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夫子每日奔波多有幸苦。郎家妹妹多亏你看顾。这些饭菜是郎准备的,现在还热着。”
“谢谢风公子了。”
“什么公子,以后你叫我风朗,我就唤你长歌可好”他含情脉脉看着我。
为什么有一种鸡皮疙瘩起了一身的赶脚。
“住口”温珩煦雄赳赳气昂昂地大步而来。
“你是何人如此”
“煦煦你怎么来了”我惊讶地迎上去。
“怎么我就不能来了吗打扰你和相好的了吗”
“你胡说什么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偏偏不走你打死我也不走”
众人默。
“那就我走好了。”我不看他们,自己走了。
“小样儿,别想勾引我妻主”他向着风朗比中指继而追了上来,“妻主等等郎家啊”
以后的日子,除了他时不时犯病就是我千方百计攒钱攒钱再攒钱
吃穿住医哪一样不要钱,每天回家对着如花似玉的美娇郎眼睛要不要比狼还绿啊
“煦煦,你以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
“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了。”
“我失忆了”他一副你不要问我的样子。
我有些恍惚,似乎,曾经,自己也说过这句话,对谁说的呢我也不记得了,难道我真的有病呸呸呸,他才有病呢。
装腔作势病
不,他本来就有病。
“那你不是说你是温珩煦是大家闺秀因为逃难”
“那是托词,托词你懂不懂。”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
“过去了,便是死了,追究何用。”他有些忧伤,难得他正经了些。
“哦,这两天感觉你不太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就是”他黑漆漆水汪汪的大眼睛望着我有些让人害羞,“不那么粘我了。”
“哦是吗”他有几分不自在,“你喜欢我粘你吗你自从落了水也不是有些不同了吗”
“有什么不同”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不再围着我打转了。”
“难道非要我以你为中心,以你我的距离为半径画圆才好嘛”
“都不好”他突然站起来,“妻主都不陪煦儿捉迷藏了哼”
“煦煦乖为妻陪你玩个好玩的。”
“说来听听。”
“我两猜拳,输的脱一件衣服,看谁最先脱光光好不好”
“你下流”他红着脸离开了。
“哈哈哈”女尊男卑真特么爽
风朗的妹妹风玥放学的时候塞给我一副针织手套,说:“这是我哥做到,他说上次看你手都冻红了。”
说完也不给我拒绝的机会就走咯。
我照旧在做家务,过年的日子越来越近了,我还得赚钱过个好年。
这天我正在戴着手套做家务,温珩煦突然来找我,看见我戴着手套,气呼呼地把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往我脸上一砸,我被砸懵了,一摸,知道是他亲手做的,笑嘻嘻地追去了。
“煦煦我知道你对我好嘛”
“没有我、我 我讨厌你哼”
“我哪里讨厌了”
“你哪里都讨厌”
“你多大了”
“二十一。”
“咦你上次说你17啊”
“你你记错了。”
“不可能啊。”
“我说错了行了吧反正你都要休了我娶人家贤惠温柔的夫郎了我多大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了,我总得知道我的夫郎是不是成年了。”
“唉”他叹了口气,“最近犯病的次数越来越多了。也不知是不是好不了了。”
“呸呸呸,竟瞎说怎么会好不了。煦煦还没有给我生个小煦煦一起看着他长大呢”
他笑了笑,没有说话。
雪霁天晴,湖面的冰也渐渐的融化了。
冬天化雪为水的日子终于要过去了。
、妻主不要不要郎
我戴手套在做家务,他拿着东西走过来,瞥见我手套,气呼呼地把手里的手套望我脸上一砸,我一摸,赶紧追上去哄。
“煦煦,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偏偏不听”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我偏偏不听”
“不听算了”
“那你还是解释吧”
难道是想让我应该壁咚然后强吻他
我碰巧看见塞外的胡商,买了奶酪和一壶奶。
他近来胃口不太好,这些东西对他有益。
虽然贵,咬咬牙也忍了。
“煦煦,快看我给你的什么了”
他很惊喜:“我最喜欢了,谢谢”
我看着他伸出粉嫩嫩的小舌头颤巍巍地舔着,小心翼翼地,嘴边还是沾上了乳白,那场景很是熟悉。也很诱、人。
我好想舔一舔啊
“你也要舔一舔吗”
“可以吗”
“当然”
我扑上去抱住他的头,里里外外仔仔细细地,舔一舔,甜甜的,还有一点点药香。
他力气没有她大,挣扎无果。
我放开了晕头转向的他,笑嘻嘻地走了。
后来,每天他都站门口目送我离开,依依不舍;到时候就站门口等我回来,望穿秋水。
在我听到布谷鸟的催促声的刹那,我突然感觉到春天真的已经来了。
许是春困吧,他有时候一睡就是一整天,她心里有些害怕,怕他就这样一辈子醒不来了。
那样我会孤独的,也许,不仅仅是孤独吧。
那化缘和尚又来了东邻,我兴冲冲过去行善布施,被告知已走也就没在意了。
在我听到蝉声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夏天已经到了。
我把藤椅放在树下,他每日就躺着乘凉。
我这天正带着银钱放了学去进一步商讨购书院事宜,几个官吏过来了。
“呦,长夫子啊,发财了嘛。”
“几位官娘好。”
“好好好,你欠了好多年的人头税是不是要一并交了啊。”
我算了算账,交了。
“还有,我大宁不是要驱除鞑虏,嘛,每个人都要上交平蛮银,成年女子每人十两银,男子五两银。一共十五两。”
我也交了。
十五两啊,够贫苦人家吃喝一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