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口的声音傻哑无力,如风中乱飘的飞恕。
“为什么不能”
“你是我老婆,现在,我要行驶法律赋予我的权利。”
双手捧住她的面颊,他开始吻她,吻是从她额角眉心开始的,缠绵炙烈的吻从她高挺的鼻梁一路下滑,落至嘴唇,本以为他会深吻,然而,只是蜻蜓点水了一下,长指穿过她浓密的黑发,那黑缎子长发被他撩起,凑近鼻尖,吸入的空气带着一种浓郁的那缕茉梨花的香味,张口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嗓音染上沙哑。
“可以的,随心,跟着你自己的心走。”
他的声线仿若带着魔鬼的诱惑力,一瞬间,她居然就沧为魔鬼的奴隶,不知所措时,只能微微颤抖着身体,享受着感官给她带来的刺激,她不是不喜欢他,而是
闭上双眼,渐渐地她开始回应着他的吻,张开的双瞳瞬间划过几抹精亮欣赏的色彩,能得到她默许是有多么的不易。
吻渐渐变得不可控制,两人呼吸交葛,悸动在随心心底蔓延,渐渐漫出了汪洋大海。
脑子里掠过几张容颜,傅碧瑶的,楚里红的,还有虚拟沈静好的,其实,也是她自己的,她没见过沈静好,只能在心中想象勾勒出她的样子。
几张绝色容颜划过,陡地,她一把就推开了他。
男人没想随心会推开自己,在那种激情难耐之时,他望着她,眸底深处欲色闪动,声音粗嘎,呼吸急促,眼神更是早已染上了说不尽的暖昧色彩。
“亲爱的,怎么了”
“我不是你那些女人。”
“我不懂你话里的意思”藤瑟御一对剑眉拧深,她不是他那些女人,言下之意是,他有很多女人吗
“藤瑟御,我不是傅碧瑶,更不是沈静好,我是一个脾气倔,长相丑的怪僻丫头,我这个人对感情向来是认死扣的,如果你不是真心想要跟我在一起,请你不要随便到处乱勾引人。”
“等等。”看着她气鼓鼓的腮帮子,藤瑟御眉角泛出丝丝笑痕。
“傅碧瑶对你都说了些什么”
“说得不多,不过,足可以让我看清楚你藤瑟御的本质。”
不再理会他,走回自己的卧室,取了笔墨,在一张雪白纸张上迅速划上了几行字。
然后,将纸与笔塞进他的手里。
“签吧”
“什么”眸光下移,在白色纸片上浏览了一圈,脸色微微变了。
这丫头真有趣。
上面写着:婚姻条款协议
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做老婆不喜欢的事,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
短短几行字让高大上的藤总裁有些背心发麻,每一字每一句都犀利万分,不能有肢体的接触,他岂不是娶了一个只能年地,不能吃的花瓶,他呆在家里,还要扣分,这岂不是让他要与她刻意保持着距离,让他不她不喜欢的事情,他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哪些事她喜欢,哪些事她不喜欢,这样太有失公平了,这协议一签,他藤瑟御就只有两个字,等死。
其他女人,老公不回家,总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他这位到好,想法子让他不要回家来,还真是一个特别的不能再特别的女人啊这一瞬间,藤瑟御恨得牙痒痒的。”喂,白随心,这协议我们还要再商量一下”
抬起头,眼前早已没身影儿了,人呢
他冲上前,卧室的门就在那一瞬间紧紧地合上了。“喂,白随心,我们再商量商量。”
不管藤总裁如何叩门,白姑娘自是不会给他开,手都拍疼了人家也不再理睬。
藤瑟御只得拿了协议走到书房,再细细研读了一遍,平滑的眉心渐渐纠结,不行,这协议真不能签,真不愧是律师啊
简直就把他吃得死死的嘛
他考虑了半天,这才执笔在上面附上了几条,在右下方烙上自己的大名,嘴角扬起得意的微笑,心情是前所未有的好,将协议裹成卷筒,然后,弯腰从门缝时塞进去,亲爱的老婆大人,相信你明儿会有惊喜的,嘿嘿,藤瑟御第一次把精明与睿智用在了小女人身上。
清晨,随心打着哈欠起床,梳洗完毕拿着包包正准备出门,却踩到了一张便条,捡起一看,这不是昨天她写的婚姻协议嘛
她写的婚姻条款协议全作了一翻修改:“法律上,白随心与藤瑟御的夫妻关系,白随心有权利刷老公的卡,住老公的房,有权利享受作为藤瑟御老婆该享有的权利,却不能有任何肢体的碰触结婚证就如驾驶证,满分设定为100分,老婆呼叫老公时,不及时回电扣一分,老公不呆在家里一天扣一分,老公不要除老婆以外的其他女人,否则,依次一次性扣一分,直至扣完为止,扣完也就分道扬镳老婆的要求,老公照单全收,但,一周得吃两次肉,分别是周三与周五。”
悔啊肠子都悔青了,随心脑子一时间像硝烟战火中的炮弹般炸开。
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签下自己的名字了。
藤瑟御太阴险狡诈了,居然给她玩文字游戏,还把最关键的那句老婆不喜欢的事老公不做,否则,依次性扣分。”
这句话是全篇协议的精髓,而且很活的,做了任何事都可以说成是她不喜欢,然后,扣分,这样一来,她想摆脱就轻而易举,没想男人并不着她的道,让她白忙活一场,现在,到把她套进去了。
望着右下角两人烙上的大名,藤瑟御,白随心,她感觉自己掉入了猎人早已设好的陷井里了。
刷刷刷,两下子将婚姻协议撕了个粉碎,藤瑟御,我让你得瑟
将粉碎的纸沫丢到垃圾桶里时,视线无意间瞥到了一小块的碎纸上,她的那个心字,不是墨水钢笔写的,虽清晰,但没有墨迹,印出来的,给她的这份是复印的,而原件不用说自是在臭男人手里,还真是一匹狡猾,诡计多端的恶狼啊
比智商,论计谋,好像她又输给了那匹孤傲的恶狼了。
她撕了一分复印的有什么用啊
随心真想冲着上天哀嚎几声儿。
滨江城三里屯,春天的午后飘弥着浓郁的紫丁香的芬芳,一株株的紫丁香像整齐的士兵排列在街俩侧,花树上盛开的朵朵香花吸引了无数行人灼烈的眸光。
一辆豪华的商务车像一条深海里的游鱼滑进了一条宽敞的大道,在芬芳尽头,有一幢红砖绿瓦,白墙的建筑别院。
藤氏府宅,据说,许多年前,这里曾是清王朝康熙皇八子的府邸,雍正与八皇子相争皇位,最终皇权落入雍正之手,将八阿哥贬为庶人,在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