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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个纨绔子弟,不是像,本身就是。

曾经有一段荒唐的岁月,他几乎一个月只回家两次。

“先生,需要服务吗”

某穿着清凉,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女人上前搭讪。

“滚。”极薄的唇轻启,眼睛里弥漫着笑意,明明在笑,却能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凉意。

女人摊了摊手,难为情地摸着鼻子走开。

“先生,买一束花吧”

小女孩儿站在十字路口,见有路人走来,赶紧迎上来,将手上装花的圆筒子递到他跟前。

不是鲜艳的红玫瑰,而是一朵又一朵蓝色的鸢尾花,还有几朵是雪白的,看起来漂亮极了。

“多少钱”

“只要一百块。”

男人从摸出皮夹,抽出几张百元人头大钞递给了卖花姑娘。

“小朋友,太晚了,赶紧回家吧,要不然,你妈妈可会担忧了。”

“谢谢先生,万分感谢。”小姑娘拿着钞票向他鞠了一个躬。

男人扔掉了圆筒子,将一大束鸢尾花捧在了掌心,眸光深深地凝定着怀中的娇嫩的花朵。

曾经,她说,最爱的是鸢尾花,可是,四年前,他不曾用心去关心过她,更不用说放下身段,为她做一些浪漫的事情。

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觉得风花雪月抵不过现实残酷。

她说在百花之中,她最喜欢鸢尾花,曾经,她向她诉说过鸢尾花感人肺腑,催人泪下的故事。

故事中,一个姑娘满腔痴情,为等候千年情郎而洒下的眼泪,有眼泪的那片草地后来起长成一片野草,野草中夹杂着一簇簇漂亮清纯的洁白花朵,她向他讲述这个故事时,泪眼汪汪,而他却没太多的感觉。

把她搂入怀中时,他都还在想,女人真是水做的,太矫情了,不过就是一个故事,也能哭成那样。

伸出两指夹住了一朵花的花瓣,轻轻一扯,花瓣从花蒂上脱落,再轻轻一扬,花瓣儿就那样随风卷起,飘落

一片又一片,全都从他修长的指尖飘落

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商人,却在大街上做着这种令人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真的有些嘲笑自己。

一大束的花朵就只剩下那么一枝了,他把那枝花插在了一片空旷的地壤里。

他与她在一起的三年,从没带她去过任何地方旅游,多么可悲,他连回忆都没有,除了那幢别墅,除了在床上,两人刻骨的缠欢,似乎他对她都没有更多的记忆。

其实,他真的不算了解沈静好这个女人。

四年前,她在他面前有多少的伪装,他隐约能够猜到。

那天晚上,他是睡在办公室休息室的,醒来脑袋更是疼痛无比,一下又一下像针蛰了一般。

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清爽的衣服,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不一会儿陈丽进来了报告:“藤先生,白律师说不准假就辞呈。”

男人俊帅的脸孔瞬间染上薄怒。

“可以,让她准备两千万过来。”

陈丽应着转身,做了一个鬼脸,赶紧离开了老总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女人就风风火火赶来了,手上拿了一份合约。

“藤瑟御,这份合约是我们当初签下的,说好的五百万,怎么又涨到了两千万”

随心气死了这个男人,当初,她们签下这个合同时,她明明看到如果对方毁约,就得付出五百万的违约金,那是想把她套牢在财富,想让她为财富卖一辈子的命。

当初,她是迫不得已接受这份儿工作。

眼眸紧眯,脸上弥漫的笑像一只狐猾的狐狸。

他定定地望着眼前整整一个月不见的女人。

食指指着协议上的某一条:“白律师,你看清楚了,这所有的条件都是建立在你未婚的基础上,如果你要结婚,所有的协议全数作废,关于赔偿问题就得我说了算。”

随心不是没看到这条协议,协议上写的是四年,她以为在这四年里,也不可能嫁人,可是,如今,情况有变啊。

“你就是个抢劫犯”

男人抽出一支烟,径自点上,慢吞吞吸着,眸光也不紧不慢地落在女人愤怒着急的脸上。

“是,我就是个抢劫犯。”

可是,我不是抢你的钱,而是想抢你的心,沈静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第96章 藤三少陷入疯狂

随心望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男人,一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男人,为了他的前途,为了利益与权势,他什么事情做不出。

“卑鄙”

“就卑鄙了,你咬我啊”男人超级不要脸地注视着她,唇畔勾出一抹牲畜无害的笑容。

我呸,随心真想吐他一口唾沫,太不要脸了。

两千万,她现在手头连一万块都拿不出来,这男人根本就是在打劫。

“我没有。”

她不能不低头。

“这不简单,别结了。”

垂眉敛目,修长的食指卷曲,弹了弹烟盒,一支烟掉出来,用嘴刁上,点燃的动作娴熟,又带了一股子说不出来的匪气。

“我结不结与你有关吗”

随心没好气地回反击。

“当然”吐出一口烟雾,男人继续说下去:“有关。”

“沈静好,对于你这种女人就该没心没肺,无情无义才对。”

他藤瑟御在商场是何等精明,运筹帷幄,偏偏却栽在一个女人手里,他四处寻找她的下落,想与她见上一面时,没想到,她却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多么地讽刺,这是他第一次掏心挖肺地对待一个女人。

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随心能懂,他是在指责她,在乡下那个火热交缠的夜晚后,她的不告而别,最调刺的是,在与他有过火热交缠后,她却又立刻投入了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而这个男人,还是他的死对头雷锦川。

“藤瑟御,别表现出一副你有多爱我,这辈子,你最爱的就是权势,即便是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那也是向你学习而已。”

男人吸着烟,一口一口地吸着,烟雾也一点一点从他唇角鼻孔喷出,周围烟雾缭绕,不多时,整间屋子有大半的空间都是余烟袅袅,她站着,而他坐着,两人的眸光就那样在烟雾里虚空中狠狠地交集着。

他是滨江城能呼风唤雨的大人物,而她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如果是在这之前,她对他还有一丝留恋的话,在听到雷锦川提及他早上几年前就已经娶傅碧遥为妻,这则消息几乎是毁灭了她唯一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