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侍从的脸上难掩诧异,红玫瑰宫,就是安蒂丝王妃的寝宫,把一具尸体扔到那里去,对王妃算是极大的污辱了,而这个污辱却是她儿子给的。
不过侍从们也应该知道,下位者是不该多管上面的事情,在点头答应后,便拖着拉洁尔的尸体,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萨姆丁望着红玫瑰宫的方向,在沉默了片刻后,转头面向我:“医师,你的才华不应该仅仅当一个医生,当我的幕僚吧一旦我得到了艾尔法西尔,我就让你拥有大量的土地,享尽荣华。”
我盯着这个第二王子半刻,不禁哈哈笑了起来,经过这件事情的打击,这个王子内在的野心好像被激发出来。
“你笑什么”
“没什么,你的建议很动人,不过恕我不能听从。”
“什么难道你不怕死”
“在这个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个,若是动起手来,死的人可不一定是我,萨姆丁王子,你认为值得和我决斗吗”我笑着从怀里掏出了短剑。
萨姆丁退后了一步,靠到门边,脸上闪过一丝惊惧:“你到底是什么人”
“对了,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流浪兵团的指挥官法普。”
“你就是那个第四龙将”萨姆丁一阵气短,想不到我的名字远播到王宫深院,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苦恼。
“哦我知道了,你那些说辞是在挑拨,你是想让我们艾尔法西尔自相残杀,然后你就可以南下,夺取亚鲁法西尔是不是”
萨姆丁的脸色一下阴沉起来,在动过无数脑筋后说出这个无限接近答案的质问。
“差不多吧”我沉思了一会,做出了回答。
“我马上去告诉父王,把你治罪,凌迟处死”一步步挪向了房门,萨姆丁嘶声道。
我没有追赶的意思,反而收回了短剑:“随便你不过王子殿下要清楚,事实不是我编出来的,死掉的拉洁尔已经把一切挑明了。如果王子认为杀了我可以解决一切问题的话,就不用找其他人了,我不会还手。”
“你到底想干什么”萨姆丁喘了口气。
“如果王子能登上艾尔法西尔的大位,就把战争结束掉吧这也算是为了艾尔法西尔的和平。”
“我们不参战,你认为凭你的部队就能抵抗叛乱军和布莱克诺尔军吗”
“我想这个不是王子要操心的地方,反正我们会和他们作战,假如我们失败了,艾尔法西尔大可在那个时候介入,收拾疲劳的敌人,总比收拾士气正足的敌人来得轻松吧”
萨姆丁的眼睛一阵转动,似乎在计算着得失,好一会,他注视到我的身上:“好,只要我能登上高位,我就把所有的艾尔法西尔军撤回来,在你没死之前,我军将不再进入亚鲁法西尔的地盘。”
这个萨姆丁也是个狡猾的人呀,可不能小看他了,我点头同意。
“还有,你不是龙将吗,帮我杀一个人,不然,我很难得到艾尔法西尔的王权”
“是第三王子吧”
“不错,就是他,再说,一旦布拉西尔掌了权,一定会率领更大的部队南下。他的抱负,我再清楚不过了,对你来说,他也是迟早要解决的人。”
从萨姆丁的眼里透满阴毒看来,他不只是野心被激发出来,恐怕人格也开始扭曲,我还真是抬出了一个怪物。
“好吧不过我需要特别通行证,我可不想在刺杀完后,连逃的地方都没有。”
不能相信这个家伙,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建立在利益上是最安全的。
瞪了我片刻,萨姆丁掏出一块玉:“这是王家的御令,事成之后,你可以用它通过关卡。”
接过了玉,上面雕刻的是艾尔法西尔王家徽章,收好后,我向萨姆丁点了点头:“那么,我们从现在开始,应该是盟友了吧”
“不错,我们是盟友了。”
两只虚情假意的手握在了一起。
王历一三五四年三月六日,和艾尔法西尔第二王子的黑暗协议就这样在一间充满血腥味的房间里达成
“马上护送米娜维亚出圣城。”离开王宫的我,第一时间赶到了我们下榻的阁老家中。
“怎么出去”夏尔克疑问道。
“拿着这个。”把特别通行令递给了他。夏尔克在翻看了以后,露出诧异的神情:“这个不是大人,你怎么得到的”
“以后再解释给你听,快收拾一下,马上出城,晚了,就来不及了。”
“是。”
“还有,阁老,你也带着家人到外面去避避,今天晚上城里不安全。”
“那么你呢”阁老点了点头,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又追问了一句。
“我还有事情要办。”
“什么大人,你不和我们一起走”夏尔克大吃一惊。
“不用追问,快走,这是命令”我摆出了难得一见的威严,冲着夏尔克厉声道。
夏尔克怔了半响,突然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大人多保重”然后,起身疾步走出了大厅,一阵阵号令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在大厅中,还站立着几个人。
“迦兰,你”
“主人,就算是命令,迦兰也不会走的,不能和主人同生共死的迦兰,就不是迦兰。”迦兰抬起了头,柔声打断了我的话,从她的眼睛里,我看见了无所畏惧的神色。
“不错,我们特拉维诺人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逃跑的懦夫。法普,你不要劝阻我,反正我会和你在一起。”雷帝斯拍了拍胸膛,大声喊着。
“我,不走。”速向我点了点头。
“不用看我,我虽然是女人,但也是特拉维诺人,我要为了女人的尊严战斗。”法尔切妮笑了笑,干脆的回答。
“好,那就让我们把命运联系在一起吧”我伸出了手,在上面覆盖着其他人的手
夜晚的艾尔法西尔大街分外的宁静,经过了那么多的变乱,一般的百姓哪里还敢出来。
在阁老家的门外,孤零零的马车显得耀眼起来。我站在台阶上,为公主他们做最后的送行,初春的寒风卷起我们的衣角,颇有点萧瑟的味道。
“多保重。”一一握过我们的手,阁老第一个登上了马车,后面是他的家眷,米娜维亚在马车前呆立了一会,突然回身走到了我的面前,脸上带着一股难以言明的奇怪表情。
“喂,大蜥蜴,你冒犯我的罪还没有处理,在那之前,你可不准死”扔下了这么一句话,米娜维亚就飞也似的窜上了马车。
这个疯女人,为什么每次都有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