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现在正流血不止,要是再不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失血过多而亡。
他略微思索片刻,便从身上拿出一瓶药,将盖打开喂了一颗药丸给这人,可这人却是咬紧牙关,怎么也塞不进去,齐然略微有些不耐烦的掰开他的嘴,将药塞了进去。
之后又撕开了这人伤口周围的衣服,再拿出一瓶药将其中药粉倒在他的伤口上,顺便在他衣角撕下几条布包住他的伤口,之后需要做的就是等他醒了。
齐然这时也不再管他,随手拿过了一本摆放在一边的医书看了起来。
这男子是谁自然是天下第一杀手离诡,至于今日为何到此,很明显是为了刺杀什么人。而齐然今日在宫中之所以会需要躲藏,也只不过是因为现在已经是宫门落锁之时,外人不得入内,而他这时进宫,便是为了白永默,齐然喜欢白永默,许久未见,自然是希望第一时间就能见到他,所以他在到达京城的那一刻起就朝着皇宫中赶,这也正好可以甩掉廉苍水。
只是齐然也没有预料到,今天居然会在宫中遇见离诡,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不过这对他也没什么坏处,反倒或许还有好处。
“唔”一声轻微的呻、吟响起,齐然放下医书走到床边正要搭上离诡的手腕,却被离诡本能的一把擒住,齐然也不挣,只是淡漠的看着他道:“你失血过多,不能动。”
离诡睁开眼,眼中并无刚刚清醒之人的迷茫,反倒是冰冷又暗含警惕的望向齐然,齐然也不以为意,随手挣开被钳制的手,又快速点住离诡的穴道,也不多说,又拿起之前的那本医术看了起来。
一时间,房中再无响动,只能听见微微喘息的声音。
等到看完手中的医术,齐然才站起身来,也不理会离诡瞬间挣开的双眼,只是道:“穴道一个时辰后解开。”便离开了房间。
齐然的脚步声慢慢远离直至再听不见,离诡望了望被包扎好的伤口,神色莫名。
齐然隐身于寝宫屏风之后,静看正在批阅奏折的白永默,以及站在他身边一身淡橙色宫装,虽不美艳,却也娇俏可人的女子,那女子此时正站在一边,头一点一点的,显然是困得厉害,这副模样倒是十足的引人发笑。
至少此时抬起头来看向那女子的白永默脸上,却是带着点点笑意的,齐然一挑眉,本是并不打算这时走出去,略一思索,最终还是走了出去,道:“永默。”
白永默见到齐然,脸上笑意更是扩大些许,“小然你怎么这时候来了”
齐然微抿着唇,“今日一到京城,便想起洛行宫中还有我上次未看完的医书。”
白永默顿觉好笑,“医书就有那么好看吗就连第二日都等不了”
“你若不喜,便不会有下次。”
“怎么会不喜你若喜欢,什么时候来都可以。”白永默笑得真心,“我们从小相识,你更多次救我性命,我才能走到今天这步,我又怎会不信你只是可惜你常在江湖走动,总是隔上好些日子才能相聚,倒是让我想念。”
“嗯。”齐然微微垂眸,遮住眼中神色,片刻后又望向那头还在一点一点的宫装女子:“你很喜欢她”清华宫,也就是历代皇帝的寝宫,从白永默登基至今,他也从没有让一个妃子一直留在这里。
白永默先是一愣,后才笑道:“倒也不是喜欢,只不过这女子平日里好玩的很,时不时的逗一逗倒也有趣。”
“嗯,是很有趣。”齐然垂眸回道。
闻言,白永默心中不知怎的竟微微有些不舒服的感觉,白永默微微皱眉,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又抬头望着那女子,难道,我竟是动心了吗
“永默,天色不早,我便走了。”齐然间白永默望着那女子,眼中似有些暗淡。
“那小然定要记得明日早点进宫与我一叙,我可是想听听你这几月在江湖中的所见所闻。”白永默也不挽留,颇有些心不在焉的道。
“嗯。”齐然抿唇,微一顿,转身便离开了。这守在宫外的侍卫,却也不知,就在刚才,一个人就这么悄然走进了皇帝的寝宫,又不被其他人发觉的悄然离开。
身份鉴定,秦安瑾,穿越之妃同凡响中的女主,右相秦家嫡女。
作者有话要说:人物太多写到皇帝这里实在是想象力匮乏了orz。。
、第十章
“啊救命啊快来人燕妃落水了”刺耳的女子尖叫声穿透般的传进齐然耳中,他随手翻弄着手中的白玉雕成的萧,对此没有理会,不过他不理会,自然会有人理会。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之后,就是之前那女人尖酸的怒喝声:“安嫔你为什么要推娘娘下水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齐然收起玉箫,随意的望了过去,只见五天前见到的那个宫装女子秦安瑾正一脸愤怒与委屈的张了张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却被一边那个浑身湿透,显得狼狈的,却又一脸柔弱和伤心的燕妃抢了先:“安嫔,你为什么要推我下水难道是因为这两天皇上都在我这里吗枉我一直当你是好姐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
那燕妃说着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似是十分伤心的样子,秦安瑾却是愤怒的反驳道:“我没有”
但在场的所有人却没人去相信,或者说就算相信也会当做不知道,燕妃他们可惹不起,而这安嫔又刚失宠,听谁的自然一目了然,不过最终还是要皇上来决定,毕竟谁知道她是不是真的失宠,所以侍卫们只是团团围住秦安瑾,并没有做出什么抓捕的举动。
片刻后,白永默赶到,燕妃一见他,便立刻贴了上去哭诉道:“皇上,您要替臣妾做主啊”
白永默皱眉,“怎么回事”
燕妃扑在白永默的怀中用着哭腔讲着事情的经过,还时不时的用衣袖擦擦眼角,那微红的眼睛,配上清纯的脸蛋,显得十足的楚楚可怜。白永默听完后转头望向秦安瑾,眼神幽深的看不见底,“是她说的这样”
秦安瑾握紧双拳,咬着唇默不作声,眼神倔强的看着白永默。
白永默不见回答,又问了一便,秦安瑾却依旧不答,他微微皱眉,眼中似有不悦闪过,正待说什么,却又被齐然打断:“是燕妃陷害。”
白永默望向声源处,只见齐然一身浅蓝色着装,从不远处的假山后走了出来,“亲眼所见。”
燕妃闻言顿时脸色煞白,“我皇上你要相信我我没有真的没有”她使劲的抓住白永默的胸前的衣服,惊恐的辩解道,白永默和齐然的交情她自然是清楚的,而这时候皇上会相信谁已经十分明显,她眼中绝望越深,心中更是诅咒着齐然不得好死本来不会事这样,的不会是这样的
白永默眼神冰冷的挥开燕妃,对着周围的侍卫道:“把燕妃带下去,其余的也都退下。”
“是。”周围的侍卫得令,不顾燕妃的挣扎,强硬的将她拉走,剩下的人也都是整齐又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燕妃被拉走之时,也不再喊叫,只是一双眼睛怨毒的盯着齐然和秦安瑾,就像是要把他们生吞活剥了一般,看得秦安瑾下意识的转过了眼。
白永默见状,望着那燕妃的眼神越发冷漠。朝堂上,该清一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