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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岫烟得意洋洋,心里正描画着童自贤看到那箱断臂时的表情,忽而就看见了百里长风。

百里长风阴着脸,只朝傅岫烟望了一眼,便将视线转回章无技等人。此刻,他对缁衣教的一切生出一股莫名的厌恶。

“参见教主”傅岫烟察教主颜色不对,不敢再造次,当下行了大礼。她身后,从展青阳、陈镇雷到缁衣使,跟着黑压压地跪了一片。

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缁衣教的人,全场气氛变得更为压抑。

谁也没有主意,一个人悄悄从后面绕到擂台之上。

白衣飘飘,是薛遗玉,亦是丰雪衣。得知郑有涯还活着,她欣喜若狂,见到郑有涯与章无技相对成双,她妒火中烧。

丰雪衣轻盈一跃,来到司徒湄身边,只见那司徒湄被一针锁喉,翻着眼珠却不能动弹。

“去吧,章无技就在下面。”丰雪衣猛然将针拔出,挥袖指向台下。

“章无技”司徒湄嘶声吼道,顺着丰雪衣给出的方位愣愣望了片刻,浑身一震,跃然而起。

第四十二回 恩怨缠绵下

“去吧,章无技就在下面。”丰雪衣猛然将针拔出,挥袖指向台下。

“章无技”司徒湄嘶声吼道,顺着丰雪衣给出的方位愣愣望了片刻,浑身一震,跃然而起。

司徒湄甫一跳起又急转而下,直朝章无技扑来,她浑身血迹斑驳,腹部还拉着一道口子,如一条被开膛的锦鲤,垂死一跃,掀起一股腥风。

百里长风眼见不妙,飞身而起,对着司徒湄便是一脚。

百里长风内力雄厚,即便赤足抵来也是力道绵长。

司徒湄怎么飞出来的又怎么退了回去,捂着腹部跌在擂台上,鲜血沥沥拉拉地从她的指缝间渗出。原来那百里长风出招极狠,瞅准了破绽来袭,这一脚不偏不倚,刚好踢在这道伤口上。

疯子都是不要命的,司徒湄又一次跃了出来,她的目光只盯着章无技,全然没有把百里长风放在眼里。

“哪里来的鬼面人”百里长风再一次飞身来截,这一次也不踢了,一手去揪头发,另一手去掀面具。

百里长风揪着司徒湄朝空中笔直腾起,快要掀开鬼面之时,手腕却被钳住。

情急之下,司徒湄又使出“七十二路小擒拿手”,箍住百里长风的手腕一记反捩。

“啊”百里长风惊呼一声,迸发出一股内力将司徒湄震开。

司徒湄朝后弹去的同时,已将另一只手作鹰爪状伸来。

幸而快了一步,否则便要被那利爪锁喉。百里长风心中暗叹,他熟悉这套功夫的路数,箝腕、锁喉,之前孟惊鸿就是这么练的他心里一通念头,悠悠然倒退着飞了好远也不知觉。

司徒湄无心缠斗,在半空旋个身定住,再一次朝章无技扑去。

郑有涯不敢离开章无技身边,手头又没有可以投掷的兵器,即拾起江白洋的一根拐杖朝司徒湄掷去。

这一掷实乃情急之下信手而为,虽砸中司徒湄的左肩,却并无任何威慑。况且那司徒湄红着一对眼睛,似是被杀神附体一般,再也顾不得身体之痛,执着地扑将过来。

章无技惊恐地瘫在地下,眼睁睁望着司徒湄到了眼前,伸来一双狰狞的利爪。

郑有涯横臂一挥,所发之势如刀沿般扫来。

谁料司徒湄悍勇无比,舞着两爪迎刃而上,血淋淋地掀起一股戾气,将郑有涯撂倒在一边。

“章无技”司徒湄猛地扑向瑟瑟爬行中的章无技。

“疯子,你走开”章无技哭喊道,本就爬不动几步,现在被那疯妇死死抱住,更是动弹不得。

司徒湄浑身新伤旧伤一塌糊涂,这般一抱,黏黏腻腻蹭了章无技满背鲜血。

背上黏热,又有股血气不断飘至鼻下,章无技感觉自己到了鬼门关的入口,随时都有可能进去,谁也赶不及来救她,只有身旁江白洋那一声声爱莫能助的呼喊“无技徒儿”师傅,千脚门最后一个传人也要完了她这样想着,仿佛听到了鬼门关里传来的歌声。

“翩鸿御风来,平湖撩微澜。策马扬鞭去,相思寄千山”一声声,从耳后嘤嘤传来。那是娘亲的唱词,定是娘亲在那边算得自己气数将尽,出来迎接了。不对章无技惊然扭头。

那声音,竟是从司徒湄的鬼面下缓缓溢出。

“你”章无技的脸色更白了。

“一重山,马蹄声声扰清闲;两重山,暮霭沉沉绣床前;千重山,离愁相思谁人怜”司徒湄抬手拂了拂章无技的脸颊,继续伏在她背上唱着。

“怎么可能难道难道我是你的”章无技的心突突跳着,伸手要去掀掉那张毫无表情的鬼面。

“呃”司徒湄忽而浑身一震。

“放开她”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说辞语气无比一致,仿佛是同一个人。郑有涯与百里长风一左一右,每人朝司徒湄发了一掌。

“她没有伤我。你们住手,我有话问她”章无技大喊道。

听章无技一喊,郑有涯与百里长风均是一愣,又无比默契地收了掌。

“住手,我有话问她”傅岫烟气急败坏冲了过来,冲着司徒湄喊道,“你是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