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加力再加力,浑厚真元尽做沸腾,疯狂流转开来,凶狠冲击毫无停顿,而当他全力以赴时,四头小元神却都不哭了,躺在地上愣愣感受片刻后,红发苏晴眯眼睛,用小手拍了拍自己身下的礁石,黑石洞天汪洋爆起,浩荡真水顷刻蒸腾一空,尽化青蓝灵气,源源而出汇入苏景真元法力;金发屠晚瞪眼睛,躺在地上左手食指伸出遥遥向着天空一指,永远明亮的大圣玦洞天突兀漆黑一片,天空中所有光芒都受屠晚一指所制,抽空、出洞天、入本尊法元
苏景的修行,大圣玦、离山巅这两件洞天宝物是他两大气窍,也是他正义、妖邪两座乾坤的煞地,做气窍时宝物洞天开放为苏景储纳真元,入乾坤时它们为苏景镇守世界,效用各不相同。
而无论离山巅还是大圣玦,它们本身还拥有另一份宝物之力。纯粹、浩瀚、凶猛的灵力。只是这份力量不受调运,即便苏景是宝物主人也用不了。不过现在不同了,小乾坤先妖化再被逆夺天命,苏晴和屠晚活了,他们是夺小乾坤的命转活的,表面上看他们是苏景两重小乾坤的掌届真灵,根子上讲他们就是苏景的小乾坤。
一栋房子。可以住人,但住人不能用房子去和别人打架;后来房子成精了,主动去帮着主人打架,大概就是这样的道理。
两大洞天,一为离山剑宗镇山重器,一为南荒古时第一大圣本命至宝。它们的底蕴元力何其浑厚,全部融入苏景正行运的摧禁大咒。
苏晴和屠晚调用的自家洞天里至上宝物的力量,相比之下小苏景和小金乌就是两个没用的小废物了,他俩主掌的乾坤就是苏景自己,苏景的力气早都用上去了,小苏景和小金乌眼见帮不上忙,闭上眼睛继续去哭了。
摧禁咒力于刹那暴涨。这力量来得何其凶猛,破烂囊的封禁再也承受不住,只再坚持片刻最后一线终告崩碎
同个时候苏景耳中爆起洪钟大吕般的巨响,只觉天旋地转,浑不知身在何处
眩晕感觉只在片刻,很快耳中巨声散去,身体稍一沉、重归稳定。可是变了:眼前的景色变了。
竹棚不见了,丽山不见了。莫耶不见了。
暗红色的一片天空下,孤零零一座百丈方圆石台。
石台上孤零零一座小庙。
不是佛家庙宇,破烂倾斜,随时都会坍塌的样子,庙门紧闭着。旧庙的木门与四壁都藏蕴玄法,金乌灵识难透,察觉不到内中情形。
苏景人在石台边缘。探首向下张望,绝壁仿佛刀削,其下深无量,漆黑不可见底。即便金乌神目也望不穿。
苏景脑筋不差,稍一琢磨就能明白:普通的乾坤囊,打开了、里面的东西掉出来;来自大漠的破烂囊,打开来人被囊收进去
这破烂囊到底藏了什么玄虚,内中居然装着一座化境小世界。
莫名其妙之地,苏景不敢丝毫大意,护身灵识远远散开,风火双元行转体内,诸般好剑虽未显现但都已蓄势。空荡荡的四面八方,除了眼前破庙,苏景稳了稳神,迈步走向破庙。
可还不等他走到门前,门内忽然传出一个女子声音,满满地欢喜:“今早喜鹊登枝,喳喳叫个不停,原来是有仙友自远方来”
庙中有人,算不得太意外,但这女子的说话全不对劲,苏景修金乌的,主生也擅杀,对生机两字敏感异常,这座古怪化境比着莫耶还要不堪,莫耶至少还有个自然生灵、曾经繁荣昌盛;此间却全无生机气意,它不算死寂之地,因为它从来就不曾活过
绝无生机的天地,怎么可能有喜鹊,还登枝
庙中女子却似能看穿苏景心机,笑声清淡了一点点:“只要仙友想有,就会有的。你可想有只喜鹊”
对方这样一说,苏景自然而然就想到:有只喜鹊这念头才刚刚一转,忽见一只灰喜鹊从空气中跳了出来,拍着翅膀飞了围绕石台盘旋两周,一时间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苏景又想登枝之说,念头未落,凭空里又伸出一枚无根无源地青枝,喜鹊落枝头,脑袋一转望向苏景,喳喳喳地叫了几声。
不好意思,今天就这一更了,状态不在,提不起精神就找不着感觉。请大家体谅,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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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二六章心想事成,无法无天
“想什么就有什么”苏景不掩饰自己面上惊诧。
古庙中的女子嗯了一声:“若你不信,大可多试几次。”
心底戒备不变,苏景再转念,他想的是两件宝物,心念动处只觉右手中微微一沉,欢喜罗汉棍在握;同个时候左手腕上稍一紧,金火缠宝镯套在了手腕。
两件宝物都赋予苏景一般变化,一条性命,在莫耶拼杀墨巨灵时都告损毁,如今断棍和断镯都还在苏景囊中,新宝又告重现。
下一刻,苏景忽然消失不见,欢喜法棍被戳立地面,棍旁出现一团火焰金火缠宝镯赋予苏景的真火变化。
初得此镯时,苏景只能变作豆丁火,如今他的化形真火已有普通篝火大小了。
火焰一跳,苏景重归人形,验过了镯子他又拿起罗汉法棍苏景再变,微笑欢愉双目明澈的年轻和尚,将手中法棍在地面轻轻一顿,遽然阴风呼啸,遥见高远天空中突然跃出一座辉煌王宫,十四王栖驾之地,阿骨王台。
动念想这两件宝物不是没道理的,一棍一镯都暗藏玄妙,而验过长棍、金镯,该它们做的它们都能做到,足见:真宝物是真的。
想出两件宝物还不算完,苏景又动念,想不听。这次全无动静,半空里没有跳出来个不听。
苏景动容了。
相比于想什么有什么,不该出现的东西就想不出才更显真实。
目光闪烁片刻,苏景重新望向古庙:“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仙子又是何人”
“什么地方心为真事大成,法无界天无量,此界之名:心想事成、无法无天”庙中女子笑声动听:“我又是谁天为马,渊为车,乾坤区区一驾辇。车马正中神祠座,座上人即为执驾掌鞭人我就是那个赶车匠了,你若喜欢。叫我车老板也行。”
就在她带笑声音中,苏景脚下石台陡然延展开去,自百丈方圆扩去千里开外,分不清是天穹还是深渊中连串雷鸣轰动,台上的破庙也告暴涨,开裂斑驳的顶瓦绽透青光、歪斜欲坠的四壁金芒四射、陈旧腌臜的木门则映起满天赤霞短短三两个呼吸功夫,千里台上千里殿
小小破庙,化作金碧辉煌凌霄仙宫
苏景人在巨大宫殿前,渺小的仿佛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