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儿子是什么脾性,梅妃当然比谁都要清楚。不等赵启精心酝酿好的马屁说出口,梅妃便接过儿子手上的燕窝啐道:“臭小子没事献殷勤,准没安好心。是不是又在外头惹下了什么祸事,想让为娘替你在父皇面前遮掩作保啊”
赵启心下暗笑:我正急着为四姐与杨大哥做媒哩非但不是祸事,反而是桩大大好玩的喜事。只不过办法稍微有点特别,不先把您放倒的话,只怕是什么也干不成。
满脸委屈的道:“母亲,您这是什么话您整日为孩儿操心受累,我尽点孝心难道不应该吗”
赵启在母亲心目中的信誉度显然并不高:“启儿。你今日真没出去惹祸”
“没有。绝对没有。母亲,您不领孩儿的孝心倒也罢了,可您别无端冤枉我呀”
这般叫屈与激将双管齐下,梅妃就是想不喝都难了。喝了个干净之后。欣慰的道:“那便是我的孩儿懂事了。嗯为娘怎地忽然有些犯困了”
加料燕窝果然立收奇效,梅妃说话间已应声而倒。赵启确认母亲业已迷得深沉了,唤来侍婢伺候母亲睡下。又偷偷到姐姐赵妍房门外看了看,也没发现什么异动。这才出门叫了那两名侍卫往皇帝寝宫方向而去,却又不再靠近。只在窝在一处角落远远相望。
一直等到夜幕完全降临,皇宫之内四处掌起了灯火,宫中诸多值守太监和侍卫才目睹了一幕绝难一见的奇景:皇帝与杨致勾肩搭背歪歪扭扭的出了皇帝寝宫大门,二人都是呵呵傻笑,嘴里还在含混不清的胡乱念叨着什么。
只见马成指挥五六个侍卫忙活了半天,才将两个醉得一塌糊涂的疯子掰开。四名侍卫七手八脚的扶着杨致向这边走来,赵启带了两名侍卫大摇大摆的迎上前去:“本王先前便去父皇寝宫看了好几回,知道父皇与飞虎侯今日恐怕是会醉得沉了,便回去准备了些醒酒汤。你们不必管了,将飞虎侯交与本王便是。让他去本王那里抹洗一番用些醒酒汤。再送他出宫回府也不迟。”
杨致也算是越王门下亲卫出身,宫中侍卫都知道二人交厚,奉命送杨致回府的四名侍卫也没往别处多想:“如此便有劳王爷了。”
赵启让两名侍卫架起迷迷糊糊的杨致,径自带到赵妍房中坐下:“四姐,快来,快来杨大哥让父皇灌得大醉,我把他给你带来了”
随即回身向两名充当搬运工的侍卫狠狠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挥手示意二人仍去殿外把风。料想将杨致弄到自己居所的事绝对不可能瞒得住,索性大呼小叫的支使太监侍婢,赶快准备抹洗的热水与浓茶和醒酒汤。
赵妍心里虽对杨致思念如狂爱到了极致。毕竟有些放不下公主的架子,拉不下女儿家的脸面,也从未服侍过这般烂醉如泥的醉汉,一时急得手足无措。只傻傻的看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赵启把一应物事准备妥当以后,又将太监与侍婢们统统喝退。装模作样的扶起杨致道:“四姐,若不是见你想杨大哥想得可怜,我怎会将他带来都说事急从权,这个时侯就不要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吧你还傻站着干什么快过来搭把手啊”
弟弟说的不错,这冤家已与沈玉完婚。日后怕是见他一回算一回了。赵妍顿时如梦初醒,默默上前帮手。醉酒之人尤其显得沉重,姐弟俩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扶了杨致上床躺下。赵妍本就身子娇弱,加之心慌意乱畏手畏脚,忙得气喘吁吁香汗淋漓。
赵启适时递上一杯为她专门特制的香茶,“关心”的道:“累坏了吧快喝杯茶好好歇一歇。”
赵妍想也不想就接过喝了几口,紧张的问道:“小五,接下来该怎么办总不能总不能就任他这样在我房中睡上一宿吧”
接下来该怎么办我也是刚刚听说,我又没试过,怎么知道赵启嘿嘿笑道:“你帮杨大哥擦把脸抹抹身子,一定要记得将那碗醒酒汤喂他服下。你就安安心心的与他好生呆上一会儿吧你尽管放心,等杨大哥稍微清醒一些了,我再派人送他出宫回府。”
也不容赵妍再行犹豫,满心兴奋的出去掩紧了房门。赵妍独自出神愣了半晌,幽幽一声长叹,笨手笨脚的开始动手为杨致擦脸抹洗。杨致浑身数不清的伤疤令她赫然心惊,继而忍不住珠泪滚滚而下,轻轻抚摸着戚然叹道:“冤家,你家玉儿见到这许多伤疤之时,可也会似我一般为你心痛么”
正自心疼不已的感慨间,只听杨致喃喃念道:“渴,我好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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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kao,不管什么鸟成绩了,就这么闭着眼睛码下去诸位看得顺眼的,有啥给啥吧
第110章我命由我不由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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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之人通常会在晕眩昏沉的同时,伴随嗓子里渴到冒烟的烧灼感。是以杨致喃喃开口叫渴时,并没用赵妍费多大的事,便将她小心递上的一碗“醒酒汤”一口灌下,复又迷迷糊糊的躺了回去。
自今晚见到杨致的那一刻起,赵妍便一直是心乱如麻。她万万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形下与心上人单独共处,坐在床边痴痴望着杨致,默默的想着自己的心事。心中百感交集,既有甜蜜,又感凄苦。
都说恨不相逢未嫁时,可我与这冤家是相逢于未嫁那又怎样明明为他茶饭不思魂牵梦绕,却偏偏造化弄人今生无缘。人世间最远的距离并不是天涯海角关山万里,而是情缘难系咫尺天涯
正在柔肠百转自怜命薄之时,不知不觉的升腾起一种从未有过的奇异感觉。刚才分明毫无睡意,两眼却已不听使唤,只觉得眼皮沉重困得厉害。与此同时,一股躁动不安的莫名灼热从心底至四肢百骸间逐渐扩散开来。
赵妍挣扎着甩了甩头,下意识的将罗裳稍稍撩开了一些。原本酣醉在床的杨致不知什么时候已然坐起,正神情怪异的盯着她,眼中布满血丝,眼神怔怔发直。赵妍所剩无几的一丝理智还没来得及反应,只听得几声衣帛撕裂的刺耳脆响,上身已凉嗖嗖的什么都没有了。难道这一切只是一场令人羞煞的绮丽梦幻
赵启对两样法宝的交叉配合使用极具天分,专为赵妍特制的香茶中两味齐上一样不少,为杨致准备的醒酒汤中却只重重下了“助兴”药物一味。他的考虑倒也周全:一是杨致确实不宜在宫中留宿,二是就这么把不省人事的杨致送回去,怕他将来不认账
杨致昏昏沉沉一觉醒来,已近深夜子时时分。触手摸到怀中温软滑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