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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73(2 / 2)

慕深夏说完,看也没看陆忍冬一眼,转身就要走。

现在冷静下来了,她才觉得难受,心酸难忍。

听到身后脚步声急促的靠近,陆忍冬拉住了她的左手,慕深夏没有回头,而是低下头看着他抓着自己手腕的手指。

陆忍冬问道:“夏夏,这段时间,你想过我吗”

“没有。”慕深夏冷漠且快速的回道,甩开了陆忍冬的手,很快的离开,融进这一片漆黑的夜色里。

回家的时候,只有熊夭夭一个人在客厅,看到慕深夏之后,她欲言又止了一会。

慕深夏只觉得身心疲惫,身上也黏糊糊的厉害,没什么聊天的心思:“我去洗个澡,你也早点睡吧。”

“好,晚安。”熊夭夭温柔的说道。

“晚安。”慕深夏扯出一抹淡笑。

进了浴室,慕深夏才发现刚刚熊夭夭的那个奇怪的笑容是怎么回事。她现在说不上是浑身狼狈,但是刚刚的激吻,让她的嘴唇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有伤口,之前没什么感觉,现在看到了,才觉得很细碎的疼痛,痒痒麻麻的厉害。

慕深夏发了会怔,洗了澡之后,躺在床上。

周岚今晚没有来她的房间,她也没力气去关心了。

翻来覆去了很久,实在睡不着又爬起来,鬼使神差的走到窗边,陆忍冬的车还停在门口,慕深夏放下窗帘,抱着手臂,滑坐在地上。

房间里面没有开灯,甚至今晚也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一片,她觉得有些喘不上起来,身体也动弹不得,抱着腿的时候,浑身都使不上劲。

她好像病了,可是在这个关键时刻,她连生病的权利都没有。

一直到外面开始有了些微的光,天开始蒙蒙亮了,慕深夏才听到外头传来发动起轰响的声音,在寂静的黎明里,显得尤为的清晰。

等到听不到声音了,慕深夏才扶着墙爬起来,撩开一小部分窗帘,朝外头看过去,陆忍冬的车子已经不在了。

心里面松了口气,一整晚都保持着一个姿势,让她的腿麻的不听使唤了,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似的,疼痛难忍。

艰难的挪到床上,头靠在枕头上的时候,才稍微有了些睡意。

感觉不过是刚闭上眼睛,身体又开始被人摇晃起来,慕深夏艰难的睁眼,对上周岚的眼睛:“姐姐,妈妈让我喊你下去吃早饭了。”

“好,马上来。”慕深夏声音里带着浓稠的困倦。

不过她还是依言爬了起来,用冷水洗了把脸,让自己清醒了不少,只是脸色依旧苍白的吓人。嘴角的伤口经过一晚上的蕴蓄,更加的眼中了。

慕深夏伸手去抚摸了一下,又好像有些不敢触碰似的,很快的收回了手。

下楼之后,大家都已经醒了,在等她了。

见到她的时候,慕清笑着跟她打招呼:“夏夏,快来吃早饭了。”

慕深夏露出一个笑容:“来了。”

慕清也不是一个特别擅长厨艺的人,做不出太多的花样来,不过都是些清粥小菜,但是慕深夏很喜欢。

也许是从童年就开始缺失的母爱,即便是慕清现在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慕深夏毕竟是从她的身体里剥离下来的一块肉,表面上是怨恨的,在这层怨恨的最里面,却裹着很小的一部分怀念。

慕清给她盛了碗粥,看了眼她脸色不好,关切的问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最近太忙了,人不舒服我知道慕叔叔走了,你肯定很难过,但是还是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不然慕叔叔走的多不放心”

慕深夏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脸:“没什么,大概是昨晚没睡好。”

“没睡好就等会再上去睡一觉。有什么事情都等睡醒了再说。”慕清浅浅的命令道。

“不用,我的身体自己清楚,好得很。何况外公现在已经离开了,我能为他做的事情,做一件少一件的,我不想假借别人的手。”慕深夏说完,埋头喝了口粥。

温热清香的粥,进入胃里,好像把她冰冷的身体都给捂暖和了。

慕清还要说话,周霖却对她摇了摇头。

慕清偃旗息鼓,没有再说什么,很多时候,慕清觉得自己好奇怪,对于慕深夏,好像总是会发自内心的去关心她,也许像她说的那样,从前她跟她的母亲,一定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吧。

慕深夏简单的吃了个早饭出了门,一天的忙碌下来,她越来越觉得难受了。

谁都不知道她最近的连续失眠,神经紧绷的随时都能断裂掉,尤其是昨晚见到了陆忍冬之后,这样的感觉更加严重了。

慕深夏觉得随随便便再有件什么事情,她就真的要被逼疯了。

尤其是出门之后,慕深夏还遇到了更让她崩溃的事情。

几乎是到刚出门,她就发现她的车子被人跟踪了,慕深夏看了眼,跟踪她的车子还不少,不过她脑子里过了一遍,想不到自己在丰城除了林茵茵之外,还有什么非得跟自己过不去的人。

慕深夏渐渐的加大了油门,到了市区之后,车子迅速的在市区里头穿梭。

也幸好人前她是乖巧的名媛,没有人知道她曾经跟着熊夭夭疯疯癫癫做的那些事情,也就没有想到她开车的技术竟然这么好,在这么拥堵的高峰期,竟然也能那么流畅的甩掉他们。

又绕了很长一段时间,慕深夏透过后视镜,之前的几辆车子都不见了,她才确定自己已经甩开了那些跟踪她的人。

恰好电话响了起来。

慕深夏戴好自己的蓝牙耳机,接通了电话。

那头先是沉默了一会,然后陆忍冬疲倦的声音响起:“夏夏。”

“陆公子,怎么又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昨晚我说的话,你已经想明白了,同意了”慕深夏语气里面毫不掩饰的生冷和嘲讽。

陆忍冬手上捏着一份报纸,视线一直盯着头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