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处遥望过去,能清晰的将血河与天荒山看得一清二楚,其实是因为血河与荒山太过巨大了,如在目前,似乎几步之遥而已,踏步可到。
可是,张阑遥望着天荒山一路疾驰,掠过了无数荒山峡谷以及荒原地带,那巨大荒山,都依然在遥遥不可及。
可见与天荒山依然是还有些距离的。
而且,这一路上,张阑还时不时的碰到了各种各样的血妖。
那些血妖,与那些血奴性情一个模样,几乎都是极为残暴与特有攻击性,速度上也是迅疾如电,如若数量多起来,极为的难缠。
不过,这些血妖都有一个特点,那就是在发出攻击之时,都会散发出极为强烈的血光与血腥恶臭味,这对于凝聚出神识的张阑来说,倒是不难防备,加上身边有着金翼小毛球在,对付起来,还算是颇为顺利。
而且,对于其他的某些血妖,金翼小毛球,似乎依然隐隐能克制住,这也吓得一些血妖惊疑不定的避开了张阑,倒是省去不少麻烦。
三个时辰后。
天荒山几十里地外,出现了一名白色长衫少年的身影。
少年肩膀,有一蓝色妖猫悬挂,身后隐隐有着一头黑影怪物闪烁。
这少年自然就是张阑。
经过一路急掠过来,张阑终于是到底了天荒山下边不远处。
虽然还隔着几十里地,可是抬头仰望天荒山,张阑只顿时觉得心中一沉,胸口一闷,如同被泰山压顶一般,一股庞大的阴影,沉沉垂落压下。
望着通体血红妖异的荒山,张阑震撼难明。
实在是这天荒山太过庞大了,还在几十里地外,荒山山体投下的阴影,就已经覆盖到了他身上。
而张阑在此停住,也是因为他隐隐感应到了不远处,正不断有人经过,朝天荒山急掠过去,为了不让他人发现,他只能打住前行。
虽然从此地遥望而去,能隐隐看到千灵宗成千上万名弟子,停落在天荒山下边,似乎在等待同门到齐,一同出发。
而且,张阑还看到那些弟子前方,隐隐有着一道惊天的蓝色剑光,凛冽闪烁,显眼无比。
不用说,那肯定就是在千灵宗内,年轻一代弟子中实力最为骇人的蓝灵大师姐了。
只是张阑却没有要上前与之汇合的心思,此刻他是打算在此看看前方情况,视机而动。
如若能寻得时机,张阑当然是不会放过掠夺天荒山下边灵药与宝物的机会。
再者,这一路过来,张阑还发现,他身后的金翼小毛球,不时会闪入一下小荒山之内,半晌就会席卷出一株妖异血红的灵药,眨眼吞噬了下去。
原本在迷失之地内,吞噬了那般多血奴的金翼小毛球,体外的黑影本就已经扩大了一倍,一身的气息也强大了许多。
如今吞食这些灵药,小家伙身上的气息似乎又强大了不少,体外的黑影更是如同一盖乌云庞大了,显然修为增加了不知一星半点。
如若在此能将这自己灵兽的修为与实力提升,也算是收获丰盛了。
以后这金翼小毛球成长起来,将会是多一份强大助力。
“师兄,真要与那燕夕剑交易不成哼,之前在南域沼泽,我们荒峰几十名弟子被击杀,肯定是白云峰所为,就算不是,我们也借此出手,怕他什么,何必假于他人之手呢”
这时,正在暗中沉思的张阑,突然被荒山下方传来的一道声音惊住了,整个人一个闪烁,转眼躲到了荒山一道山石后边,游气化金法诀运转,屏气宁息,隐匿了起来。
“哼,泰师弟这话可就错了,如今燕夕剑将白云峰的一名女弟子掳掠了去,按照白云峰峰主的脾气,此事绝对不会这般简单,就算那东皇峰主不会出手,嘿嘿,可是你别忘了白云峰还有云落岚、亦风和紫无命三人,就算我们几人不怕他们,可是如若真动手起来,遭殃的可是下方的弟子”
半晌后,一道熟悉的洪亮声音跟随传来。
山石后边,听到这声音话语,张阑心中一紧,两眼一眯,神识随之释放了出去。
出现在张阑神识范围内的,是四名青年,最前方的一人,两眼冰冷,嘴唇宽厚,身材修长,颇为器宇轩昂。
此人,正是曾在猎兽谷将张阑拍飞入兽潮的烈火峰大弟子烈飞扬。
烈飞扬随着着身后三名青年,也是循着天荒山的方向,急掠而去。
此刻听到身后那姓泰青年的话,烈飞扬脚下一顿,两眼一眯的继续说道:“而且,等借燕夕剑之手将紫无命等人灭掉,烈某再好好寻得那将我手臂击杀的家伙算账,此人还真是命大,被兽潮冲击,居然还能活过来,而回去之后,又立即将第一代弟子击杀,进入了盆地洞府内,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不过,他如若再敢出现,要他有来无回,那落雨峰的苏子页,可也在伺机欲要击杀此人不可”
“一个刚入门不到几个月的愣头青,真如师兄说的这般厉害不成”
一旁的姓泰青年,脸上疑惑,有些不信的说道。
“等遇到了那小子,你上去试试就知道了,不论何时,都不可轻敌那次就因为本师兄轻视对方,才被那小子所伤,还让他逃了去”
烈飞扬两眼杀机显露,眉宇间隐隐有些狞然的开口说道。
第227章 斩杀烈飞扬中
“听烈师兄这般一说,师弟真是有些期待能在这血池内遇到那小子了,泰也想看看这刚入门不过几个月的弟子,能有何能耐看泰某不把他灭了,炼制一翻”
感应到烈飞扬面上露出的杀意,泰姓青年也是不禁两眼一眯,冷笑的说道。
“不用师弟说,烈某也会那样做,血池毕竟太过广阔,没有逮着那小子也就罢了。如若再遇到,本师兄非先把他打残,而后慢慢灭去,夺其魂魄,将其生生炼制成灵仆,任我差遣,让其永世不得翻身,让他尝尝那等心有不愿,却不能不为之的痛苦”
烈飞扬一想到自己堂堂的烈火峰年轻一代大师兄,却在兽潮中被一名炼气期九层的无名小卒击伤,他就忍不住心中盛怒,面色狰狞起来。
而且,荒峰之内,那些底层弟子之间的种种议论与嘲讽,都已经悄然蔓延开,虽然他们不敢在明面上说什么,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