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有美女么”石不语顺着他的手望去。无他,一匹黄马而已,即便身材高些,样子雄壮些,也终还是马,莫非还能比骑着悠白拉风么
“端的是匹好马”老三倒是赞叹不已,“老单,你从何处劫来的”
“哈哈,自然是从我呸,谁说是劫的,咱家买的”
“呀你还学会买东西了几钱”
“十两”
“老单”
“什么”
三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道:
“敢问,阁下买马时,可有先用刀子架着对方么”
发了半日誓,单二急得连脖子都粗了一圈,这才勉强解释清这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有位外地客人在潞州用尽盘缠,无法归家,无奈之下被逼得卖马。市集中人知单知雄是爱马之人,便指引他前来。单二却嫌弃那马饿了多日,太过瘦弱,只还了10两银子,对方急等用钱,也不多言,拿了银子便匆匆告辞,连口茶水都未喝得。
“可惜可惜”单二得了便宜还要卖乖,“看那卖马之人,身形长大,应是条好汉子,想是时运不济。”
“别来这套”石不语并不理他,只盯着那马左瞧右望,隐隐觉得甚是眼熟。
“老不语,可是有何不妥”单二见他如此举动,凑近问道。
“这马,我似乎在何处见过。”
“不可能”
“喵的我想起来了”
“”
“老单,你完了。”
第四十五章 gay的新解释
“什么”单知雄跳得足有数尺之高,“你说,那人便是秦暮”
“那卖马的,是不是金灿灿的脸膛,身形甚是高大”
“象是。喂你说的秦暮,可是人称赛专诸的那位”
“没错便是你每日都要念上数次,除了莫愁之外最爱的那位”
“完了”单二一屁股坐于地上,怔了半晌,忽的狠狠捶着脑袋,“啊啊俺真是个混蛋”
“别伤心,我们不嫌弃你”石不语拍着他的肩膀,心中也有些懊悔,早知如此,自己方才便跟出去看看了。
“员外,有故友前来拜访”单二正自残甚欢,却有不识趣的家丁入内禀报,被愤怒中的猛兽赏赐了满脸唾沫与一个“滚”字。
“老单,可是谁得罪你了”正在此时,门外却未经通报的步入一人,白面长须,身形瘦长,双臂几乎垂到膝盖,左手持根银尖画戟,肩头却背着副长弓。
“伯当兄你如何来了”单二只望了一眼,便跳起身来,给了对方一个虎抱。不等人反应,又拉着石不语等人过来,一一介绍。
原来这人便是号称“神箭将军”的金陵侠士王伯当,世绩乘他与行烈寒暄之际,在在石不语耳边略加介绍道:“此人不但文武兼备、戟法高明,更难得一手好箭法,百发百中,道是百步穿杨也不为过。”
“早闻王兄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石不语对这人倒有些印象,还未及索要签名,便被世绩挤在一边,他这三弟,收拾英雄的癖好,却决不逊色于穿越者。
“岂敢小可不过略具虚名罢了”王伯当抱拳还礼,语气温和,寒暄数句,忽的转头对单二道,“老单,你却是做了件蠢事。”
“恩”
“今日,可有一人来你庄上卖马你可是压价买了他的”
“难道伯当你也是为秦暮而来”
“原来你已知是秦暮,如何不留他住下,反要压价买他的马”
“我唉”单二气得胡子直翘,很干脆,又一屁股坐于地上。
原来,王伯当与秦暮却是多年好友,今日偶经此地,恰遇这故友在店中独饮闷酒。两人交谈几句,方知秦暮因了公务耽搁,用尽盘缠,无奈之下将马卖与二贤庄。王伯当深知单知雄是个仗义之人,又一向倾慕秦暮,之所以压价买马,必是不知对方身份,因此力邀秦暮再度同去二贤庄。无奈后者自觉落魄,无脸见人,再三推辞,用过午饭,便告别返还回东齐去了。
“我实是不知啊”单二听完这番讲述,青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呆了半日,忽的跳起身来,向外冲去。
“老单,我知你现下难受,心中感到空虚、寂寞还有点冷”石不语急忙将他扯住,“不过,也不至于投水自尽吧”
“俺去追秦兄”单二拼命一挣,脱开身,跑了出去。
“好一条汉子,知错便改”行烈在旁啧啧称赞。
石不语白了他一眼,转头向王伯当问道:“王兄”
“恩”
“东齐在哪面”
“东北方。”
“哦,多谢”
“怎么”
“老单,似乎,好象,的确,在往西跑”
当日深夜十分,一身酒气的路痴单二,垂头丧气的打道回府。鉴于某人心情极度恶劣,众人一反常态安慰许久,直到约定过些时日一同前去东齐,亲自登秦门负荆请罪,方才使他心情略有好。
看看这时段有些不上不下的尴尬,众人干脆摆开桌子,打了一夜麻将。王伯当却是条天生的赌棍,颇有青出蓝而胜于蓝的味道,不到天亮,便已业务精通,险些连师父的都赢了去。石不语愤恨之余,也不得不感慨:“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
赌了一夜,又睡了一日,第三日刚起来,单二便拉着众人一同去往女羲殿,为受创的兄长祈福。石不语自然乐从,只愿神佛保佑,今夜赌身附身,将那王赌棍吃进去的都给抠出来。
这女羲殿却并不甚远,众人快马驰骋片刻,便已到达。焚过香,拜过圣像,正在祷告时,却听见殿外家丁吵吵嚷嚷,扰人思绪。单二气极,顺手拽过一个,喝问何故。
那家丁回道,老爷昨日已提早吩咐供奉好生打扫殿堂,不料今日我等摆放祭品时,却见一病人睡在廊前,挡住去路,因此抓着宗士,争吵起来。
“岂有此理”单二闻言大怒,反手抓起身边供奉,在空中足足晃了七八个来回。
“员外员外息怒”那供奉在空中头昏眼花的哭喊道,