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两人走到湖泊旁,湖边种着柳树,柳树发出嫩芽,微风催促着柳枝轻拂水面,荡起漾漾波纹。
顺着湖堤走,春风满面,送来阵阵花香,上风口种着不少杏花树,他们迎着风走,穿过那一片绯红,杏花雨落了满身满头,拂了还满。
长歌看着温珩煦就像那白衣仙人拂落花,春风微醺,不由得脱口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嗯,要是骑匹白马就更像了”
“更像什么”
“像呃,我随口说说。”
“哦。”他有点失望,是她说错了什么吗。
长歌一晃,踩到了水坑,绕是温珩煦一把握住她的手已扶稳了她才没有跌倒,可是也免不了溅湿鞋袜、崴了脚。
“哎呀,真是不小心呢。”
“你手上怎么有茧呢。”触手一片温润滑腻,只是那突兀的茧刺痛他的手心。
“中指是写字写的,其他的是弹琴所致。”
“等回留囚山,我那儿有药,涂几回就消了。”
“不用费事,早晚又有了。”长歌湿了鞋袜很不舒服,走路浅一脚深一脚。
“我背你吧。”
“不用,我自己走。”
“那我抱你走。”
“还是背吧”
温珩煦蹲下身,她趴在他的背上,两团绵软就这么抵着他,他的背都要烧起来了。
他紧了紧手,背着她走的很稳,嗅着幽香,一脸的云淡风轻,真正的感觉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终于感受到什么叫做步履维艰,背着心上人却什么也不能做,身下难受得紧,他的手固定住她的腿,忍住上下摩挲的冲动,不动声色地往上挪了存许。
唉,明明心里想要的要死,面上还得一副正人君子样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长歌也是有些尴尬,她都能闻见他身上的那股子清香。她虽然是处女好歹也十九了是个成年人了,古代女子十五就及笈了呢
她在他的背上思索着,她是一个坚定的sc双处控,坚持从一而终,尊崇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古代男子大都是三妻四妾,那么在古代大环境下就很难找到志同道合的伴侣,更何况她坚持她非婚不性,虽然看小说的时候巴不得书中男主女主快点xxoo,真正轮到她来抉择她还是很慎重的,不是她自作多情,温珩煦显然对她有意思。而她也有点喜欢他。
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穿越了,她必须对未来负责必须对那个相伴一生的人负责,她只是一个平凡女子,付不起风流的代价。
守身如玉,是对自己最好的保护。
虽然她也羡慕书中生死相许的爱情,但是轮到她就犹豫不决,看来,他在她心里远没有到对于她来说非他不可的境界。
两个人各怀心事就这么回去了。
午饭后,温珩煦让送书伙计将书籍搬到书房里,他要一本本看过了再挑选出来适合的给她看。
那伙计磨磨蹭蹭还不肯走,温珩煦多给了些赏钱,那人哼哼哧哧地咕哝着啥,掏出来一个木牌,温珩煦定睛一看,正是长歌的户籍,难怪他抱走长歌的一堆衣服去洗的时候没有看见这个,原来是丢了。
这个粗心大意的姑娘啊
“公子,这个是长歌姑娘的,我能不能亲手交给她。”
不能除了他,没有他的首肯,谁也别想接近他的长歌。
“哦,她忙去了,我代为转交就好了。多谢伙计了,这些银两拿去喝茶吧。”
那人看他出手阔绰也就不再纠缠,这人谁啊正是秦家村的某酱油党。
下午。
温珩煦布置停当,邀她品茗。
吹面不寒杨柳风,二人只觉得这春风拂面真是惬意极了。
院里没有凉亭,只一葡萄架,架下一石桌四石凳,相对而坐。
两个人都是爱喝茶的,谈来谈去都离不开个茶字,吃这茶点也是有滋有味。
“那个,说到当东西的事情。”
“你先听我几句,若执意要当便帮你就是。”
“请说。”
“你的东西皆不是凡品,流落到民间怕是会引起轩然大波,若被有心人注意,也会引来麻烦。”
“那么,卖去黑市呢”
“有心人想查又怎么会查不到呢。”
“我就直说了,叨扰公子多日,又花费公子些许银钱,我也不太好意思了。我不知道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只身处异地,思乡怀亲不能自已,所以我想要找到回家的路,我想回家。我想,公子也是知道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凄苦的。”
她竟然真的想离开她他绝不容许“那,你知道如何回家了吗”
她使劲摇了摇头:“但我不会放弃。”
“不会放弃就真的可以了吗”他蓦地站起身,衣袖带翻了茶杯,白玉釉质里的水会聚成流倾出,倾落而下,消散入地不见。
她抬头看他,他自知失仪:“抱歉,我只是有些较真了。”
“没事,你衣袖湿了。”她笑了笑,淡的像风拂过水面,继而叹道,“我之前不知道自己活着的世界多么美好,还和父母亲朋闹别扭,真是不懂事,而如今想向他们认错都不能够了。”
“倒像话本子里的那句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眼前人。”
是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吧
“好花堪折直须折,莫待花落空折枝。”
“是啊,你也知道呢。”
这话什么意思,有歧义
“你父母呢”
他苦笑:“我从小就是师父带大的,哪有什么父母。”
“对不起。”
“无事,何必道歉,总和我客气。”
“你也是客气。”
“我是怕”他逼近一步,盯着她一字一句道,“唐、突、佳、人。”
长歌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他的举动,脸红了。
“那你师父呢”
“很久不见了。”他脸色一疆。
orz,又戳中他的痛处了吗
“那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一个”他淡淡笑着,似乎在回忆,“很温柔的人。”
“像你这样温柔吗”长歌没头脑地问了句。
“呃”他愣了,僵硬道,“我师父岁数足以做你爹了。”所以千万不要想别的男子,你只能看我
“我觉得,温珩煦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温柔的人了。”她笑着,像朵花似的。
他也很高兴,望葡萄架外走:“我买了些书,你无聊时候看看,不要出门,我将有一段日子不能时时刻刻陪你,三餐我会安排好的。”
怎么有一种被包养的感觉,是呢,他也要挣钱呢,不然坐吃山空,看那天那些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