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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陈冲把李映九他们送上飞机,回到酒店开始准备第一轮的比赛,“山田规三生么”他把棋盘摆开放在房间里,“徐九段,我有一种想法,希望能和您探讨一下,可否”

第二天下午2点,农心杯三国擂台赛第一阶段比赛第一场,日本队山田规三生挑战擂主韩国队陈冲。

“因为上一届韩国队赢了比赛,所以陈冲要做为擂主出场。”金善雅和梁静文两个人在比赛开始之前到了冲绳。她们坐在讲解大厅里一边听着羽根直树和知念熏的讲解,金善雅一边给梁静文补课,“擂台赛的规则是有擂主还有打擂者,就是挑战者。而日本队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拿到过三国擂台赛的冠军了似乎从开始举办就没拿过吧”金善雅想不起来日本队什么时候夺冠过,“不过这几年好一些了,藤原枫最近几年一直作为主将出现,至少能够把比赛打到中韩两国的主将面前了。以前一般在比赛十几轮过后中韩至少还剩下两三人的情况下日本人就全军覆没。”

金善雅从包里拿出化妆盒略略补了补妆:“要不要去研究室看比赛”

梁静文摇了摇头:“不去了,那里根本没有认识的人,去了也是很不自在,还不如留在这里。”

“那你在这里慢慢看吧,我去研究室了。”金善雅作为职业棋手,可以畅通无阻的进去。

比赛还没开始的时候,研究室里还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日本业余棋界的高手在那里讨论比赛。而金善雅在那里枯坐了十几分钟比赛已经开始之后,才看到日本队的二将黄翊祖和韩国队的韩尚勋两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进来。

“开始几手了”韩尚勋和金善雅打了招呼之后,坐在那看看棋盘和电脑屏幕,“啊,陈冲又开始他那种攻击流了”

黄翊祖刚刚打开电脑正在和那几位业余棋手说话,叽里咕噜的谁也听不懂他们说的是什么。

“陈冲又开始那种攻击流了。”韩尚勋点了点屏幕,“今天谁是解说员怎么还没看到解说”

他打开明月的网站看看对局室:“善雅,这个解说员的名字是啥”在这里他只能打开明月日本的网址,不过和明月韩国基本相同的布局让他还是能很快找到直播间在哪。

“这个名字是黄翊祖”金善雅和韩尚勋两个人一起转过头看着还在那聊天的黄翊祖,“黄先生”

黄翊祖转过头来看看他们:“什么事”

“今天你是解说员”金善雅指了指电脑,“陈冲和山田的这盘。”

“我”黄翊祖愣了一下然后突然一拍脑袋手忙脚乱的登陆网站,“坏了我把这个忘了”

很好。韩尚勋把目光转回到棋盘上:“陈冲在攻击,很强烈的攻击,不过这些手段是不是很过分啊”

开赛10分钟,比赛20手,陈冲就已经把右上角的黑棋冲成了七零八落的四块,不过他自己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山田偶尔的反击之下也让他的几块棋一度狼狈奔逃。

“只是山田为什么不揪住了这枚白子追杀呢”韩尚勋轻轻蹙了一下眉头,“追杀下去,虽然身后回下断点,但白棋气紧味薄,似乎也不用太担心吧”

黄翊祖这时候终于在网上出现了,第一句解说就是把韩尚勋刚才说的话复制下来粘贴上去:“刚才韩九段分析了一下局面,认为山田九段似乎有些保守了,应该扳出来继续保持压力。”

韩尚勋看不懂日语,金善雅也不懂,因此谁也不知道黄翊祖正在玩的把戏。

好容易挺过去的黄翊祖接下来的话就开始原创了:“不过陈冲九段的形状,和他在韩国名人战时候的攻击相比,似乎更加薄了。”

的确很薄,陈冲手上把扇子打开摆在身前当布景,脑中飞快的计算着,然后用更加猛烈的手段去冲断右边黑棋拆出的一子。

“这样子,右上白棋味道似乎就更恶了。”韩尚勋和黄翊祖虽然谁也听不懂谁在说什么,但对于现在的这个局面都下了相同的结论,“山田这时候应该冲出去,利用白棋嗯,算是模样呢,还是算大龙呢反正那一片的恶味,有不少手段可以利用,冲出之后黑棋完全可战。”

陈冲自然是听不到这种评论的,但他对于这种形状似乎极有信心,脸上的表情悠然而平静,似乎完全不考虑山田冲出之后会给他带来的问题。

但山田规三生就像是完全没想过要冲出作战一样,紧皱双眉看了良久形势,补角断吃住白棋扎进来的一子。

陈冲紧跟着在右边夹,开始攻击右边黑一子。

“山田为什么就是不出来呢”黄翊祖端着下巴看着棋盘凝思,“不合常理,就算山田担心陈冲的攻击力,但也没理由在这种局面下还不冲出来。”他把几枚棋子丢到棋盘上,“这样的点和觑,陈冲有好手应对么”

的确没有,不过韩尚勋总觉得这样下,有什么地方不对。

围棋最大的好处在于,不需要语言只需要把棋子落在棋盘上就可以沟通。韩尚勋看了看棋盘上摆出的那个形状,按了下黄翊祖的鼠标在6线上落了一枚白子。

“反击啊,可这样有成算么”黄翊祖说的很随意,但真的细想一下,却变了脸色发现问题所在,“外面一动,里面的那个白子可以出动”

韩尚勋不知道他说什么,不过看看黄翊祖的手指方向,点了点头。他却没有按照黄翊祖的方向走,而是拿过鼠标在黑棋的肚子里尖了一下。

“妙。”黄翊祖叹了口气赞叹。

如果被陈冲在里面尖到,那山田被断在右边的一块三个子就立刻开始对杀,到时候虽然山田可以快一气,但随着外面的贴气,白棋外面几乎所有的毛病就都被补住了。

“谁说他大局观不行的”韩尚勋又在叹息这个,“这个弃子换先手的手段就好的很啊,现在黑右边那成了孤子,山田敢从轻处理哪儿么他敢么只要他敢弃子陈冲就敢笑纳,吃掉之后整个右边一片白茫茫又不重,这棋还怎么下。”

山田现在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打算弃掉右边,然后转移阵地到其他地方去。但如何处理,却让他抓破了头。

棋手在下棋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对于一个地方处理,是先找到比较合适的方法,比如是向内还是向外,是争取模样还是争取实地,要先有个能和前后构思贯通的预案,然后再开始想具体的处理方法。

具体手段自然不是一开始就能找到的,最先想到的往往是错误的变化,这个时候就要开始应用排除法,逐渐把不利的变化图排除掉,最后找到认为最好的变化下下去。

误算和恶手之类的事情,就是因为思考时候容易出现误区,或者是漏算了某个手段,导致当时看来最好的变化却实际上是最要命的。

山田现在就是在一个个的排除变化。只不过现在这个局面,并不好弃子。

“弃子之后损的太大,后面很难下。”黄翊祖算了一些变化之后,确定山田在这里不管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