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离孟轲太远,知不知道”转身叮嘱了相柳和相繇两句,寡妇珍又向我这里看过来。
“要我做什么”我懒洋洋的趴在吧台上,对着她傻笑。
“就像你刚才说的那样”寡妇珍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根拖把递到我面前一个字,拖”
一直忙到晚上八点后,我们一行人才回到家中。冷饮店的重新开张让相柳和相繇十分兴奋,做起事来格外卖力,结呆一下午下来,把两人累得够戗,一进门就直嚷饿。寡妇珍把她们当命根子,顾不得自己也忙了这么久,立刻提起精神去厨房做饭,留下我们几个在客厅里看电视。
噎鸣早己回来,听他说他的儿子们已经得到消息,正从四面八方向这里赶过来,最迟后天便能到。我有些好奇,问起他儿子的具体情况,噎鸣却神秘的笑笑,不再说话了。
旁边的相家姐妹更不用说,一边一个把噎鸣围在中间,想要套他的话。可噎鸣虽然看上去只有五六岁,却是个成了精的老油条,姐妹俩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三言两语便被打发了,对于我们问的事还是只字不漏。无奈之下,姐妹俩悻悻的坐到一边,把一腔不满全部发泄到电视遥控器上,不停的转换着频道,看得我两眼发花。
电视看不了,噎鸣的话又问不出来,我坐在沙发上甚是无聊,转来转去了一会儿,便起身朝厨房走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总好过待在客厅无所事事。
刚走出两步,正在抢着遥控器的姐妹俩突然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呓,一下子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没等我回过神,两人便大叫起来:“主人你快来看,修电器的上电视了”
“这有什么奇怪,电视也是电器的一种,修得多了自然有感情”嘴里胡说八道,找还是又走回了沙发前面,看看这个久不露面的家伙究竟在忙些什么。连寡妇珍都被姐妹俩的话惊动,穿着围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电视里正在播放的是一个新闻节目,那个漂亮的女记者手拿话筒,头戴安全帽,似乎正站在一个大工地上,身后是一片巨大的黄土地,成百上千的工人正在忙碌的挖掘着什么,地面上全是一个个的巨大坑洞,机器的轰鸣声几乎将记者的声音掩盖过去,不时有人推着装满泥土的小车从她身边经过。而久违的伯益依然是那副老形象,一身灰色的中山服,面无表情的站在记者身边。
那个记者看上去颇为兴奋,正对着摄像镜头向观众介绍着伯益的身分:“这位是中央博物院关于夏商周三代历史问题的专家柏益先生,这次的发掘工作就是由他主持。据我们了解,柏先生虽然已经退休,但在几天前他突然上书中央,说根据他多年的考察,确定了这个古战场的遗址,请求中央让他主持这次的的发掘工作。经过几天的勘察,中央决定同意他的请求,就在今天上午,发掘工作正式展开,现在已经挖掘出一部分上古时候的武器遗物。据专家初步评定,应该是四千八百年前的文物,而且数量空前的多。也就是说,这里很有可能是当初黄帝和蚩尤大战的那个古战场”
喋喋不休了一番之后,记者将手里的话筒递到伯益身前:“请问柏先生,你究竟是怎么确定这里的方位呢,还有,为什么您在退休之后还不辞辛劳的来主持这次发掘工作呢”
“这是因为我受人之托不是,我是说,我秉承前人的遗志,一直希望将这个伟大的发现与世人分享”伯益显然有点心不在焉,眼睛也一直望着工地,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东西,险些说漏了嘴,幸好又结结巴巴的兜了回来。
为了掩饰,他又慷慨激昂的说了一大堆冠冕堂皇的口号,壮烈得让文革时候的红卫兵说起来都会脸红,把那个记者吓了一跳,不知如何插嘴,只好干笑两声掩饰过去,转而追询其他的技术问题。
“一点都不上镜,他还是比较适合修电器”对后面的镜头没兴趣,我扁扁嘴,为伯益的采访做了总结。
“黄帝和蚩尤的战场,还受人之托”寡妇珍目光闪烁,眼睛有意无意的往我身上嘌来,“中午你说修电器的是我们的好帮手,就是指这个,是你让他去挖什么东西的吧”
“对啊你想,那么小一块骨头都强成这样,蚩尤那么大个人,说不定还留得有什么指甲头发之类的东西。要是找出来摆摊卖,我们就发了”看见她和相家姐妹都若有所思的看着我,我依然面不改色,“就算没有,随便偷一两件骨董回来卖也行,最多和修电器的五五分帐”
“迟早要你说实话”寡妇珍哼了一声,又回厨房去了。
相柳眼睛发亮,一下窜到我身边,整个人都靠到了我身上,又要开口询问我的身分问题,却被旁边噎鸣的惊叫吓了一跳:“不对那里埋了一个东西。”指着萤幕上记者身后的某个地方,噎鸣的小脸变得非常惊慌,“一个非常可怕的东西”
第六集 第十章 偶遇
2004年的最后一天在一场淅沥的小雨中到来,虽然到天亮的时候雨终于停下,但整个c市已经变得湿漉漉的,让人有些阴郁的感觉。而本来就不高的温度更是一下子几乎降到零度以下,卧室里如果不开暖气的话,习惯了炎热气候的c市人恐怕会有些难以忍受。
对我来说,这样的天气最好的处理办法就是根本不要下床。何况最近发生了这么多事,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温习一下自己的爱好,想必周公也等我等得很辛苦,也是时候该去安慰他一下了。抱着这个念头,当寡妇珍一早起床把我惊醒的时候,我装做毫无感觉,顺势翻了个身又接着睡下去。
“主人早”
正当我为寡妇珍没有像往常一样逼我提前起床上班的窃喜不已时,一声欢呼已经从门口处传来。随即相繇的身影以最快的速度扑到了床边,用力的摇晃着我裹在被子里的身体,完全不理会我正处于什么样的状态中。
自从我搬到寡妇珍家里以后,无论有事无事,姐妹俩每天早上都会一早就跑到我房间里把我摇醒,着实让贪睡的我苦恼万分。教训了几次都没有效果后,我也只好由得她们。不过最近我和寡妇珍住在了一起,本来以为可以躲过两人的摧残,谁知道情况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有变本加厉的趋势,连寡妇珍都加入了她们的行列,花样也不断翻新。到最后我终于不得不承认:好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起来啊快起来了”相繇看起来比平时更加兴奋,完全没有理会我哀怨的目光,见开始时的动作没什么作用,索性爬到床上,用蛮里把我上身拉起,来回的猛烈摇动,“不是说好今天出去玩吗”
“出去玩”被晃得头晕眼花的我再也无法装睡,闻言猛的睁大了眼睛,勉强挤出一句话来,“什么时候说的”
“十几天前就说好了。”说话的是正坐在旁边化妆的寡妇珍,一边对着镜子细心的梳理头发,一边轻描淡写的回答着我的问题,“你忘了今天是少昊开音乐会的日子了上次买完票回来就说好了,今天我们先在城里玩上一天,到晚上就全家一起去听他的音乐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