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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5(2 / 2)

她在蒙蒙中看到他闪烁的泪光,温情的说:“你也是。”

他又把她拉回到怀里,吻了一下她的前额,说:“谢谢你这些日子的陪伴。”

她抚了抚他一络散乱的头发,说:“谢谢你曾经的爱。”然后慢慢地缩回了手,转过身,头也不回的匆匆走了。

他站在旷野中,看着这个淡雅的身影,这个捉摸不定的灵魂,这个他深爱的幻影,飘然在无边的黑夜中,他痉孪似的抽搐了一下。啊他耳边回响着:

“我爱你。”

“我也是。”

“我会想你的。”

“我也是。”

他踉跄地倒退了几步,他怅然失魂地的呆呆的站了许久,回味了无数次。她除了对她的爱幕还是爱幕。

他回到家里,坐在沙发上,“我也是”,“我也是”的柔情蜜语一直响在他的耳边,使他后悔不已,痛苦不堪。

敲门声响了,他惊喜未定的打开门,他希望是叶茂草,可一看却是陈阿妹。

陈阿妹说:“怎么样,你一定是输了,是吗”

他生气的说:“输什么输啊”

“不是输了,你吼什么吼啊我们说对了,你找错了人,是不是,我们这不是在帮你吗,你还生气啊”

他问:“你跟那个康女士,是怎么认识的”

陈阿妹摇了摇头说:“怎么认识的,这重要吗重要的是,我们保护了你。”

“说,怎么认识的”罗工更大声了。

陈阿妹吓到了,因为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罗工发脾气的样子。她连忙说:“是,是我跟踪你,康女士跟踪那个姓叶的,我们俩撞在一起了,就认识了。”

“走,出去,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陈阿妹慌了神的指着自己的鼻子,问:“啊,是再也不想见到她,还是我啊”

看到罗工怒不可遏的瞟了她一眼,她立马退了出去。

虽然叶茂草在罗工对她的爱恋上,从表面上看,是一直闪烁的,似乎是拒绝的,但在她心里却一直享受着这被爱的快乐;虽然她知道这种爱对她而言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种精神奢侈,但她没有想到情感的结束竟是这么的神速;虽然她早有离别的心理准备,但她却没有想到自己却受到了如此巨大的精神打击。

她伤心着美好的爱情与她擦肩而过,她惋惜着一个红颜知已离她匆匆而去,她忧伤得精神恍惚,她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里,往沙发上一倒。她想,这是谁告诉他这么详细的事,还有我最近的动态呢那一定是熟悉我的人,那会是谁呢在她混乱的思绪里,她一时想不出是谁。

她象挨了一顿痛打一样,全身软绵绵的,爱情的善变和无常使她百感交集,疑惑、恐惧、失落、痛苦、愤慨全憋在心口,想吐又吐不出来。她走到洗手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泪水啊竟然夺眶而出。她强笑着说,叶茂草啊,你这是怎么啦,你还真的象是失恋了一样啊,你不觉得你太可笑了吗你没有谈恋爱,你这么大的年龄,还为爱而哭,你丑不丑啊笑一下,笑一笑十年少嘛

她命令着自己,嘴都咧了一下,可就是笑不出来,无声的泪水却不听使唤的直往外涌。

她气愤地真想把自己痛打一顿,制止这不争气的眼泪,她知道这不会有用的,于是她劝解着说:你哭什么,你又没有答应过他什么,你又没有失掉什么,是他有那意思,只不过现在是他没有那意思了,你没有丢脸。爱是什么,爱是牵挂。这么多年,你不是不敢爱吗,你不是不想爱吗,那你还哭什么。他不再爱了,你也没有牵挂了,你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有什么不好的呢

可是,那伤心的眼泪啊,还是止不住的直往下淌。

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叶茂草啊叶茂草,你太让我失望了你怎么象个情种一样啊,你这没用的东西这么多年,责任,你一个人担;生活,你一个人忙;病了,你一个人扛;痛苦,你一个人藏,路上,你一个人狂;寂寞,你一个人享没有男人,你还不是过来了吗

可是无论怎么说,那悲伤的泪啊,就象放了闸的洪水,仍然涌流不止,原本强烈的理智也没能按压住隐藏在心灵深处的苦苦恋情,她觉得她又一次地被人鞭打了她的自尊和自信,她又一次地被人搅乱了她心神的恬静。

爱是什么竟然使这么坚强的一个人,也没能抵制住这感情洪流的冲击,她不能自制地跑到床上钻到被子里,蒙着头,嚎啕大哭起来。她也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她只知道肚子饿得难受时才苏醒,但是她还是不想起床,因为全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起来。

世界上,最伤人感情的莫过于爱情的失落。她好象失落了生存的希望一样,她想,就这样睡过去,也极好的,这样就解脱了人世间的一切烦忧。

又不知迷糊了多久,她听到了一阵敲门声,而且越敲越响。似乎还听到王腊娇说:“有两三天了,都没有看到叶老师出门了。”又听到刘春莲的叫声:“叶茂草,你在家吗你是不是又病了”

她慢慢的撑着坐了起来,慢慢的磨蹭着下了床,慢慢的晃悠到门口,开了门。刘春莲说:“啊呀,你在家啊,你个要死的,把人吓死了”

王腊娇说:“哟,我以为你出去玩去了啊。”

叶茂草微微一笑说:“睡晚了,在补瞌睡。”

刘春莲说着就进来了,往沙发上一坐,就问:“你怎么这样无精打采的啊,是不是真病了”

叶茂草挨着她坐了下来,说:“没有,就是睡晚了。”

“那,康文玉想请你吃饭,你去不去”刘春莲试探着问。

叶茂草奇怪的一笑,问:“为什么,又不是年又不是节的”

“她好象说,她想你了。”刘春莲想了想说。

“你信吗”叶茂草问,这时,她心里基本上明确了,谁想看到她狼狈不堪的窘态,那么,谁就是拆台人。

“不信,但是,又没有不信的理由啊”刘春莲说,“她只不过是请我们吃饭,她还能怎么样”

“也是,她还能怎么样。”叶茂草的怒火点燃了,她鼓励自己不要怕,恋爱是正当的,成不成是缘分;她告诫自己不能输,正气一定要压倒邪恶。

“那你去吗”刘春莲说,“她要我一定来请你去的。”

叶茂草巧笑着说:“去啊既然是一定那还有不去的,你又是亲自来请,她又这么盛情,为什么不去。这样,你先去,我一会就来。”

“为什么”

“你看我睡得这样稀里糊涂的,我得好一会儿洗清楚,免得她等得烦。”

刘春莲走了。叶茂草赶快地整理自己,她觉得自己有点怕冷,用体温表一量,有点发烧。再对着镜子一看,脸色有点红晕。她想,这也好,盖住了她的苍白。为了让自己增色,她穿了一身红色的套装出门了。

一到了酒店,那就是战场,她立即精神焕发,抬头挺胸的走了进去。

康文玉冲着她一笑,说:“哟,你来了,还蛮精神的呐”

刘春莲说:“可是她刚才”

叶茂草一笑,接过话来说:“刚才才睡醒。”

康文玉观察着她。

她坐了下来,左手撑着头,右手优雅地搁在桌面上,神闲气定的看着康文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