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说什么”
“他还说让你马上吃,凉了就不好了。”
、苏缘
这几日贺秉荣待她不是一般的好,百依百顺,什么都由着她,现在忽然送来一碗她不喜欢的汤圆,还要她赶紧吃掉,她觉得不对劲,赶紧简单洗漱一番去找他,在门外偷听了会三人的谈话,就懂贺秉荣的意思了。
他要她和他对着干。
今天他们在卢寅前做了一天戏。
从看到卢寅的那一刻起,他就猜到他的目的了。卢寅提出那样的请求也在他的意料之中,他甚至还暗自欣喜。
但他不能答应得那么爽快,爽快答应不符合他的性格,也会让卢寅起疑。卢寅也知道他唯一的软肋就是颜初,利用颜初来打消卢寅的戒心,再适合不过。
“老钟知情吗”
“卢寅为人精明,要骗过他当然也要瞒着老钟。”贺秉荣大掌捏了捏她的耳垂,“况且他还在会客厅装了窃听器。为保险起见,你明天就不要随我去了。”
颜初马上反对:“不,我担心你。”
他强调:“我也担心你。”
颜初转过头对上他的眼,他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担忧,她组织了下语言来说服他:“卢寅知道上次我和你一起去的,你这次不让我去,你没了顾虑,怕是他会起疑。你留我在你身边,他知道你被我牵制手脚,他行动会更大胆点。你也可以早点完成任务。而你不用担心我,我可以自保。”
翌日卢寅早早在大门口守候,吐着白气儿,一个小兵过来与他打招呼,他拍了拍对方的肩,小兵倒吸一口凉气。卢寅问:“怎么了冷吗”
小兵摇头笑道:“刚刚打了个寒颤,大概是冷的。”
小兵走后没多久贺秉荣就开着车出来了,卢寅见副驾驶没人,就开门坐了上去,正要开口打招呼,贺秉荣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嘘”他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车后座,一个女人蜷着身子睡在那。
贺秉荣小声道:“昨晚累着了,还非跟着我来。”
卢寅脸红了几分,不由得说:“你们夫妻感情真好。”
贺秉荣笑着,笑意未达眼底:“挺会说话的啊。你多大了”
“22。”
“挺年轻的。”他夸赞,“以后有什么想法吗”
“现在就想将功赎罪,以后的事情还不敢想。”卢寅一脸诚恳。
“是吗”贺秉荣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
卢寅受不了那目光,低下头道:“是的。”
“你说你能帮到我,说说你的想法。”
“我认为,贺先生你得到的消息是那人人在里州城里。现在里州和其他城市一样丧尸横行,要想在那生存,生存就代表着吃喝拉撒睡,他只能在人迹罕至的地方生存。里州是旅游城市,城郊的人肯定比市中心多。城市里没人的地方,除了废弃的大楼我想不到其他了。这个废弃的大楼还要靠近食物来源地。现在最好的食物来源地就是超市。据我所知,市中心附近有栋政府还没来得及拆的大楼,隐藏在一些高级写字楼群里面。那栋大楼同时还是一家超市的仓库。所以我猜他就在那里。”
贺秉荣细细琢磨了下他的话,试探问:“有多少把握”
卢寅想了想,肯定道:“80。”
可是贺秉荣嘲讽地笑了:“你功课倒做得挺足。可是我去过那了,那里没人。”
卢寅怔了下,急急申辩:“可能是他躲起来了。”
“躲哪个地方有没有人生存痕迹你觉得我看不出来”
卢寅认真打量着他,他皱着眉认真开车,注意力全在前方。忽听见后面睡眼惺忪的女人醒来,说:“还说呢,那地方跟鬼屋似的。下次再带我去那种地方我要你好看。”
中午没到他们就到了里州,上次来里州时风和日丽,此次却天公不作美,竟然变阴了。车还没进城,颜初就嘟囔:“我饿了。”
贺秉荣勾勾嘴角:“现在太早了,饿了就忍着。”
颜初撇撇嘴:“这可是你说的。”
卢寅脸又红了,贺秉荣觉得这个后辈也太纯情了点,一脸严肃问:“你有女朋友吗”
卢寅摇头道:“没有。”
贺秉荣看似随意地道:“是时候找一个了。到时候我给你介绍几个,你相处看看。”
话音刚落就听见颜初不满道:“贺秉荣你别带坏小孩子。”
他笑了:“小孩子人家只比你小三岁。”
一席对话下来让卢寅很不自在,他看见路边停着辆小轿车,成色还不错,应该能开,就说:“贺先生,要不我开别的车去”
“不用啊,”颜初说,“好好的干嘛要跟我们分开”
卢寅苦笑道:“总不能让我这个单身狗一直看你们秀恩爱吧。”
贺秉荣沉思片刻说:“也好。分开行动效率更高,但你万事小心,晚上七点钟我们在这里汇合。”
卢寅点点头,观察了下四周,没有丧尸,就下车去了那辆灰色轿车。
颜初说:“好了,成功把他逼走了,得跟上他。”
贺秉荣低声道:“没必要,他反侦察能力不错。我们先绕个圈子。”
颜初一怔:“是不是那人真在他说的废弃大楼里你到底去没去过”
他从后视镜看她一眼:“你什么都不知道都给我打掩护”颜初脸一红,转过头去,听见他说,“我很高兴。”
你无条件帮我,我很高兴。
贺秉荣开着车在丧尸堆里游晃,时针指过十二点,他方向盘一转上了一条宽广的大路。颜初看着窗外的乌云,比与他重逢的那一天都还黑还厚重,她心里生出不祥的预感,她张了张嘴,想叫声他,可他现在浑身散发出冷冽之气,她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知道他现在陷入另一个状态。这个状态她极少见过,因为他在她面前,一直都卸下一切。
她看着他脑袋上的发漩儿,没由来的心安。
贺秉荣停车的时候,颜初看见一栋真的不会有人居住的楼房,约摸四层高,很有历史的样子,墙壁上长着厚厚的青苔和枯掉的爬山虎。这样一栋楼房隐在市中心的高楼大厦里,除了流浪汉没人会多看两眼。
“走吧。”贺秉荣携颜初下了车,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