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夜正深。
没人会在楚辞之前召唤servant,这是所有人默认的规则,毕竟谁都不知道楚辞到底想要什么,还不如卖楚辞一个面子,表示尊敬。
今天夜里,冬木市内外,不同的地方爆发了多次魔力波动,以太元素大规模的现世,如果说对魔术师造成影响最大的,或许就是身具虚属性的小樱。
“老爷,我们要不要去间桐宅拜访一下小樱,顺便欣赏小樱的servant。”
拥有自己的从者,琥珀好像找到了新玩具一样,两眼闪闪发光,一脸跃跃试试,不断地怂恿楚辞去间桐家看小樱的从者,闺蜜之间的小攀比总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要是小樱的从者比琥珀的属性低,那她可有得趾高气扬。
但看在美杜莎和源赖光眼里,琥珀这主意简直蠢得不能再蠢,去拜访另一个aster还想要另一个aster把自己的servant展现出来,这究竟是怎样的御主啊,难不成她们把残酷的圣杯战争都当成小女孩之间的游戏吗
更让她们难以置信的是,看起来最有威望最可靠的这个屋子唯一的男人,竟然还点头表示赞同,赞同个屁啊
等等,美杜莎和源赖光看到楚辞毫无表情的脸色,多疑的小脑筋顿时转了个五连发卡弯,把楚辞貌似深藏不露的姿态想得稍微深刻了点。
难道这是打算三打一,archer、assass加berserker,近战远攻肉盾齐全,对上不知阶位的英灵稳操胜算,打算在圣杯战争头一夜先排除掉一个对手
果然是个狡猾的男人啊
美杜莎和源赖光稍微交流了一下眼神,她们的御主是两姐妹,注定她们之间的相处不会有太多的猜忌,但她们也要提防楚辞这个男人把她们当成消耗品。
“走走走,老爷,我们先出门了。”
琥珀拉起翡翠,挽着薇兰的手臂欢快的跑到玄关处,开始换鞋。
楚辞则走在后面,一点也不仓促,身后是两个servant,而他正在跟阿塔兰忒聊天,将后背的罩门留给两个拥有一击必杀能力的英灵。
“你不是说你的真名叫奥菲莉娅,只是一只区区的落败姬骑士吗”楚辞百思不得其解,以斯巴达世界里阿塔兰忒的能力,当一个c级的英灵都够呛,可看现在的属性,筋力b,耐久c,敏捷a,魔力b,幸运c,宝具a,这都赶得上四战的ncer迪卢木多了,人家可是史诗级的勇士啊,而且阿塔兰忒身上竟然还有神性c。
“这故事说来话长。”阿塔兰忒一脸苦瓜,两只精神的猫耳朵也垂了下来,还有一条刚才没怎么注意的猫尾巴,绕到身前轻轻用手指头绕啊绕。
“那就长话短说。”楚辞毫不留情击碎阿塔兰忒的侥幸心理。
“喔”阿塔兰忒愁眉苦脸的,就像一只被抢走毛线球的小猫咪,除了可怜兮兮的卖萌外,没有别的办法。
她的经历跟楚辞差不多,都是获得了英灵殿的传承,而那位名为阿塔兰忒的真正英灵,同样不想接受英灵殿的束缚,为诸神黄昏流尽最后一滴血,所以也在传承里面设置了陷阱。
“那你是阿塔兰忒还是我的奴隶”楚辞语气顿时一厉,澎湃巍峨的圣者气息顷刻降临,压在阿塔兰忒身上。
五感敏锐的女猎手惊喵一声,炸毛一样几个起伏闪到另一边,耳朵尾巴高高竖起,眼睛里充满恐惧和害怕,更多的还是顺从与臣服。
“嗯,看来还是我的小猫。”楚辞眉角一翘,满意点头,阿塔兰忒刚召唤出来的时候,楚辞因为熟人的原因不好探测灵魂成分,如今真理魔眼一扫,看出阿塔兰忒的灵魂并没有什么问题,顿时放心下来。
随着圣者气息的收敛,阿塔兰忒也渐渐平静下来:“恶aster,你刚才给我的感觉好可怕啊”
“怎么不叫我恶徒了吗”楚辞走向阿塔兰忒,用力揉了揉她蓬松的头发,嘴角翘起一抹调侃的弧度,“很可怕吗我还不是完全体呢,等我蜕变成完全体,才是真正的可怕。”
琥珀站在玄关那边双手放在嘴巴大声招呼:“老爷,我们要出门啦。”
“来了,你们先走吧。”
楚辞回复一句,然后看着全神戒备的美杜莎和源赖光,双手随意摊开,脸色自然地说:“这届圣杯战争有些规矩归属她们”说着左手指向天空,不消多说美杜莎和源赖光都明白。
“但有些规矩属于我”楚辞右手坚定不屹地指向自己,声如金石,惊得两个英灵心惊胆跳,神思不定,“走吧,等所有servant都召唤出来,我会在圣杯系统上补充新规矩。”
楚辞再度转身,将大好的罩门暴露在两个英灵的目光下,只是这一次她们却没有任何小心思。
“小猫,要我给你做一个项圈吗就像当年你脖子上的那个。”
“我才不要”阿塔兰忒双手抱颈,瞪着翠色的眼眸大声反抗某不良的暴政,“而且我有名字,叫我阿塔兰忒。”
“都变成小猫了,还要什么名字,别忘了你可是我的所有物,大不了给你加个铃铛。”
“铃铛什么的,我才不喜欢呢。”
轻浮调戏的声音渐行渐远,而美杜莎和源赖光面面相觑,她们心里浮起一个念头,觉得这次圣杯战争恐怕真的被某人掌握在手掌心。
临出门的时候,源赖光又看到一个古里古怪的人。
身穿和服唯美如诗的女人
似乎在这幢别墅中,只有楚辞一个男人,剩下的都是女人,还是十分优秀美丽的女人,感觉所有女人都是这个深不可测的家伙的禁脔似的。
强者,就应该拥有更多的
一想到这里,源赖光的呼吸不禁变得十分急促,脸上也泛起一丝丝潮红。
叮
两道犹如黄泉女神伊邪那美般充满浓郁死亡气息的目光骤然投来,落到源赖光的身上,顿时引起她的强烈反应,什么绯色什么情欲顿时一扫而空,手腕一翻,童子切安纲雪白的刀锋顿时弹出,守在自己面前
可无论源赖光如何调整姿势,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会被人一刀斩杀
不可能
源赖光额角渗出细汗,手心滑得快抓不住刀柄,五根手指头攥得发白,眼睛眨也不眨,心里疯狂地呐喊:谁谁来帮帮我救救我
这一刻源赖光不是自信而狂傲的秘杀者,她只是一个在足以威胁世界的狰狞巨兽面前的柔弱无力的女人。
将目光投向源赖光的女人微微一愣,然后好像发现了什么,轻抚垂至耳脚的柔顺短发,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副眼镜戴上,那恐怖的压力顿时如潮水般退去,源赖光也再度从恐惧中脱离出来。
咦,为什么要说又呢
“抱歉,我忘了戴眼镜。”和服女子,呃,失去了那股庞大压力后,源赖光敏锐的发觉她只是个年方双十的女孩罢了,和服女孩朝源赖光微微点头致歉,然后转过身,走到庭院的另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