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会啊”凝寒徐徐摇头,只是不知想到什么,神色黯然了下来,“珈涟说得没错,你终究是要回去的。既如此,又何必去计较谁陪着你,谁不陪着你我们,终究是要分离的”
听到这样的回答,石不语也只能默然相对。自己,的确是要回去的,不仅是因为某个身影,不仅是因为父母、朋友,也是因为,自己乐于安逸的性子,并不真的适合这个乱世。那么,到了离别之时,只怕是伤人伤己
“没有结果的问题,又何必勉强去想”凝寒叹息着,振作起精神来,轻轻的拉起身边木然的男子,一声清音,结束了谈话
“世事转侧如落子,唯当怜惜眼前人”
这日的一切,便在明月、清风、水影中渐渐远去。翌日起身,石不语闭门谢客,拉着红拂、凝寒二女,在房中细细琢磨起那日兽化的原因来。
三人分析许久,终于可以确定这是吸收了妖丹之后的后遗症,好在只是初期,并没有泯灭人的理智。怕只怕,若是继续恶化下去,石不语倒真可能如当日推断的所说,在某次变身后,彻底沦落为非人非妖的恶兽。
只是,当谈到为何这种兽化会突然出现时,几位本就只一知半解的理论分析者,均是沉默许久,不断提出破绽百出的见解,随即被其余两人否定。深受漫画影响的某位男性,更是相当荒谬的分析道,莫非,自己便是那传说中的超级塞亚人
“莫非”又过得片刻,红拂忽的霍然起身,“有什么外力的刺激不成”
“外力你干脆说地心引力多好”石不语白了白眼,忽的一滞,想起自己近来的妖力,的确增长得有些诡异。
“不语,怎么了”见他一脸愕然,凝寒轻声讶道。
“我似乎想到什么了”石不语喃喃道,运起内息去巡查自己的妖丹,片刻过后,猛的拍着桌子,跳起身来,“喵喵的,原来如此”
“什么”二女对视一眼,急急追问道。
“你看”石不语运起妖力,使出那一丹化五的法门来,居然侥幸成功,五颗颜色各异的妖丹静静悬浮于空中,“可有什么异样”
“没什么,等等”凝寒正待摇头,面色一沉,凑上前去,细细查探起来。在五颗妖丹的外层下,正时不时的闪过淡金色的微光,并且妖丹彼此之间,似乎也有纤细的金丝互相连接
“这是什么”红拂尝试着用手指去轻轻的碰触,随即猛然缩了回来,皱着眉头道,“很存正的能量,介于元力与妖力之间,并且有些排斥外人。”
“我知道的话,不就好了么”石不语神色半喜半优,顿了顿,又继续道,“不过,细细想来,那日我妖力将竭时,似乎便是这种能量从妖丹中涌出,挡住式神,又随即助我兽化的。”
“你不觉得,这光芒很是眼熟吗”红拂轻瞧着桌面,微微沉吟道,似在苦苦追忆。
“这么一说的话,倒的确是”被提醒的两人,也不觉得皱起眉头,陷入了沉默。
三人面面相觑,只隐隐觉得仿佛有条线索便在面前,只是伸手去触时总差得一点,过得许久,忽的齐齐倒吸一口冷气,异口同声道:“龙珠”
不错,那日众人抢夺之际,被王伯当一箭射去,堪堪将那龙珠射穿,随即化为金色雾气散于空中。巧的是,石不语的妖丹恰于此时,穿行于那雾气之中,不经意间,被其吸收了小半。
本来,他的妖丹,虽能吸收外力,却只局限于妖力,不过,这龙珠所化的金雾,却是天地中最为存正的星宿之力,元力也好,妖力也好,都不过是其存在的特殊形态。因此,妖丹便在偶然之中,以莫大的幸运吸收了这旁人费尽苦心而不得的能量。
只是,这星力虽被其体内,却并未直接与妖力同化,而是藏于妖丹之中,随着妖力的增长,被一点点的吸收转化过去。与野冥一战中,因为妖丹中的妖力减弱,这些星力便没了压制,临时涌出妖丹,与剩余的妖力结合,逼得石不语妖力大盛,无法储存之下,便造成了逆流,最终导致兽化形态的出现。
“如此说来,之所以我能够恢复原形,便是因为妖力渐渐从五脏六腑中回流返回妖丹,又将星力重新压制回去的原因么”石不语思索片刻,便进一步推断道。
“正是如此因此你日后不可勉强耗尽妖力,否则,只怕妖力在体内停留的时间过长,便很难再返回丹田”
“这很难控制吧,若是遇到生死大敌,难道也要对他说今日身子不适吗无论如何,也要寻个终极解决的法子来吧”
“法子自然有,只怕做起来却不容易。”凝寒听他二人说了片刻,在旁插口道。
“有总比没有好,说来听听”
“这星力已融入你的妖丹,无法强行化解。最好的法子,便是增强自身的妖力,将这些喜忧参半的星力尽数吸收,如此一来,既没有了兽化的担虑,又可大大增强自身实力,可谓一举两得。”
石不语听了这话,沉吟许久,终于徐徐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希望不会太久”
“希望吧总之你记得,你自身增强一分,这星力便会被吸收,弱上一分。”
“喵喵的,难道我的丹田是拔河场吗”
“公子”便在此时,兰蓉的声音在门外轻轻响起。
“恩”
“珈涟姐姐谴人邀我们去族中议事。”
“我们她有说是因为什么吗
“这个,似乎是刹族派了使者,来商议停战的协议。”
“喵喵的,还来这种愚蠢的阴谋白痴才会上两次当”
“公子”
“啊”
“水族是白痴吗”
“”
当石不语等人匆匆赶至水族的议事大堂时,由野冥派遣来的使者,已在一队水族武士的“保护”下,在附近的院落中休息。对于他所抛出的烫手山芋,水族的几位实权人物却要花费相当长的时间来争讨协商,这其中,又尤以支持停战的左丞珊渡与反对停战的右丞居殊之间的辩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