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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8(1 / 2)

差,选择了慢跑这个方式强身健体。每跑30分钟就走5分钟,如此到了傍晚,她汗流浃背,已经完全走不动,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

大学时一年一度的体能测试,800米跑时她还要死要活。那时候打死她都不会相信,现在她能不间断跑一下午。

她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看夕阳渐渐落下去,余晖照映着大地。打起精神爬起来回屋里去洗澡,却连浴缸都爬不进去。好不容易勉强洗完,去吃饭时秦寿告诉她,饭没了。

颜初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自己去厨房做饭。她虽没做过饭,但也见过别人煮过,有样学样下了点面,放了捉料,味道不是自己想象那个样子。

她险些把面吐了。

但自己下的面,忍着泪都该吃完。

第二天她双腿生疼,下半身全是痛觉。走路小心翼翼,但动作僵硬,下楼时差点摔下去。秦寿仍在餐桌上喝粥,被她的动静吵到,抬头看向她。

颜初呵呵一笑:“这腿疼得,只有大学军训那会比得上了。”

秦寿脸一沉,说:“这还不得怪你们平时娇生惯养。”

她连说了两个是。平时两秒钟就能下来的楼梯,今天足足花了三分钟。坐在秦寿对面,她给秦寿讲起了自己的大学军训生活。

“我以前高中初中时都没军训过。因为那时候我来姨妈了,我妈疼我,就给我请假了。大学开学时,本来也想故技重施,但我转念一想,人生在世当学生十几年,还没军训过,说出去是不是太丢人了所以我也就去了。”

秦寿难得表现出兴致,问:“然后呢”

然后啊,就是最如地狱般的日子就那么开始了。第一天下着小雨,大家都觉得是好兆头,结果后来连着十几天大太阳,涂了几层防晒霜都不管用。后来回了家,保姆洪姨还打趣说:“小初不像从学校回来的,倒像是从非洲回来的。”

除了被晒,还有就是吃饭。十个人抢一丁点馒头和饭菜。那些饭菜她难以下咽,连教官都说她娇气。她宁愿饿着,心想也饿晕了也许就能回家了。结果饿晕了直接被抬去宿舍,睡着打地铺的床,硬邦邦的,腰酸背痛,肚子更饿了。晚上大家都回来后,半夜沈静静悄悄来到她跟前,将一块巧克力往她手里塞,小声道:“快吃吧。”她大喜:“你哪来的”沈静静声音更低:“来的时候偷偷塞的。”但吃巧克力的时候被抓了。她一口咬定巧克力是自己偷藏的,被罚到操场上站军姿1个小时。

颜初将自己那时候的事讲得绘声绘色,秦寿听得想笑,最后还是没有笑出来,只说了句:“活该。”

确实挺活该的。颜初点点头表示认同:“那时我太作死了。”

“还有什么事吗”

颜初想了想,后面自己的事终究没好意思讲。

早饭她喝了三碗粥,平时她只有一碗的量。吃过饭她坐在沙发上上网。秦寿在她身后瞥见她看的内容,摇摇头,打开电视看起来。

电视里的女主播已经换了一个了。目前整个亚洲基本沦陷,只有西北地区和青藏因人烟较少,地势优势基本平静。国家军方已经在西北5省边境设置了安全线。其余地区的幸存者只要去这五省边境,过了审检,就能进入安全区。

秦寿悠悠道:“看来这是又建立了个新国家了。”

颜初不动声色,拖着病腿回到书房,在全国地图上找到了那5个省。安全区是军方建的,贺秉荣是不是在那里面。如果他在那,又会在哪个省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她没回头。秦寿声音有点冷,仿佛在压制住怒气:“你还想着去安全区找他”

颜初回过头说:“他是我老公,我怎么不能找他了”

秦寿转身离去,她松了口气。不一会他又出现,手里抓着一张纸,他将那东西扔到她脸上,纸的棱角划到她脸皮,她下意识闭上眼睛。

他怒气冲冲,逼迫她睁开眼睛,说:“看看,人家都跟你离婚了,你何必死皮赖脸去找他”

颜初睁开眼,那张被她藏起来的离婚协议书被捏皱了躺在地上,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什么时候把它找到的他怎么如此窥探她的隐私

她也怒了,一把推开他,吼回去:“管你屁事你凭什么动我的东西滚开”她捡起离婚协议书,一时间忘记了下半身还疼着,蹲下去就起不来。她苦笑了下,本来想捡起来后就转身潇洒离开,看来天总是不遂人意。

结果离开的不是颜初,而是秦寿。

秦寿真的离开了。

突然莫名其妙出现的人,就这样离开了。

她想,他走了也好。她欠了他很多人情,一时半会她也还不了,他再继续呆在她身边,只会欠下更多的人情。

颜初在网上搜索教程自己做饭。好在家里的冰箱大,里面食材丰富。贺家地下也有冰库,收藏着很多食物。这是因为贺家离市区远,每次采购都会储存一个月的食物。丧尸爆发前刚好采购过一次,这一段时间又没住人,所以食物还有很多。

颜初自己做了蛋炒饭,盐放少了,寡淡无味。吃完了饭,她在客厅休息了会,一个小时后,又去院子里跑步。

她记得当年军训时,头一周腿很痛,后来习惯了那个强度后腿就没感觉了。所以现在也是一个道理,万事开头难,她不能因为腿疼就放弃。

颜初这么自己过了七天。每天跑步,做饭,给地主洗澡,给自己洗澡,看新闻,了解最新动态。

这七天里她给沈静静打过电话,沈静静电话一直关机。她给沈静静发了短信过去,让她开机后回电。

这七天里同样没有消息的,还有贺秉荣。

、张正权1

七天后,颜初迎来一位不速之客。

在门口的显示器上,她看到了来人。那人三十多岁,穿着力挺的西装,现在还穿得这么规整的人着实少见。她与那人对话,叫了声:“张先生。”

“贺太太。”那人这么称呼她,问,“我妈还好吧”

颜初强打起精神。她万没有想到张妈的儿子张正权还活着,不光活着,还找上门来了。

对于张正权这个人,颜初不甚了解,只知道他有极大的野心。张妈在贺家做事,张正权行了人事之便,开了家公司,也算小有成就。他曾想把张妈借走享福,但张妈认为现在有的一切都来自于贺家,做人应该报恩,便没有离开。

颜初爬张正权知道真相会做傻事,把大门打开让他进来了。

此时她基本上适应了下半身的疼痛,在门口迎接张正权。张正权一进来就左右打量,她让他进屋,给他倒了热水,说:“先喝点水。”

张正权客气道:“贺太太不必了。之前我听我妈说,她要跟着贺太太去避暑别墅一趟。现在太太回来了,我就是来接我妈的。”

她温婉一笑,回楼上从柜子里取出一件东西,拿下来交给张正权。

这是一件小小的青色的毛衣,一针一线,极其致密,可惜袖子已经被拆了,但还是可以当个背心穿。

张正权双手托着毛衣,愣愣道:“这是”

颜初坐在他对面,抬起胸膛道:“这是张妈留给你最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