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先生长叹了一口气,摇着头站了起来。
“喂,你别指望刑讯逼供啊我可是一等良民,小心我去纪委告你。”我身体向后缩了一点,用手抓着自己衣领,一脸紧张的望着他。
在我愕然的眼神中,柏先生走到我的面前,一脸肃然的看着我。然后,深深的对我鞠了一躬,头几乎要碰到我坐的沙发了。维持着这个姿势,他那深沉的声音传了过来:
“对于太章给你们造成的麻烦,我非常抱歉”
“啊”
柏先生慢慢的抬起了头,对我笑了笑,又回到刚才的座位上,拿起水瓶为我的茶杯加水,“现在,我们可以认真的谈谈了吧”
我保持着刚才哪个姿势不变,一双眼睛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是”
他把水瓶放到一旁:“我的本名叫做伯益注5,和太章一样,我也是大禹治水时的手下。”当说到大禹两个字时,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崇敬之情。
“搞什么啊古时候的神也太多了点吧,一个修电器的居然也是个神。”我松了口气,重新坐直了身体。
“所以请你放心,这件事警察不会再追查下去。还有,我不会修电器”
“别这么计较嘛,下次穿件酋长服,别人就会带着美女而不是电器来找你了。”
“”
“对了,你又不在这里,怎么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有点好奇。
“是竖亥打电话告诉我的,所以我就急匆匆的赶过来了。”伯益的表情好象有些感慨,“其实太章用息壤对付你们,自己也很危险。息壤的力量不是我们这些属神可以控制的,一不小心就会被反噬。他已经为了报仇不顾一切了,我们这些朋友都很担心他。”他摇摇头,又长叹了一声。
“是这样啊”我抱起双手若有所思,“这么说你和竖亥也是好朋友了”
“对啊,我们认识四千多年了,从治水时就在一起。”伯益眼光望着远处,似乎在回忆往事。
“这就太好了”我双手一拍,吓了他一跳,“昨晚竖亥在酒吧喝酒,钱都没给就跑了,还是我替他垫的酒钱。既然你是他好朋友,那就替他把钱还我吧。一共二十块,谢谢”
“你比共工厉害多了”
注1:尧是五帝之一,正确的称呼应该只有一个“帝”字,或者叫他唐尧。
注2:根据山海经记载,黄帝生骆明,骆明生白马,白马是为鲧。所以大禹其实是黄帝的曾孙。
注3:山海经南山经:又东三百五百里,曰羽山,其下多水,其上多雨,无草木,多蝮虫。
注4:据山海经记载,炎帝神农生下儿子炎居,炎居的儿子叫节并,节并的儿子叫戏器,戏器生下了祝融,祝融是火神,被贬到南方居住,在那里生下了个儿子,也就是水神共工。关于鲧的死有两种说法,一是治水不力,被舜杀掉的;二是黄帝派祝融去杀掉的,不过地点都是在羽山,这倒没有争议。因为本书的需要,我采取了后一种说法。
注5:伯益是大禹治水时的助手,本应继承帝位,但帝位被大禹的儿子启所夺。据说山海经就是伯益和大禹合着。
第二集 第二章 定计
和伯益一起从接待室走出来,远远就看见办公厅中围了一群人。寡妇珍正坐在人群中间捂着嘴笑,旁边一堆不知死活的狂蜂浪蝶则口沫横飞的大献殷勤。
早上出来时一直担心着怎么在警局应付盘问,对周围的一切都不太注意,现在事情解决了,我总算有了心情仔细欣赏寡妇珍的打扮。
与平时不太一样,她今天没有穿那些很性感火辣的衣服,一件天蓝色的女式衬衫将上身包裹得严严实实,但却又紧紧的绷在身上,将她傲人的身材表露无遗;衬衫上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纹饰,只是在边缘处加了一圈细细的白色花边;衣领处略略分开,露出修长的颈部和一丝白色内衣的上缘;下身依然是她最爱穿的白色镶片紧身裤,裤管刚到膝盖下面不远就没有了,白嫩光滑的小腿简直可以让人眼中喷出火来;脚上同样是一双奶白色的高跟凉鞋,十个脚趾甲上还涂着透明的指甲油,在灯光下反射出彩色的光芒。
她的脸上也只是打了一层淡淡的粉底,不用心看几乎看不出来,细长的眉毛如同一轮弯月,笑起来的时候微微扬动,让周围的人心痒难当;唇膏也不是平时的淡紫色,而换成了樱桃一般的红色,整个人这样打扮起来,在不失性感的同时又多了几分庄重。连我这个见惯了她的人都看得有点发呆,更别说那帮头一次见到她的凯子们了。
当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寡妇珍正坐在不知是哪位工作人员的椅子中,双肘撑在桌上,用右手的手背托着下颚,笑咪咪的听着一位不知是警员还是其他什么人的慷慨陈辞:
“叶小姐放心好了,这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最多问他两句话罢了。就算真有其他问题,我们也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孟轲是你男朋友吗看他像个印度人一样,和你一点都不相配啊”
“印度人得罪你了啊”我在一边听不下去,忍不住出口反驳,“告诉你,就算我像个印度阿三,也是个搞电脑的阿三,你不要歧视我们第三世界的老百姓。”
一群人这才看到我和伯益站在旁边,讪讪的站到了一边。寡妇珍看见我出来,眼睛一亮,站起身就朝这边走过来。
一直没怎么说话的伯益这时咳嗽了一声,对周围的人挥挥手:“大家都去忙自己的工作吧,我已经问清楚了,孟先生对昨天的事的确毫不知情,所以没必要再让他协助调查了。”旁边的警察局长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伯益就身手阻止了他,“这件事我会亲自向上面交代,你们不用再插手了。”局长不好再说什么,又把话咽了回去。
我用手捅捅伯益,小声提醒他:“奖金,奖金”他装做不知道,转过头不看我,我捅了半天也得不到回应,只好忿忿的拉着寡妇珍离开警局。
就这么牵着寡妇珍的手到了警局的大堂,我才发觉不对劲,连忙像触电一样松开拉着她的左手,但那种温暖柔软的感觉似乎依然从手上一直传进心里,我尴尬的用右手握住左手手腕举到胸前,想要说两句话转移一下气氛,却不知道怎么开口,就这样呆呆的站在那里。
寡妇珍也不说话,只是站在我面前,用手捂着嘴吃吃的笑,眼睛却一直盯着我,里面全是笑意。我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眼睛也不敢看着她,只好把头扭来扭去,看着大堂周围的东西。
当目光转到大堂里面的过道上时,我发现过道口正有几个脑袋探出来不停张望着这边,看样子寡妇珍的魅力还真的厉害,短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