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晓飞笑容可掬地向他介绍公司情况,又准备介绍公司业务。他们随即走到公司专门留给员工和客户谈判的会议室里,单晓飞招呼那人坐下,然后叫了前台小妹雯雯倒了茶水。那人看着茶水,又轻瞟了单晓飞一眼,这一眼很使得单晓飞不慊。过了半晌,那人才说道:“你就是单晓飞”单晓飞吃了一怔,不知道对方为何会知道自己,却从语气中隐觉有些异样,像长者的语气,忙踧踖应道:“是的,您是”
那人见问,并不急于回答,只是端起那茶杯,先端详了一下,然后呷一口茶,在嘴里慢品片刻,说道:“茉莉花茶,一般般”单晓飞不懂茶,也不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过了许久,那人道:“你是什么时候认识小彤的”单晓飞惊了一刹,“小彤”向来只有他才这么叫的,眼前的这个人何以叫的这样亲切,可是他口中的“小彤”和自己口中的“小彤”是否是同一个人呢单晓飞迟疑了一下,那人似乎看出了他的迟疑,随即说道:“怎么,你没明白我说的话”
单晓飞还是满眼疑惑,摇着头,那人却恼羞的绷着严肃的脸,不满地道:“你都追了我女儿这么久了,不知道他有个爸爸么”单晓飞闻之憬然,忙踧踖的陪下脸来问好:“您好”原来来的却是杨欣彤的父亲杨国建,然他对单晓飞的恭谨似乎并不在意,仍旧是漫不经心的淡漠的脸,又问:“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女儿的”单晓飞踌躇一下,感觉这问和之前柯杰的问如出一辙呢他内心开始有些不安,但随即坦白说道:“应该是前年十一月份。”
杨国建见他记得倒是清楚,似乎吃惊地说道:“哦,还蛮久的了。”单晓飞不说话。杨国建道:“你在这里上班”单晓飞道:“是。”杨国建道:“做什么的”单晓飞道:“基金发行和销售。”杨国建道:“都是你负责吗”单晓飞惭愧地道:“不是,有些我负责,有些事公司其他同事负责。”杨国建听了,似乎不屑地道:“哦,那这么说这里的负责人不是你咯”单晓飞尴尬地道:“不是,我们总经理出去了,我刚进来半年。”
杨国建听了,仰头凝思一回,又问:“你现在是干什么”单晓飞道:“整理基金资料,找客户。”杨国建听了,似乎不满地瞥了一眼窗外,显然单晓飞没明白他的意思似的,又说道:“我是说你的职位,你在这里是什么职位”单晓飞听罢,胸中有些恼,中国上一辈对下一辈的问话就像警察审犯人似的,高高在上,傲慢无礼;却碍于杨欣彤,只得说道:“销售主管,分管部分项目实地考察评估。”杨国建听了,似笑非笑地道:“哦,不错么,半年就当上主管了。”单晓飞恼而不语,杨国建又问:“你父母是哪里人”单晓飞听了,顿了顿,说道:“乡下的”杨国建憋住火气,不满地道:“我是问他们住哪里你家在那里”他显然看出单晓飞对他的排斥,对他问题的不屑心想一个后生,也值得这样的傲气
单晓飞无奈,沉默片刻,说道:“贵州”杨国建道:“你是贵州的”单晓飞道:“是。”杨国建又道:“贵州哪里”单晓飞道:“安顺。”杨国建道:“哦,安顺安顺在那里”单晓飞听了,冷了杨国建一眼,家乡就像父母,是不许人鄙夷轻视的,单晓飞忍住气道:“黄果树就属于安顺市的”杨国建听了,恍然地道:“哦,是有黄果树的那地方”单晓飞:“是。”杨国建听完,终于说道:“那不错么怎么会来深圳,不在家里”他显然是没话找话说了,单晓飞知道他在故意查探自己家世,心中本来不快,现在见问,只说道:“毕业就来了。”杨国建听了,不再说话,只是又开始盘算。
过了会儿,那边有公司同事喊:“单晓飞,潘总叫你”单晓飞朝那方应着,然后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个人,可能以后和他纠缠不清,也可能因为他而一切幻灭。杨国建或许看出了单晓飞的忙碌,却似乎于视无睹,他只想尽快截断这些纠缠,然现在不好裁断了,他见单晓飞在等他示下。杨国建淡笑一回,说道:“你这么忙,我也不再打扰,只有一点,我需说明,我今天专程从成都乘飞机飞到这里,不过想看看一些消息是否属实,现在基本差不多了。这样说吧,小兄弟,我女儿从小住在城市,娇生惯养惯了,只怕做不来农活,也未必合了你父母的心;你呢,现在正是做事业、打基础的时候,我想也不应该另做他顾,分心在与事业无关的事情上,所以你们的事情就到此为此吧。”
他说得婉转,却不可回绝,似乎是来警告。单晓飞怔怔地看着他,他万料不到以前在电视上、报纸上、新闻上看到的场景、看到的笑料,竟硬生生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而且和自己有关,原来他今天来这里,是来“棒打鸳鸯”的。然单晓飞不觉在心里冷冷一笑,险些嗤笑出来,这在单晓飞看来“自以为是”的“中国式”的父母,果然一脉相承,果然天下一班他对杨国建的态度也由愭敬转而愤懑。
然杨国建并不在乎,在人世间,他比他要早生几十年,人生阅历不知要比他丰富多少倍,心肠自然也要硬得多了杨国建继续说道:“小彤她最近在成都那边相亲,有几人她还蛮中意的,家庭条件也不差,我相信你也不希望她以后跟人过苦日子,对吗”单晓飞仍旧冷冷一笑,面若冰霜,睇了杨国建一眼,直截了当说道:“是她中意还是你们中意”杨国建楞了一下,他不料单晓飞反应得这样快,也不料他这样冷静沉着,然他却也并不仓皇,反而说道:“这有什么区别吗”
单晓飞听了,沉顿一下,不客气地道:“如果是她自己的意思,我不便干涉,如果不是,那对不起,只怕让您白跑一趟了”说完起身要走,杨国建不料他会这样傲慢无礼,目无尊长,不禁怫然作色道:“是吗,那意思是你不打算听劝了”单晓飞懒怠纠缠,只说道:“你爱怎么想都成。”他语气颇有些不耐烦了,可是想着他毕竟是杨欣彤的父亲,不好做怒罢。杨国建还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答话,而且个后生,是个要追自己的女儿的后生
杨国建见单晓飞似乎并不把他当回事,睚眦怒道:“单晓飞,我告诉你,我女儿的事情我做得了主,请你留点自知之明,省些力气卖你的基金去吧”单晓飞被这话撄怒了,登时两眼通红,转过脸来,几乎要破口相讥;然他脑海一旋,立即克制住,对杨国建冷冷地道:“我怎样做轮不到你来指示,小彤就算是您女儿,您也不能替她做选择还有,请不要摆着你们的架子,拿你们的所谓的阅历来和我谈资历”说完,拉门便走出去,刚出门口的那一刻,他感觉眼前有一堵墙,令他撞不开,挣不脱,他知道,他和杨欣彤就此完了
作者有话要说:穿越三万英尺的爱恋是可以改编电视剧和电影的它虽然是小说,却是真实事迹改编,这本小说没有套路,没有撩人情思、动人心弦的情话,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也没有虐缘虐恋,没有高富帅,故事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