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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不管以什么方式来过日子,它都是一个模样的。

生活就是割自己的肉换钱来买别人的肉吃。这就是陶夭夭的答案。大功告成的夭夭拎着包“向钱看”去了。

踢了踢脚下的塑料瓶,是刚刚一个开着宝马的“阿姨”扔出来的,夭夭本想发扬发扬我们伟大的道德精神,刚刚一弯下腰,车来了,如果不是夭夭手收得快,估计就要被很多人践踏了。

抬起手,拨弄拨弄头发,陶夭夭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就一区区的23路公交车,架子倒是不小。

心里抱怨起公交公司了,这办事的效率也忒差了点儿吧,还是说司机大哥们相约去斗地主了眼看着天色不早了,陶夭夭暗自捣鼓捣鼓自己的荷包,心里琢磨着是不是要放次血乘坐taxi。在神游的空当,旁边一位穿碎花短袖的大婶尖锐的叫唤着:“哎哟,来了来了,这23路可总算是来了。他奶奶的臀。”一口纯正的山东口音,夭夭在心里暗暗学了一遍。抬起头,瞧了瞧车轮的轨迹,往前走了一小截,这不,车正好稳稳当当地停在她的面前。这也是夭夭式特长之一,她就是大伙口里说的那种,在人满为患的车站能第一个上车,偶尔运气不错还能找着一个坐的人。

陶夭夭刷了卡,径直往车最角落的空位走去。

最近一直没休息好,这会儿头正一阵阵的发疼。而上天欲降大任也,于是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这不,旁边一位大叔身上时不时飘来浓郁的汗味儿,把夭夭的小脑袋熏得更晕乎了,陶夭夭把头伸到窗外,换了一口气,整整头发,全部都拢到一边。

眼皮是越来越重,夭夭靠着车窗的玻璃。睡吧,睡吧。朦胧之中她感觉自己的脑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玻璃,哎脑门估计都得撞青了,可是睡觉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身边的人好像换了一个,那股子强烈的汗味儿不见了。凝神,听见车里的报站,心里算算,还有十分钟的路程。正打算继续睡下去,有人用手拍醒了她。睁眼,是刚刚那位大婶。

“丫头,丫头,你包被偷了。”

啊夭夭微微张开嘴唇,表示讶异。这下子,瞌睡倒是完全去无踪了。陶夭夭低下头开始检查自己的包,拉链已经被打开了一半,翻腾半天,钱包没了,卡放在夹层,还在。手机在裤兜里,也没丢。

夭夭努力的压下心里的多元化怒气,有对小偷估计就是那个汗味王的,也有对眼前这个马后炮大婶的。怪也没用,算了。幸亏的是,损失不大。夭夭阿q的想。

现在,夭夭发现了,有的时候精神胜利法还是个挺不错的东西。要不然呢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我们除了接受还能有什么别的法子吗。不是有句话说,生活就像强奸,不能反抗就要学着去享受。

到酒吧的时候,已经快七点半了。这家酒吧叫“门”。陶夭夭是挺钟意这名儿的,现在社会各界不到处都是这个门那个门的事件嘛。过过小日子,被网媒给你全方位扫描扫描,什么都能成为“门”,保不准哪天在这里发生了点什么,“门中门”就会成了第二天的新闻头条了。

“兰姐。”

陶夭夭一进酒吧后间,就对坐在门边手里还叼着根烟的女人打了个招呼。想想,开酒吧不可能完全没点背景,听说,这酒吧的后台不小,但即使夭夭在这里呆了好些年,别说见见面,就是连老板的名字都不知道。

兰姐是她们唯一能接触到的高层。她就是这儿的经理。在陶夭夭心里,她是个强人,除了要跟各色男人周旋,还要管理一堆像陶夭夭这样的,所谓的卖艺者。她掌控全局,一丝不苟。这也更让陶夭夭认定了,在酒吧打滚的人怎么也要有两把刷子。

“夭夭。你跟我出来一下。”兰姐吐出一口烟,缭绕的雾气像一段滑柔的丝绸,兰姐的脸,在其中挣脱着。把手里的烟蒂按熄,兰姐带头走出了后间。陶夭夭扫了一眼还在化妆的同事们,踏步出门,跟着兰姐到了转角的一个包厢。

“夭夭,我打算走了。”兰姐很郑重的说着。

陶夭夭没出声,只是用眼睛很认真的描摹着兰姐的神情,当确定这一切都是事实,她才问道:“什么时候走”

“后天吧,这个月帐结完了,我就不干了。”

“那你要去哪里”陶夭夭缓过神来,心里突然的涌起了一阵伤感,兰姐一直对她很好的。还刚来的那一阵子,夭夭在酒吧里时常被客人骚扰,而兰姐从来都很护着她。有一次,夭夭很狼狈的被兰姐解救出来,她说,看见夭夭就像看见曾经的自己。也许是这样,兰姐对夭夭总是很照顾的。

“我已经没有留下去的理由了。”兰姐眼里有了一些湿润。

第二章 春风一度,谁上了谁

听到兰姐的话,陶夭夭犹豫了半天,才憋了一口气,问道:“是是为了老板吗”夭夭虽然没见过老板,却偶尔听以前的伙伴们提过几次,兰姐在这种地方,一呆就是十几年,全是为了老板。

说起兰姐的故事,很悲情。兰姐算得上是陶夭夭的前辈,当初,因为生活所迫,差点去做了小姐,机缘巧合下被“门“的老板救了下来。后来,她成了这间酒吧的领舞,再后来做了老板的情妇,大家给她面子,都叫她一声姐,可是永远不会叫嫂子。这就是情妇的悲哀。夭夭很同情她,作为一个女人,夭夭也是心疼她。

“哼。”兰姐自嘲的笑了笑,右手搭在夭夭的手臂上:“以前有不少男人想和我结婚,过平淡安稳的日子,我不肯。到了现在,却是我自己想通了,想去过点踏实的小日子了,也应该还不晚吧”兰姐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眼角,在昏暗的灯光,隐约有着几道浅浅的时光印记。是啊,耗费了十几年的青春,换来的只能是无言的结局。值不值,谁知道呢

陶夭夭摇摇头:“兰姐,你是个美人,真的。至于什么美人迟暮啊,那是二十来年后的事情。”兰姐笑了笑,转身出去了。

兰姐短暂的道别让陶夭夭不禁也陷入迷茫了,什么时候又是属于她的结束呢。这时的陶夭夭是怎么也不会想到,在某一天,她被戏剧化的转换了角色,成为被心疼的一个。

看了看时间,离她上台的时候还早,她慢吞吞回到后间,里面的同事们正抓紧着时间打扮。同事,指的只有舞者。在这里,做歌手是最单纯的,只要嗓子好,什么都不重要。

陶夭夭从来不在这里化妆,自带着的骄傲本能让她自动和其他人划清界限,但这并不影响她们之间的“交情”。骨子里还有着千金小姐味儿的陶夭夭,做不来“搔首弄姿”那一套。

衣服

简单。

一件简单的宽松t恤,抓起两边的下摆在肚脐上方打个结,下身再穿上一条短裤就足够了。一米六七的身高让她连高跟鞋都免了。用陶夭夭的话来解释,反正即使我穿拖鞋上去,人家也不会发现的,谁有那心思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