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哥啊,我是小池,是这样的好好明白我知道好咧。”
白池关闭场外热线电话,悻悻道:“还真让你赚到了,九条,我哥、阿波罗和魔君他们的气量真的不是我可以比得上啊。”
“这不是废话吗”楚辞站起身:“我要的不过是复刻烙印,原件还在他们手上,想多大度都行。”
白池不断冷笑:“就算是复刻烙印,你就以为是大众货色吗”
“别打岔了,说说你们的计划。”
黄沙漫天,自从复活的古代大军占领了世界,地球开始朝远古时代转变,能量潮汐高涨,区域单位能量浓度达三百年来首高,并且不断提升,据魔法学者研究,大概在二十年之后,地球的能量浓度将达到两千四百年前的程度,恢复众神时代的荣光。
众神时代呵呵了。
炎炎烈日下,楚辞、白池、众神公会的开荒团团员无视身上几十度的高温沙子,静静躺伏在沙丘中。
不远处的废弃高速公路,一支阵容强大的黑甲武俑正缓慢通过。
三位秦军校尉骑着战马,走在最前方,马蹄踏在滚烫的沥青路面上,留下了清脆的声响。
在他身后,是两架并行的四御战车,每辆战车上面都有两名车兵俑,手持战戈,身背劲弩,这样的战车足足有两百辆。
然后是八骑一排的骑兵俑,计五百骑,二十人一行的步兵,刀盾俑、武士俑、射俑依次排好,披甲执戈,计三千卒。
武俑排列着整齐的队形,在高速公路上均速前进,他们的目光如猛虎般凶悍,又如死神般冰冷,眼睛一直朝前往,他们的目标就是远方,他们的战斗方式就是一往无前。
等这支军队开过去,一行二十多人才从沙堆里钻出来。
“呸呸呸,为什么非要躲开他们,直接把这批杂鱼给清了,不是很好嘛。”楚辞一边吐沙子,一边质问白池。
“我没阻止你去杀啊。”白池脱掉鞋子正在倒沙子,头也不抬:“大侠你厉害,大侠你持久,大侠你日御秦军三千壮汉,夜御武俑五百基佬,我辈五体投地拜服。这些祖龙量产的炮灰,你杀多少他就制造多少,你杀的来吗”
楚辞没想到白池让自己躲避的理由竟然是这个:“但那只是杂鱼啊,挥挥手就能干掉。”
“哥们,别站着说话不腰疼,难道你没注意吗就这个世界的能量浓度,我放个大招清杂鱼,两三天都吸不够补充的魔力啊”白池唉声叹气的求饶:“当然,我也可以喝魔药恢复,可今天清了杂鱼喝魔药,明天再清杂鱼,再喝魔药,有多少储备都得喝个一干二净。你光脚的不怕穿鞋,可俺还有一家公会要养活呢。”
楚辞:“”
这点他还真没留意,毕竟他一直从负空间抽取能量,已经很少汲取正空间浑浊杂乱的能量,颇有一种何不食肉糜的无知。
“好吧,接下来我不发表意见,全权交给你指挥好了。”
这个决定没做错,接下来三天,白池让楚辞见识了他不靠谱的性子里靠谱的决断。
游走侵扰偷袭伏杀勾引牵扯造谣掩护攻坚
短短三天时间,楚辞跟着白池偷袭过秦军驻城市的陴将军,埋伏过秦军的后勤大队,攻坚过秦军的武器库,骚扰过秦军的攻伐,甚至还捣破秦军一次势在必得的攻城,外翼不断地骚扰导致秦军无法全力攻占要塞,成功拖延到援军地到来。
二十几个人仅仅杀掉五千多杂鱼,但出手时机无不恰到好处,而这些武俑在秦军西南战事中占据极其关键的作用。
“畅快啊”楚辞见识了白池的指挥能力,再也不敢小看这个吊儿郎当的家伙,“接下来去哪里”
白池摇摇头:“接下来什么地方都不去。”
“干嘛”
“准备开boss。”
“你说王翦”楚辞立马会意。
“没错,西南战区战事糜烂,身为西南战区主将,王翦一定会亲临现场,我们好好休息,等得到王翦的情报,主动出击,先折祖龙一条臂膀。”白池终于说出他为什么反复折腾西南战区的原因。
秦军占据大半个天朝,若是要一块地方一块地方的找过去,无疑是海里捞针,还不如放出一块腐烂的血肉,把深藏在池塘淤泥的鲶鱼引出来。
白池话音刚落,云家人匆匆找上门来。
王翦出现了
5对阵王翦
乌云密布,浓墨重彩似的涂抹着天空,暴雨倾盆,伸手不见五指,狂风东南西北四卷,就连巨大的广告牌都飞到天上,灰暗的街道上,到处是干涸的血渍废墟,钢铁丛林般的现代建筑早已化作废墟,就连沥青路面也坑洼稀烂。
这就是秦军所带来的災难,战争、劫掠、破坏,还有死亡,武俑简直没干一点好事。
倘若三年前还有人会以为祖龙始皇帝是一位足够雄才伟略的君主,三年的屠杀和献祭,早已让所有人都认清了他的真面目。
始皇帝要的不是一个大秦盛世,他想要建立的是一个人的天下,死亡的国度,永恒的恐惧。
王翦,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秦国横扫六合的奠基人,主要功绩有扫三晋,灭燕赵,但他最厉害的一点是,他知进退,懂分寸,是四大名将中唯一一个安享晚年的人。
“杀王翦,只有一次机会”
白池的叮嘱还历历在耳,楚辞站在长街的尽头,独对那千军万马纵横睥睨。
他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骑兵俑从长街对面驰骋奔涌。
他看到那秦军校尉、那武士俑、那射俑嘶吼着撕碎面前所有敌人。
他看到那一轮轮遮天盖日有如乌云的箭矢弩箭。
他看到了全新的兵种,传说中的先秦练气士,身穿麻衣,手执笏板,上面纹着精致的花纹,一道道法术形成,火球、冰锥、风刃、雷霆,飞快轰击。
他更看到了位于战车中央受到重重保护的小boss王翦
还有跑在秦军最前端的诱饵,白池同学。
充满刀剑痕迹的古朴战车上,王翦内裹软甲,外披玄色战袍,面色冰冷如常,目光锁定面前逃窜的人类。
骑兵俑沉默如水,陶俑做的脸颊上,一副冷漠肃杀的神态,它们仿若一部部杀戮机器,精准地弯弓搭箭,进行覆盖式射杀。
白池也算是影帝级演技,魔具吉尔伽美什没穿戴,投摔技不用,全凭强横的身体素质一直在勾引王翦的追击,遇到箭雨也不含糊,三两个变向、冲刺、掩护,顿时让长街上的店铺汽车废墟替他挡了一劫。
箭矢弩箭全部射空,钉在路上或者建筑,整整插进十七八厘米,好似割完麦穗的田地,一根根箭杆笔直朝天,尾羽微微颤抖。
这要换成一个人,就算穿着板甲,也八成要被射爆。
打着铁掌的马蹄踏在水泥路上,踢声如鼓,骑兵俑犹若浓墨重彩的乌云,转瞬间倾泻在长街上。
“楚辞,你特娘的在哪里老子要顶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