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而就在此时,一道水蓝色的身影突然冲到百里江身边,孤冷高傲的桃花眼此时满是泪水。
“清儿”百里江捂着胸口,待看清眼前人,惊讶之色不言而喻,他不是被送走了吗
“母亲,从今往后清儿哪也不去”百里清泣不成声,不该是这样的。百里江一直当他是污点,是一个妄想攀龙附凤的小厮留下的孽障。怎么会送走他,怎么会关心他的死活
这么多年她都为关心过自己,明明那么温柔的一个人,为什么却那么绝情
可是今天做了这种事,为什么还要提前送他走,明明不重要的,明明很讨厌的存在,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让他那么高兴却又那么想哭
明明已经不奢望你的感情,为什么看到你受伤还是会心痛,像碎了一样的心痛
“母亲为什么为什么”
百里江看着眼眸中又惊又喜的百里清,撇开眼眸,指尖骤然握紧,冷声道:“你回来,便是看我死了吗”
眼中的惊喜刹那间被这清冷的深意击个粉碎,百里清愣愣的看着她,心中陡然空了一块,落落的仿若没有生机,喃喃的开口唤着:“母”
“亲”字还未出口就被百里江淡淡看过来的一个眼神哽在了喉间,喉咙也好似被人掐住了一般,竟然说不出话来。
百里江拂袖起身,不再看他一眼。
百里清颓然的瘫坐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她直直走到立于黑色玄衣身侧的红衣人面前,面容如花。终于落下冷冷的清泪
母亲吗哈、哈哈真是可笑,这就是他的母亲吗那仿若看蝼蚁一般的眼神,怎么会是母亲
原来果真还是自作多情她送自己走无非就是怕那人知道他的存在吗
“百里清,你还好吗”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在耳畔想起,轻柔带着关心。
百里清茫然的抬首,失魂的眼眸正好落入那双满含关心的月眸,她是谁为什么还会关心他
眨眨眼眸,模糊的面容渐渐清晰,一张熟悉的精致面容,带着焦急的关心,也清晰的映入眼帘:“花小宠”
“是我”见百里清终于有了反应花小宠一喜,忙蹲下身子上下看了一下确定他没有受伤才问道:“你有没有怎么样”
“你不是讨厌我吗”为什么还要关心他
“我什么时候讨厌你了”花小宠愣了下,而后满头黑线,莫不是受刺激傻了,不然怎么现在的百里清总是一副傻呆呆的表情,叹息一声还是解释了一下:“我没有讨厌你。”
“为什么”
“呃”花小宠囧了个:“不讨厌就是不讨厌,没有什么为什么。倒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百里清回想到刚才的事情,眉梢微皱,纤指慢慢移至胸口,溢出一丝苦笑:“这里好空,像是被人挖掉了什么东西一样空落落的不舒服。”
花销从未见过这般失魂的百里清,她认识的百里清高贵冷傲,永远的高高在上。这样的百里清脆弱,落寞孤独,让人心酸。
她虽然不太清楚百里清的事情,但是刚才那一幕她隐约还是可以猜到其中缘由。
说来百里清何其无辜,为何连唯一亲人的一丝温暖都成了奢望。
“如花你先扶百里清下去休息吧。”花小宠安慰了几句便让如花将百里清带了下去,临走之际百里清眼眸仍旧看着已然走到红衣人面前的百里江,后者却未曾回头看其一眼,黑眸的希冀终于化为无波的死水,毫无生机。
“唉”花小宠看着百里清离开的方向,幽幽的叹息一口,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兰子渊走过来,轻轻的搂着她的肩膀亦是看着那个方向,柔声道:“他很坚强,会好起来的。”
“希望如此吧。”
百里江紧紧的盯着那张让她日思夜想的面容,春眸如水波涟漪的道:“婉清,你回来了”
“恩,回来了。”红衣之人挠挠头,尴尬的应了声,腰际却被一只有力的手臂圈在了怀里。
侧首便看见花万重面色不善的瞪着百里江,后者犹若未觉,依旧面若春风的看着她,仿若看着夜空中的璀璨星空,声音更是柔情似水:“好久不见,你还是那般”美丽,让人沉迷
花小宠默默抖了个,一股深深的寒意正以身体可感知的速度骤降中
宇文婉清同抖个,花万重脸再黑了个,周身寒气再降三分。
“我的女儿啊”而就在此时突然一声犀利的惊叫,直破长空,传入九霄:“爹爹想死你了啊”
绝美的五官还未来得及看清,就看到一抹红衣一转一扭成功脱离包围圈,扑向围观群众花小宠了。
啪嗒双臂一收,紧紧抱住,而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呐喊:“小宠啊你造爹爹有多想你吗你造爹爹想你想的寝食难安吗你造跌爹爹多少个日日夜夜因你不得安眠吗你造”
“停”花小宠顶着已经被某大神盯的毫无知觉的后背,很是适宜的打断了某人不太真实的演绎,干咳一声:“父后,我快窒息了。”说完还煞有其事的指指憋得红彤彤的小脸蛋,以示真实。
“哦”宇文婉清果然松手,但还是抓着花小宠的手臂不放,眼眸满满的慈爱光芒,差点没把花小宠给拂照的光芒万丈,而后道:“女人的事暂不参与,走和老爹好好说说。”说完不登花小宠同意直接拖走,还不忘顺手招走了兰子渊。
花小宠被拖走之际,就看到玄武门一道白影倏然飞起,黑影紧随其后。而后陡然逆转,蓝后花小宠就被拖走,看不到了
好似听到“碰”的一声
三月后,宠姿国封后大典,举国同庆。
百里红妆,江山为盟,其帝许诺一世一双人,今生今世,生生世世,唯兰子渊为夫。
传为百年佳话。
二月前,百里江辞官归隐,其子百里清相伴。父慈子孝,俨然居家楷模。
一月前,沫瞳离宫,留书曰游览江山。后著沫游记,相传后世。
一年后。
宠姿国皇宫,寝宫门外,黑压压的一票人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而屋内一声接一声的凄厉惨叫,惊的每个人心脏也跟着提了又提
眼看就到嗓子眼的节骨点,一道清亮的婴儿啼哭打破了诡异的气氛。
而后一道白影咻然冲了进去。
“生了生了”三不医连滚带爬的跑出来,激动的声音都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