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的生命,虽未曾骑马,但在这被黄巾贼众重重包围之下,浑然无觉似的,和冲锋在前的吕布始终保持着可以护其安全的距离。
明明是兵力弱势的一方,压着数倍于己的优势兵力打。让自诩知兵的陈登都有些瞠目。人说吕布军战力强横,天下无双,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啊。仅仅这些步卒便有这等战力。而传说中的吕布麾下骑兵精锐陷阵、骁骑、飞骑三营若是在此,在这一马平川的平原之上,又当是什么样子的状况
由于吕布军的“突然”出现,和瞬间爆发出来的强横战力,本就因为吕布的赫赫威名心惊胆战的徐州黄巾的战心溃散了,特别是在发觉了自家主帅竟然消失不见了之后,一传十十传百。士气更是在极短的时间降到了冰点。
“我不打了我投降”就在吕布的画戟堪堪扫中一名看上去像是小头目的脖颈之时,这名身形颇为彪壮的黄巾大汉,一看就是久经战阵的悍卒。竟然当场吓得尿了裤子,脚下一软,带着哭腔大喊道。
“哼”吕布对方天画戟的控制如同神使,应这人话音改扫为拍。击在这名在战场之上就敢痛苦流涕的黄巾壮汉肩膀之上。冷道:“饶尔狗命,滚”
“我也不打了”
“我投降”
不要小看榜样的力量,特别是在这种可决定生死的战场之上。有了带头之人,并且免了成为吕布戟下亡魂的机会。这种求生的情绪瞬间就像是瘟疫一般,在尚余大半的徐州黄巾兵将中传播开来。此起彼伏的跪地求饶之声震天动地,竟好像比一开始喊打喊杀时候还要响亮,倒是令刚刚莫名闪过恻隐之心才绕了那人一命的吕布脸色一黑。
要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刚才真不该绕了那个正在感激涕零的望着自己的黄巾壮汉。
看看日头。从接阵到现在跪倒一片的黄巾残兵,满打满算也不到一个时辰而已。若是这次的攻击方换成徐州。估计这会已经在高呼庆祝了,但这对于曾经在抗击南匈奴战场之上连续厮杀几日夜,甚至在虎牢关数日鏖战天下英雄的吕布来说,简直就同小儿科一般。形象点就好像是那啥,这才刚有点感觉,那边就缴械了,差点凭空憋出内伤来。
“百闻不如一见,这吕布之武勇,果然天下无双,主公将之引至徐州以抗黄巾,也不知道是福是祸啊”陈登面上闪过一丝无奈之色,轻吐了一口口中的浊气,对身边人吩咐道:“吕布这番已然大胜,徐州黄巾主力已无战心,四门之围片刻可解,去通知主公做好应对吕布的打算吧”
“你说什么吕布仅仅凭着一万余步卒,正面冲击只一个回合便将围困了某这下邳城近半月的黄巾贼寇击溃这不可能,这他们彼此伤亡多少”秦旭的老熟人,陶谦的俩儿子此刻都在卧病在床的陶谦塌前,却突然听到这个令人难以置信的消息,但带来这个消息的人,乃是自家倚重,在这徐州号称第一勇将的曹豹,也由不得陶谦父子三人惊诧莫名了。
“禀主公、二位公子,此是末将同典农校尉陈登,及丹阳兵全军上下亲眼所见,此番吕布所带之兵的确皆是步卒,而且据元龙先生推断,从战中阵型稳定保持程度上来看,似乎应该还是成军不久的战兵但这些人个个悍勇无双,无畏生死,又有吕布这一军统帅出人意料的冲锋在前,众将兵无不奋勇效死,损失甚微,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而那些黄巾贼寇则因为主帅胆颤弃走,余众死伤奔逃者无数,其余皆跪地请降,下邳之围,一战而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历史上曹豹就是吕布的便宜老丈人的原因,今日见了吕布在阵中这般骁勇,就连其麾下被陈登看出来是新募的步卒都堪称精锐,又有青州这么大的一个地盘,作为接连青州的徐州本土势力代表之一,掌着徐州三分之一军权的曹豹,莫名的就是对吕布是充满了好感。连带着尽管陶谦陶商这父子二人的脸色随着曹豹的叙说愈发的阴沉,曹豹仍然是毫不掩饰对吕布的欣赏之意。
“父亲,这吕布乃是父亲请来援我徐州的,这般速战速决便解除了我徐州近半月都没有解决的祸患,就像是曹将军所说,此番吕布将本州黄巾主力击溃大部。收降一部,连主帅余方都跑了,那这徐州黄巾那些剩余的残兵败将必然惶惶不可终日。军心日散之下,便是人数再多,也绝不会是我徐州丹阳精兵的对手,父亲和大哥收复被黄巾攻破的彭城、东海等郡县指日可待,你和大哥怎么看上去不高兴呢”二公子陶应扭了扭手中洁白丝帕,轻轻的沾了沾嘴角,状似不解的问道。
“老二。你懂什么”陶商瞪了娘化的陶应一眼,眼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但碍着陶谦在侧。也不敢出恶言,让陶谦以为他不能容自己兄弟,只能沉声怒道:“这黄巾围城固然会对我徐州不利,你以为这吕布此番来救。便是存了好心了么吕布何人也天下皆知其乃无信无义之小人若是他见这般轻易就能击溃的黄巾贼众竟然能让我徐州上下无可奈何。生出了觊觎我徐州富庶之地的心思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