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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力也集中到我身上,想听听我的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我摇摇头:“不会,无论这里是不是龙门山都好,结果都是一样。黑龙其实早就清楚他的家已经不可能找到了,只不过是他自己不愿意去面对。所以他一直不停的骗自己,因为只有在不知道真相的情况下,他才可以留住最后一丝希望。我的确是在骗他,不过我是骗他去知道真相。现在他的梦已经不可能做下去了,就算他知道这里不是龙门山也一样。这么做虽然残忍了一点,但是他至少不用再纠缠在过去的回忆中,希望他的将来会活得幸福吧”

拍掉身上粘着的碎草,我转过身对着她们三个。相繇听不明白我在说什么,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着我,相柳却垂下头避开我的目光,还靠在寡妇珍怀里的身子拼命向后缩。寡妇珍脸上露出不忍的神情,用右手搂着她的腰,左手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肩上轻声安慰,目光同样不肯看我。

我苦笑一声,摇着头向放着食物的那片草地走过去:“黑龙的事情解决了,可后面还有很多事情,吃完东西我们就回去吧”

相繇欢呼一声,一马当先跑了过去,几下就冲到我前面。我刚走了两步,衣服后摆就被人抓住了。愕然中回头看去,出现在眼前的,是相柳怯生生的脸,她现在还靠在寡妇珍身上,一双小手却伸出来,拉住了我的衣服。

“主人,答应我们一件事好不好”她眼中已经有了泪光。

“什么”

“以后,你不要用这个办法来对我们”

“没事的,我不会让他这么做”不等我答话,寡妇珍已经恶狠狠的盯着我,“答应她”

“我答应你”无奈的拍拍相柳的头,我叹了口气,“去吃东西吧”

这山里的确很荒凉,一直到我们吃完东西,快到中午十二点了,依然没有看到什么人经过。相繇不说,相柳虽然成熟一点,但也还是小孩心性,很快就把不愉快的事抛诸脑后,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倒是寡妇珍好像有了些心事,吃东西时没说什么话。

“主人背我”收拾好东西准备下山时,相柳和相繇照例向我伸出手。自从上次背过相柳之后,这两个家伙没事就缠着我背她们,怎么说都没用。

“我一个人怎么背得动你们两个今天谁都不背,自己走路。”我一口拒绝,不去理她们脸上的失望神色。

看见撒娇没用,姐妹俩立刻照惯例找寡妇珍求助,“珍姐,你扣他奖金吧”

“今天他不用背你们两个”寡妇珍回过了神,难得的大发慈悲,不过很快我就高兴不起来了,“今天他背我”

“珍姐好狡猾”两人嘟着嘴向山下跑去。

“你不会说真的吧”我吃惊的望着她,“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幼稚了”

“要你管”寡妇珍脸上出现一个妩媚的笑容,学着相柳她们的样子对我伸出手:“主人背我”

同样的一句话,从她嘴里说出同从相家姐妹嘴里说出完全是天与地的差别,我听得一阵热血上涌,连眼睛都看不清东西了,正想转身落荒而逃,可她那娇滴滴的声音继续传来:“主人要被扣奖金了”

“我背”当机立断一向是我的优点。

寡妇珍软绵绵的身体伏在我背上,嘴里还不停朝我耳朵呵着气,弄得我浑身不自在,一连几次差点被绊倒,不得不出声警告她:“你再这样小心掉下来”

她在背上嘻嘻的笑了两声:“算了,放过你我问你,你为什么非要小柳她们放弃对共工的依赖现在我们不是过的很好吗”

“你自己应该清楚,就算我们可以一直不打破她们的梦想,但是我们只是普通人,最多也还能活几十年,可她们却是神,永远都不会死。这几十年过后,她们又该怎么办”我盯着前面的路,一边走一边回答,“倒不如趁这段时间让她们成熟起来,将来就算我们不在了,她们也可以独立生活,而不是像现在一样,继续去追寻共工的下落,那样的话,她们实在活得太辛苦。”

“可是我不忍心看到她们伤心的样子。”她在背上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后,她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我和她们一样,也陷在过去里逃不出来,你会不会用这种办法把我拉出来”

“会”我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可惜我做不到。”

“为什么”她的声音带着几分诧异。

“因为旁观者清,其他人的事情我可以看得很清楚,是因为我是个局外人。但这件事上,我却是身在局内,所以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正确。”我的声音低沉了不少。

“什么叫局内人”寡妇珍的声音变得很轻柔,甚至可以让听到的人有一种浑身舒泰的感觉,她搂着我脖子的手却紧了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

“局内人的意思就是说我投鼠忌器,你平时这么小气,要是惹得你不高兴,我岂不是要去喝西北风”我嘿嘿的笑起来。

“那好,以后你不要在水吧做,去卖老鼠药好了,这样就不用忌器了吧”

“不要啊”

“反正我小气嘛”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为了防止伯益的探察,我们几人依旧是偷偷摸摸的进了楼。在门外观察片刻,确定没有被发现后,寡妇珍才掏出钥匙开了门。

进屋的第一眼我就看见不知是九尾狐还是涂娇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听到开门的声音,她转过头向这边看过来。依然是那副美得惊心动魄的容颜,却掩盖不住那一丝失血过多后的苍白。

“你是胡娇”发问的同时,走近她身边的我也闻到了那股特殊的香气。

她点点头,没有说话,脸上的黯然神色一闪而过,不过立刻又变成了一种勾人心魄的笑容,冲着我勾勾手指,示意我坐到她的身边。

不等我有什么动作,人影一闪之间,相家姐妹已经一边一个挨着她坐下,把她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寡妇珍笑吟吟的从我身边走过,坐到了她的对面,翘起二郎腿,双手抱在膝盖上:“胡小姐,你的伤没事了那么重的伤都好得这么快,你们的体质和我们完全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