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你们就让他在这里跪了一下午,审了一下午,就不怕你哥哥爬上来要你的命”
平泰公主似笑非笑:“远儿可是你哥哥的命根子”
二老太爷一噎,正要反驳,平泰公主却已经对徐四老爷皱眉头:“怎么着还没跪够我手酸了。”
一句“我手酸了”让徐四老爷心头一动,抬头看了一眼脸色还在发白的徐其容以及一脸担忧的徐其锦,到底还是慢慢站起了身子,到底是跪久了,连着好几个酿跄,最后纵然是站得歪歪扭扭,可还是坚定的扶住了平泰公主的手。
“母亲。”徐大老爷忽然喊了一声,似乎想要说很多话,似乎又什么话都不想说。
“进儿也回去吧”平泰公主淡淡道,“媳妇儿要好好管,自己的儿子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
直到回到了兰芷院门口,徐其容还有如深陷在云雾里一般。有些不相信平泰公主居然就这么轻描淡写就把事情解决了。
不过,仔细想来,这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是公主。有着皇家血脉,不是区区四五品官就敢明着得罪的。更何况,平泰公主还占着长嫂的名头呢纵然徐长芳老太爷死了这许多年了,纵然平泰公主不管家,她依然是徐家的长媳。
徐其容心里骤然轻松起来。正要开口问徐四老爷跪了一下午膝盖要不要紧,忽然胸口一疼,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把众人吓了一跳,忙喊道:“虞秋,快去请叶神医。”
虞秋忙跑着去了。
徐四老爷着急得很,一叠声的问秋浓:“灼灼怎么回事出门前还好好的,刚刚在祠堂没看清,她脸色怎么这么白手怎么这么冷”
一边说一边去探徐其容的鼻息,还没探到鼻子下面。先把自己吓得不行。
徐其锦整个人都呆了。
平泰公主哭笑不得,吩咐丫鬟把徐其容抱回风波楼,到底还是安慰了徐四老爷一句:“不会有事的。”
徐四老爷还想自己把徐其容抱到风波楼,可他才跪了一下午,自己能走路已经算他身体好了,哪里还抱得了容姐儿足足试了五次都没能成功的把容姐儿抱起来,当着母亲和大女儿的面,徐四老爷只好讪讪的由着一个高高大大的丫鬟把容姐儿抱起来。
丫鬟抱着容姐儿在前面走,徐四老爷就在后面踉踉跄跄亦步亦趋的跟着。要不是情况不对,徐其锦跟在后面能捧腹大笑。
平泰公主看了眼自己空落落的右手。苦笑着一声叹息。
之前韵儿找上叶神医,叶神医就已经准备好了药箱,只是徐其容又去了祠堂,叶神医一个寄居徐府的外人。自然是不好过去的,只好在枫桦院等着。因此,虞秋找到叶神医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叶神医就站起身来,一把抓起药箱:“走吧。”
到了风波楼,叶神医径直走到徐其容身边。抓起她的手腕探脉。
叶神医皱起的眉头渐渐松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没关系,只是晕过去了。”
韵儿告诉他徐五小姐不大好的时候,他担心是徐其容吃的解药出了问题,所以才那般着急,现在见徐其容并不是解药出了问题,自然也就松了口气。
徐四老爷有些懵:“都晕过去了还不是什么大事为什么无缘无故就晕倒了呢”
叶临一边拿出一颗醒脑丸让丫鬟拿去化水,一边拿出纸笔写药房,随口道:“心神大动,心思崩得太紧,受了惊吓。一起一落,大悲大喜,一时之间身体承受不住,所以晕了过去。并不是什么大事,醒来之后喝一贴药就没事了。”
然后扭头看了眼徐四老爷,看在那一千两银票的份上,补充了一句:“反而是四老爷的膝关节比较严重,待会儿拿瓶药膏给你,入睡前细细抹了,让丫鬟按摩一炷香的时间。不然明天起来准疼。”
徐四老爷点点头,问道:“小女什么时候能醒”
叶神医啧了一声:“现在就能醒,不过最好是让她睡一夜。”
徐四老爷忙道:“听神医的。”
知道徐其容没问题了,平泰公主站起身来,道:“远儿回平球院好好休息,锦姐儿晚膳跟着我一起用吧。”
谁知徐四老爷忽然道:“儿子先送叶神医回去,再来陪母亲用膳。”
平泰公主吃了一惊,徐亭远很她有隔阂,准确的说,徐亭远心里是怨恨着她的,这也是为什么今日她看着徐亭远跪了一下午,直到容姐儿和锦姐儿出现了才开口让徐亭远跟她走。
若不是容姐儿和锦姐儿在,任她说破了天,徐四老爷也不会愿意领她的情的。
可此时,徐亭远说要来陪她这个不称职的母亲用膳
平泰公主不想去猜测徐亭远这一举动的缘由,压下心头的激动,语气依然清冷:“好。”
叶夫人身子虽然好了不少,可身边依然是离不开人的,因此,平泰公主和徐四老爷并不好留叶神医太久,把药房给了一个婆子出去抓药,徐四老爷便亲自把叶神医送回了枫桦院。
路上,徐四老爷看似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句:“叶神医可知道鉴别血脉的方法”
“并非没有,”叶神医顿了一下,似笑非笑,“二小姐和五小姐怎么看都不可能不是四老爷的血脉,难不成四老爷也养外室”
这话说出来之后,叶临自己先摇了摇头,道:“是在下想岔了,四老爷后宅空虚,若真有喜欢的人,直接接进府来便好,何须当外室养着”
徐四老爷摇了摇头,并不解释。
直到到了枫桦院门口,徐四老爷才又问了一句:“如果死人跟活人可以鉴别吗”
叶神医愣了下,心里微动,面上却不动声色:“自然也是可以的,四老爷没有听说过白骨滴血认亲的故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