
“我爱你,是比喜欢更多的喜欢。”这是郝翼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告白。
“我只能说,对不起,我喜欢的不是你。”陶夭夭很认真的对上郝翼的眼睛。看着如此诚恳而认真的夭夭,郝翼笑了。
这算是完结吗
谁说成全不是一种美丽。
兜里的手机准时响了起来,是朵朵打来的。陶夭夭挂断,抱歉的对郝翼笑笑:“我得回去了。”
郝翼绅士的送她到楼下。却在陶夭夭转头的瞬间,上前一把抱住她。陶夭夭先是试图挣扎着推开他。直到感觉到脖颈间的一点湿润,陶夭夭停下了动作,不再抗拒了。心里默默地念着: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也只能对不起
这就是感情吗总是有人会亏欠谁,而这份亏欠也是注定无法补偿的。过了很久很久,郝翼才生生的逼回了眼泪,吸吸鼻子,离开夭夭的怀抱。对着陶夭夭挂起淡淡地微笑。
再见了,我爱的人。夭夭,我只希望,我的放手,能成全你的爱情。
所以,请你,一定要幸福。命运却开了个玩笑,这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郝翼的退步让陶夭夭心里沉重而感激着,无论如何,这总归是欠着的一份情。还不了,就只能抱歉。
朵朵再次打来电话催的时候,陶夭夭已经站在家门口,挂断,掏出荷包里的钥匙。朵朵正要出门,却和陶夭夭撞了一个满怀。
“你这丫头,怎么回事啊,什么也不说清楚,我都记得差点要报警了。”朵朵看见陶夭夭回来,把穿了一半的鞋蹬掉。
“据我所知,110不是要失踪24小时以后才接案子吗”朵朵今天的气色不错。夭夭这才想起鸡汤,天呐,别给凉透了。
“是吧,我说的警察可不是110。”听出朵朵的挪揄,夭夭心里暗骂。没好气的把汤搁在茶几上。
“喝吧。”朵朵接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