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了满堂哄笑
出了教学楼,月饼不知道跑哪儿去了,那么大的学校找一个人和大海捞针没什么两样。我绕了两圈,回了寝室,月饼正盯着桌子上一堆东西发呆。
“我找到答案了”月饼仰脖喝了大半罐啤酒,擦了擦嘴,“还记得斑嘎城堡那件事吗我跟你说过,我如果想明白了一定告诉你。不过在这之前先给你讲讲我曾经在印度的德里大学遇到过的奇怪事情。”
我看清了桌上的东西,顿时全身寒气直冒。
一
始建于1922年的德里大学坐落于印度首都新德里,作为印度历史最悠久的学校,浓厚的学术氛围和一流的教学设备是每个学生向往的圣地。当然,将近百年的老校,也流传着许多骇人听闻的传说。
印度统计学院德里分校的女生宿舍楼破烂不堪。女宿舍楼因为前段时间上课时死了个男生,结果宿舍里出现许多莫名其妙的事情,学校停课一周,女生们宁可住在废弃的老楼也不愿住回去。
这栋老楼年代古远,据说是和学校的年代同样悠久,最初是作为祭祀“湿婆神”而建的信徒休息楼。这些年学校翻新速度比学生翻书速度还快,但是这栋楼却一直没有被拆除。
统计学院建在城郊附近,知根知底的都知道这栋废弃老楼曾经发生过信徒骚乱,死了不少人,具体原因不明,幸存的人都守口如瓶,最后演变成了几个极为瘆人的鬼故事,成了老生给新生午夜宿舍夜聊杂谈课的必修科目。
直到多年前的排灯节那天,这栋女宿舍楼的楼梯上居然吊死了一个男学生,查了一个多月又没有什么线索。于是恐怖传言愈演愈烈,甚至有人说亲眼看到男学生幽灵在走廊半夜游荡,更多女学生宁可退学也不愿住在这栋楼里。校方迫于压力,终于封闭了这栋80多年的宿舍楼。
这栋老楼三年没有维护过,走廊挂灯的线路早就坏了,由于只住一个星期,学校也懒得维修,反正宿舍的灯能亮就行。又赶上印度能热死人的夏季,学生们累了一天,匆匆洗个澡回宿舍就睡,也都不太讲究。
没有老生的渲染,新生虽然觉得这栋老楼阴森森的看着很不舒服,倒是也没多大意见。有几个新生和老生原来是亲戚朋友的,也只是匆匆听罢这些传言。还有些胆子大的女生,兴冲冲地表示这样的老楼最适合玩排灯游戏。
二
维萨看着几个舍友在寝室里忙来忙去,心里有些恐惧。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她住进来,就觉得浑身不舒服,连生理期都紊乱了。尤其是回宿舍的时候,地上明明没有东西,她却莫名其妙被绊倒,膝盖擦破了好大一块皮,到现在还疼。
梵妮指挥着卡玛、朱恩在寝室中间的空地上摆着蜡烛,维萨几次想阻止,却又找不到借口。
天知道梵妮哪里来的好兴致,居然要玩“排灯游戏”,卡玛和朱恩跟着响应,眼看蜡烛就要摆成圆形,维萨终于忍不住:“前几天刚在课堂上死了个男学生,现在做排灯游戏太危险了,容易把鬼魂招来上身。咱们能不能不做这个游戏”
“没有胆量玩这个游戏就没有资格和我们住在一起哦。”梵妮举起蜡烛点了根烟。
这也是维萨厌恶她的原因之一。梵妮的体毛特别浓密,体味也大,刚住进来没几天,寝室里就是一股子须后水、除臭剂和香烟混杂的味道,让她觉得好像是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
维萨下定决心:换了宿舍楼一定申请搬走。
“摆好了”身材娇小的卡玛有些兴奋。
朱恩擦着手上的蜡油:“梵妮,什么时候开始”
梵妮抬手看了看表:“还有五分钟就到十二点,按照位置坐好。”
维萨很不情愿,但是这种集体行动如果不参加,必然会受到排斥,只好下了床盘腿坐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让她小腹有些刺痛,更让她烦躁不已。
四个人按照东南西北的顺序坐好,梵妮双手合十,闭目说道:“一起请求排灯神到来吧。”
维萨自然没有默默请求,只觉得肚子越来越痛,下体隐隐有种湿热感,腿脚无力,推迟了好几天的生理期偏偏这个时候来了。维萨顾不得什么“排灯游戏”,睁开眼捂着肚子,却发现还有一个人也没有按照游戏仪式入座。
三
朱恩把食指竖在唇前,摆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蜡烛。维萨这才发现,蜡烛原本黄色的火苗,变成了碧绿色,忽闪忽闪地跳动着,映得整个寝室都是绿油油的。
朱恩微微一笑,牙齿上闪着一层绿色的寒光。
诡异的现象让维萨一时间忘记了疼痛,就在这时,手机闹钟在12点准时响起。
梵妮和卡玛睁开眼睛,看到蜡烛的颜色,同时惊呼了一声。
“排灯神真的来了”梵妮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恐惧,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
“我们该怎么做”卡玛看来是真害怕了,向朱恩的方向靠去。
“嘭”蜡烛的火焰猛地蹿高,瞬间爆出耀眼的光亮,又慢慢暗淡,绿色的火苗变成了蓝色,隐隐透着几声“嘶嘶”的呼吸声。门窗关得很严实,屋子里却刮起了一阵寒风,把火苗吹得紧贴着蜡烛。烛影在地上杂乱地晃动,慢慢连成一张人脸。
“啊”四个女生尖叫着跳起,手忙脚乱地挤到梵妮的床上。慌乱中,维萨看到朱恩眼睛中居然透着兴奋。
“请来排灯神如果没有请求,会被恶鬼缠身的。”卡玛忽然失控地哭了,“我们不该做这个游戏的。”
屋子里寒气越来越重,阴风吹向女生,烛影组成的人脸也移到了她们床前。
女生们这才想起,本来因为好奇才做的游戏,以至于谁也没有想问题
“排灯神请请问,那个男生是怎么死的”朱恩忽然问道。
寒风消失了,走廊里传来踢踏踢踏的脚步声,门板上响起指甲划过的窸窸窣窣声音,蓝色的火苗越来越微弱,一圈蜡烛在瞬间熄灭,寝室顿时陷入了黑暗。
维萨已经说不出话,紧紧抓住身边人的胳膊,冰冷坚硬,像是一截死人的肢体。浓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