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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无缺闻言一笑,摆手道:“哪里有这些迷信说法,即便没有这场冰雪,这个世界也会因为不守规矩的那些人而发生巨大的改变。且不说这些,你回家看看大伯他们,我去郑家”

宁天赐点了点头,两人进入市中心方向之后便分道扬镳,宁无缺并没有急着去看同样住在京城的父母,料想现在父母应该与大伯一家在一起,宁家这样的大家族,没有必要的事情,只要都在京城,团圆饭还是要一起吃的,即便老太爷已经去世,这个规矩却是不能变的。

宁无缺直接奔着郑家所在的大宅子而来,在门外便发现了院子里停着比平日多得多的小车,更听见里面的欢声笑语,他心头微微一热,两年多时间没有与大家聚在一起,如今能够听见这种合家欢乐的笑声,感受到那种亲人团聚的气氛,都能让他心神完全放松下来。

“姐夫”

就在宁无缺因为一头长发且脸上还留着一些青色的胡须的样子而被警卫员拦下来的时候,或许出去有事要办的郑文斌从里间走了出来,看见宁无缺的他先是一愣,随即脸上神色又惊又喜,忙跑了过来。

两年多不见,郑文斌如今也已经是二十一二岁的人了,整个人要比以前成熟稳重了许多,在同龄人之中,因为身处于这样的家族环境之中,这小子要比一般人成熟稳重得多,他小跑着冲过来,很兴奋的给了宁无缺一个拥抱:“想死我了”

宁无缺险些没一脚将这小子给踹飞出去,说这种极具暧昧的话,这不是找抽么。不过宁无缺能够感受到郑文斌对自己是真的亲热,这种亲热与感情是非常珍贵的

当两人分开的时候,宁无缺察觉到郑文斌眼神中似乎藏着什么心事,他微微诧异间,就见郑文斌笑着拉住了自己的手直往外面托着走,笑道:“走,姐夫,你我两年多没见,当去外面好好喝几杯”

宁无缺更觉得奇怪,郑文斌的举动太反常了,他不应该不清楚自己来这里要见谁,如今连郑怡然的面都没见着,这小子除非脑袋被驴踢了,否则不可能缠着自己离开。

一种不祥的感觉瞬间笼罩心头,虽然不愿意去承认,可是宁无缺不得不认同一点,自己这几年来对郑怡然的爱太少,与她相处的时间太有限,甚至连联系的次数都已经屈指可数,而时间本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残酷无情的东西,它能够夺走一切的美好

突然间,宁无缺的心情变得异常沉重,他知道,自己的担心并非多余,时间能够改变太多太多的东西,这几年自己一直苦修武学,甚至快要与世无争了,而这看似短暂的几年时间对于很多人来说却是非常漫长与充裕的,似乎就在这短短的几年时间内,京城的局势,甚至于京城的许多熟悉的人,都已经发生了变化。

“你姐姐呢”

宁无缺心中虽然如江海翻腾,甚至已经决定去承受最坏的事实,但他脸上依然带着淡定的笑容,他不走,郑文斌是拉不动他的,犹如一杆标枪一样挺立在大雪之中,冰冷的风刀子吹乱了他一头齐肩而杂乱的长发,几缕发丝挡住了眼角,挡住了部分视线,让人一眼望去,竟生出一丝不忍与悲怜

“她不在”

郑文斌别过头去,不知是不忍去看宁无缺此刻的样子还是不忍心自己对宁无缺的欺骗。

宁无缺这一次倒是没有较真了,闻言点头一笑,转身道:“也好,几年没回来,我也得去陪陪父母才行。”说完,也没有去问郑怡然现在在哪里,直接大步离开了郑家庭院。

“操”

宁无缺远去,消失在寒风中的刹那,郑文斌狠狠的一脚将一旁小孩子堆起来的寒冰雪人的头颅踢飞了出去,雪花飞溅之中,他双手捏成拳头,发泄似的一拳挥舞在虚空中,口中发出了一声情绪复杂的咆哮

宁无缺心情极为沉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热情与期待都如同被一盆冷水在寒风中扑灭,现在的他,反而真的想要找个地方大醉一场。

从郑文斌的神态与反应中他已经猜到,他和郑怡然之间发生了一种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挽回的改变,他很想立刻见到郑怡然,问清楚情况,可是他忍住了,因为他之前听见过郑怡然的声音,笑声。因此他的傲气与尊严让他停止了一切追根问底的举动

“嗡嗡”

机动车轰鸣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宁无缺本能的将身子让在道路旁边,很快,一辆军用悍马狂飙而来,在经过宁无缺身子的时候车上似乎有人发出了一声疾呼,很快,尖锐的刹车声传开,那辆军用悍马直接从宁无缺身边向前滑行了二十多米,一阵恶臭的轮胎摩擦之后的气味弥漫在虚空,很快,车上下来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前者一个跨步间就到了宁无缺身边,后者一路小跑着跟上来,正是宁天赐与宁浩然两兄弟。

“你去过郑家了”宁天赐察觉到宁无缺失魂落魄的神态,神情凝重的问道。

不待宁无缺回答,后面小跑着跟上来的宁浩然已经大声道:“小叔您终于回来了,再不会来,小婶就没了,这京城的天也就要变了”

宁无缺似乎这个时候才彻底回过神来,眼中精光一闪,盯着宁浩然道:“告诉我,最近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浩然被宁无缺那锐利的眼神盯着,直接愣住,只觉得无法呼吸,宁无缺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忙收敛气息,声音也变得柔和了许多:“浩然,这段时间,京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浩然这才镇定心神,苦笑道:“吓死我了,小叔你那眼神太可怕了啊。”嘀咕了一句之后,这小子却不敢卖关子,忙道:“京城什么都没发生,看上去太平无比,可是实际上却诡异的很,就连我都能察觉到郑家杨家两家的态度发生了变化,尤其是小婶,这半年来都没去过咱家了,而且每次遇上都似乎不认识一样。”

宁浩然的话让宁无缺的心一阵椎疼,果然变了么,爱情这玩意儿,果然逃不过时间的谋杀么

似乎察觉到自己的话让小叔非常难受,宁浩然也不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小子,与郑文斌一样,成熟稳重了许多,他停了下来,然后斟酌了一番,继续道:“京城这大半年时间都安静的可怕,可是却发生了一件诡异的事情,郑禀和病重,成了植物人,郑家由其大儿子郑宁执掌一切,而随着这个事情的转变,小婶也就没有去过咱家,而且随后的几次相见,她都似乎不认识咱们宁家人了,正因为这种转变太突然了,所以我肯定不是小婶对小叔您变心了,而是有其他原因让小婶不得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